在他的指缝间,漏出薛怀玉的脸,那人的美丽在这一秒仿佛是被他握在手心据为己有的珍宝,唾手可得。
“操了我还想跑,做梦去吧。”薛汶终于回答了薛怀玉的问题。
55. 死讯
夏天。
闷热、糜烂的夏天。
充斥着欲望和汗水的夏天。
周末过去了,但薛汶一次门都没出过,也不去上班,更不看手机消息,只是和薛怀玉在家里做爱。
房间里充斥着发情的味道,腥臊的、甜蜜的、潮热的,说不上来。
因为总在被压着肏,所以胯骨格外酸痛,后穴也一直都是湿的,那个窄小的入口更是被蹂躏得无法合拢。
避孕套用完了。
床单湿了又干。
每一条神经都沉溺在快感中。
欲望和爱在漫长的压抑后总会更加难以控制地爆发出来。
他们像发情的动物,被本能支配。
薛汶翻了个身,搂着薛怀玉把人压在身下亲吻。这一亲直接亲了五分钟,从眉眼到鼻尖到嘴唇再到颈侧,一处都没放过。
他们身上都带着汗水,可薛怀玉还是香的。
被亲吻的人显而易见的心情雀跃,非常享受这种主动的亲昵。薛汶觉得如果薛怀玉像猫咪一样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的话,此刻一定是高高竖起来的。
吻落到耳朵的时候,身下人忽地一震,胯下那根玩意儿忽然又有了立起来的趋势,戳在薛汶大腿上。薛汶顿了顿,恶劣地朝已经红透的耳朵尖又轻轻吹了口气,不仅伸出舌尖去舔,还用牙齿咬在滚烫的耳朵边缘上。
薛怀玉哼了一声,双手掰开薛汶的腿,对准张开的穴口,轻车熟路地就把鸡巴塞了进去。
这具身体已经完全习惯了侵犯,后穴毫无抵抗,顺滑地吞下了肿胀的性器。穴道内的软肉更是一被鸡巴顶开就立刻开始发情,自觉地抽动着裹上插进来的东西。
“嘶轻点,有点痛。”薛汶皱起眉头,声音略带颤抖地开口。
薛怀玉搂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在对方下巴上落下一吻,紧接着伸手在两人嵌合的地方揉了揉,这才小幅度地耸动起来。
“都肿了,肯定痛啊。再做最后一次吧。”他回答道。
心跳在紧贴的胸口交织传递,操弄的动作被放得很轻。
欲望在交织的疼痛和快感之中升起,跟着血液在全身流淌。这一瞬间,别说是沉沦苦海,哪怕是下地狱都值得。
但薛汶还是更希望,他们都能好好活着。
“差点忘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薛怀玉朝薛汶的小腹深处顶了一下,随即停住了,“哥,你答应和贺辛结婚是要做什么?”
“为了彻底断掉她嫁进薛家的念头。”也为了看看你会有什么反应。
后面这句薛汶没说出口。
“我会嫉妒的,”薛怀玉似乎能看穿他的想法,掐着薛汶的脸说,“我不喜欢你和别人有关系,哪怕只是演戏。你只能是我的。”
这个回答让薛汶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这人笑的时候,从鼻尖到下巴尖的轮廓会形成一道恰到好处的弧线,加上嘴角两道浅浅的圆弧,让他有种意气风发的俊朗。
其实薛汶挺常笑的,只不过通常都是带着点距离的、礼貌的微笑。而这次,他的笑容有种莫名的释然。
只见他撑起上半身,看了薛怀玉半晌,说:“神经。”
“那你不也很喜欢吗?”薛怀玉回应道。
薛汶的胸很敏感,放松时软软的,但抓着揉几下很快就绷紧变硬了,肌肉还会一跳一跳的。薛怀玉张嘴在那片胸肉上啃了一口,说:“哥,你操起来真舒服,感觉死在你床上也行。”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跟着露出一个笑容。
很漂亮的笑,带着种病态的迷恋。
薛汶被这个笑容晃得人都恍惚了一下。他低头看着薛怀玉这张脸,忍不住想,长得真好看。
相拥的温度很温暖,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足够填满内心的空缺。
鸡巴顶着前列腺碾压磨蹭的时候,一通来电打进手机,备注显示是母亲。薛汶思索了几秒,拍拍薛怀玉的脸示意后者停下,接着接起电话。
“他死了。”那头只传来这三个字。
薛汶先是顿住,接着在薛怀玉身上撑了一下,抬腰将那根塞在他屁股里的玩意儿吐了出来。
还硬着的性器湿漉漉的,沾满了淫水,顺着臀缝的凹陷贴在后腰上。没有东西含着的软肉似乎还能感受到鸡巴的形状,仿佛那根性器已经把后穴的软肉驯服成它的形状,把所有细节都被刻在了身体里。
一瞬间薛汶感到很荒唐,又有种难言的快意在父亲咽气的时候,他的身体里还含着那人亲生儿子的鸡巴。
“知道了,”薛汶清清沙哑的嗓子,对着电话那头开口,“我现在过去。”
病房里蔓延着一片死寂。
除了母亲和主治医生以外,房间内还站着另一个西装革履,手提公文包的男人,看模样应该是律师。
游月盈看着和薛汶一起进来的薛怀玉,没有丝毫的意外,只不过当她看见薛汶从领口延伸出来的皮肤上的那些痕迹后,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薛怀玉走到病床边,伸手轻轻握住已经咽气的人的手,然后迅速松开了。曾经连接着那具躯体和精密仪器的许多管子和电线此刻都已然消失不见。薛汶则走到母亲身边,伸手揽过对方,在肩上拍了拍,安慰道:“妈妈,你已经做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