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王爷是你的相公,你们如今是最亲近的人,以后是要朝夕相处过日子的。”
小肆说得慢,好让方儒儿能完全听明白。
“有些事,少爷不大好跟小肆再分享,但少爷可以告诉王爷。”
“少爷大概不知道,你发烧的时候,是王爷陪在床边伺候你大半夜,都没怎么睡觉休息,早上走的时候看起来困得不行,走路都不稳。”
方儒儿半信半疑地听他说,脑袋歪着,一对美眸纯得叫人看着心虚。
“唉……”小肆继续道,“少爷,你尝试着跟王爷谈谈,告诉他你想回家,告诉他你喜不喜欢他对你做那事,好好说啊,要好好说。”
方儒儿:“好好说?”
小肆:“对,意思是,嗯,多说一点,王爷看起来也笨笨的,少爷要是说少了,王爷或许会听不明白,回头生气就麻烦了。”
方儒儿倒是对“说少了会听不明白”这事深有感触,他总会听到家里人提这句话,因为他不大聪明,所以很多时候大家给他解释事情时,会刻意地用很多话去描述解释,好让方儒儿能够完全理解。
他原以为只有自己笨,没想到王爷也有点笨?
难怪他总觉得王爷不听他说话。
原来是因为听不懂啊。
方儒儿记下了,打算听小肆的,跟王爷多说一些,多谈谈。
霍祁川在傍晚时回到府中,他一入府便直奔一处,身后跟上来的一群下人都被他支得远远的。
方儒儿此时正握着笔艰难地练着字,已经练完了三页纸,茶壶里的水喝光了,小肆拎着茶壶出了院子,方儒儿悄悄看着小肆一路远去,手中的笔立刻落在纸上开始画乌龟。
大大小小的龟画满一整张纸,方儒儿瞧着那大龟小龟低低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往那最中间的大龟的脑袋顶上随手画了几笔,像是给那大龟戴了个发冠。
霍祁川悄无声息地走到方儒儿身后,借着比人家高出一头的优势,支着脑袋偷看,看着方儒儿把每一只龟的脑袋上都画上了发冠,且每一个发冠都跟自己平日戴得极像时,霍祁川那眉头就皱到了一起。
“方儒儿。”
他平地起惊雷般地叫人,方儒儿抖得笔都落到了地上,洁白的衣裳上溅了点点墨迹,方儒儿吓得要转身,却被他直接就着这姿势压弯了腰。
方儒儿双手撑在桌上,霍祁川压下来,凑到方儒儿耳畔,脑袋蹭着脑袋,耳肉贴着耳肉。
霍祁川问方儒儿:“你在做什么亏心事,一副见了鬼点样子。”
方儒儿即刻否认:“没做亏心事,没有!在练字,练字!”
“哦?”霍祁川覆一掌握住方儒儿的手,带着他抓起一支新的笔,用笔尖点着大龟脑袋上的发冠,问他,“这是谁戴的?”
方儒儿耳根子一红,嘀嘀咕咕地回答:“龟、乌龟戴的,是乌龟。”
霍祁川撒气似的咬着那耳肉,问他:“乌龟戴发冠?方儒儿要不要也戴同样的发冠?”
“不要不要,”方儒儿想也不想地连说,“不要不要,不要发冠,不要不要。”
霍祁川闷笑一声,抓着方儒儿的手,在纸上大笔一挥,遒劲有力地落下三个大字。他问方儒儿:“如果我再晚点儿来,是不是会看到这三个字出现在乌龟的脸上?”
“不不不,不会不会,”方儒儿推着手,笔尖在那三个字上乱划一通,忽地呼吸一滞,他哼了一声扑在桌上,手推到满张龟的纸,它被揉着飘到地上,“不是你不是你!”
方儒儿脚下发慌,踩到了被弄到地上的纸,他的脚踩得准,刚好踩中那三字中央,脚尖踩着“霍”,脚掌压着“祁”,脚跟碾着“川”。
“坏人,坏人,”方儒儿趴在桌上急喘,他的脚跟离了地,“川”字获得重生,“坏人,你真的是坏人……”
霍祁川作弄方儒儿的小鸡儿,那软嫩的小鸡儿没两下就被拨弄地翘了起来,他托着方儒儿发软的腰,俯身贴着人热乎的脸蛋亲吻。
“……坏、坏人!”
霍祁川捻着方儒儿的顶端,那儿冒了点儿水出来,他便立刻抽手,离开时还不忘摸一把方儒儿的小腹,沿着肚脐勾了一圈,随后像个君子一样直起身,擦着手上的汁液,面无表情地瞧着方儒儿的背影看。
“方儒儿。”
霍祁川又叫他。
方儒儿喘着气回头,他的眼中已然漫上未被满足的情欲,双手紧抓着桌沿,因为腰发软的缘故,站不稳,双腿屈着往下落,脚尖蹭着地,满是龟的纸被蹭成了两截。
没忍住,他的屁股突然被霍祁川打了一巴掌,打得方儒儿闭着眼轻哼,双腿登时跪地,起不来了。
霍祁川轻笑一声,瞥了眼被踩成两截的“霍祁川”三字,又瞧了眼方儒儿腿间顶出来的小鸡儿,无情地转身便走。
临出门时还不忘抛下一句
“方儒儿,你的确不是个笨蛋。”
第23章第二十四章痒
肆拎着茶壶回来的时候,瞧着方儒儿正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裤裆,两眼无神地望着门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少爷?”小肆小跑进屋,蹲在方儒儿身边,抓着他的肩膀晃了晃,“少爷?”
方儒儿恍若未闻,小肆又震声吼起,把方儒儿从神游之中拽了出来。
“少爷,想什么呢?”小肆伸着手在方儒儿眼前晃。
方儒儿回神,瞧着小肆的手,又低头朝着裤裆看了眼,小肆随着他一起看去,问方儒儿:“尿裤裆啦?”
“没有。”方儒儿嗔怪一声,“没有尿裤裆。”
小肆问:“那方才怎的捂着裤裆,现在又是这样一副犯了错的神情?”
方儒儿将手从裤裆上拿开,噌地直起身,不再理小肆,独自出了屋,到院子里耍去了。
他走后,小肆注意到地上被踩烂的纸,也瞧见了上面画着的龟,和写下的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