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自然扯着江澈和宋慕白一起凑热闹，路上江澈突然想起班会前左自然跟他说了个什么话，便问道：“阿左，你班会前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啊，我说咱们今天晚上回去再来五排呗，昨天连着掉了那么多星星，我心痛啊！今天晚上再给咱们摘回来，怎么样啊，两位哥哥？”长腿?老阿姨追更本?文

“咱们昨个儿掉星星是因为谁啊，还不是因为你你操作下饭呢？每回跟你打完游戏，我能多吃两碗饭。”宋慕白在一旁呛声。

“还不许人操作失误了嘛，那可不是我的真实水平。再叫上董舟和姚圆，打嘛打嘛，不然过几天课程重了，我妈又该把我电脑藏起来了。”

左自然扭扭捏捏地拉着江澈，凹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晃着他的手臂。

一旁的宋慕白假装打了个冷战，受不了地搓搓胳膊。

“我都行，反正没什么事儿。”江澈答道，顺便推开了在他胳膊作妖的左自然的脑袋。

一行人跟着李老师领了书又回到教室，他们这些劳力干到底，帮老师把书也发给班里同学。

江澈发到他自己这一排的时候，看清了自己前桌的长相。

本来那男生是垂着头的，看书发到自己这儿了才抬头，刘海略长，遮住了眉毛，眼睛的眼角和眼尾都是圆圆的，鼻梁挺直精致，上嘴唇连接着人中那块儿有点翘翘的，嘴角也是有点上翘。

是个很秀气漂亮的男生。

不过还有一点，皮肤，是真挺白的。江澈在心里默默地想。

江澈把书递给他，男生接过，说了句谢谢。

江澈笑了笑说没事儿，露出左侧一颗尖尖的虎牙，让他本来张扬帅气的脸上显得很阳光。

班会过后，就正常开始上课了。

忙碌而又充实的一天过得很快。

太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像金粉一般倾洒在天空，当天空完全被染成金色的时候，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开学第一天结束了。

因为今天不用上晚自习，学生们好像格外高兴。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少年少女成群结队涌出校门，下天梯总是比上天梯好走的，两旁参天的梧桐树遮不住年轻的欢声笑语，生机勃勃。

程尘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梧桐，伸手摘下一片形状完美的叶子夹在生物课本里。等班里同学走得差不多了，才收拾书包朝外走。

他还有一年就要上大学了，舅舅说会抚养自己到成年，而他还有三个月就要成年了。

大学的学费、生活费，以及价格并不便宜的抑制剂和阻隔剂等必需品，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不小的开支。

初中开始的每个假期，程尘都会去打工，什么收银员、服务员都做过，但找工作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人家都会说不雇佣童工啊，小小年纪去找家里大人要零花钱去，小孩子出来受苦受累算怎么回事儿。有些地方甚至会要求提供体检报告，拒收Omega。他那时候做体检，第二性别还一直是Beta，即使小了点，还是能找到一些兼职。

后来初三了，课业压力比之前要大许多，那些兼职工作时间大都比较固定，有些地方离家和学校也很远。

程尘想了想，从一年级开始学了六年的画画或许可以派上用场，但距离最后一次练习已经过了两年，手生是难免的。

于是一边打工一边重新拿起画笔练手，等到找回了当时的感觉，就花钱在网上买了板绘课程自学。花了一个假期学得差不多了，自己在微博上开了个账号，放了自己假期里陆陆续续画的一些图，打算接稿帮人画画头像什么的。

刚开始一单都接不到，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工作不太熟悉。后来有天在教室里听到班里女同学讨论喜欢的爱豆艺人，说到了找太太画同人图什么的，程尘就找到了思路，画了几张当红的爱豆图发到粉丝超话里，才慢慢吸引到粉丝开始接稿。

从一开始的简单的头像，到后来的同人图，到现在两年时间在微博上有了小一万粉丝，现在基本能不做别的兼职，仅仅靠接稿来存钱上大学了。

结果前几天平板不小心从摔了，勉强撑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寿终正寝。值得庆幸的是他一直习惯性地把画完的图和正在画的图存档到云端，不至于丢失。当务之急是他需要买一个新的平板，手里还有几张稿没完成。

虽然有这几年断断续续存下的积蓄，但他并不想动这些钱。只有支出没有收入会让他焦虑。

程尘心里想着这些事儿，末了轻轻叹了口气。

今天虽然不上晚自习，但他不想回家。

走进路边便利店随手挑了个面包当作晚饭，沿着街漫无目的地走着。想着买个新的笔记本，就脚步一转往左边去了。

程尘记得那儿有个文具店。

08 酒吧*长，腿008老啊姨008整理

不过一进巷子，就被一边旁边的公告牌吸引了，上面写着诚招服务员，那是个酒吧。

稍稍犹豫了一下，程尘跟着公告牌上画的歪歪扭扭的线路图找到那家隐蔽的酒吧，走了进去。

可能因为现在时间还早，里面没什么人。

只有右手边吧台里面坐了个人，侧趴在桌上，脸上盖着本杂志，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还有零星几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在各自忙着。

“您好，请问是招服务生吗？”程尘不得不出声。

趴着的人直起身，拿开脸上的书，看向对面站着的小孩儿，声音懒洋洋的，人看起来不太正经的样子，“昂，你要应聘？成年了吗？”

程尘穿着立阳一中的校服，面不改色地撒谎：“成年了。”

那男人挑了挑眉：“身份证带了么？我看看。”

程尘抿了抿嘴唇，沉默几秒，说了句打扰了，转身要走。

没想到那老板却把他叫住了，“诶，等会儿，小孩儿。”他上下打量程尘两眼，问他：“你是Omega？”

程尘愣了愣，答道：“不是。我是Beta。”

“哦？”老板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秒，“你性别检测报告有没？”

程尘从手机翻出了他高一时候的电子检测报告地给他看。

老板接过手机，‘啧’了一声，把手机还给他，“还真是Beta，看起来像个小o。”

“会调酒？”

“不会。但我可以学。”程尘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