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谢谢你,但是不用了,我不喝。”温热的大掌附在盛汐小腹上,轻轻按了按。傅砚辞说,“晚上喝这些对胃不好。”

盛汐没有像往常那样,听见他说晚上不能喝奶茶,就垂着小脸露出失望神色,忧心忡忡地望着他:“那你累不累啊?”

傅砚辞心头微动,内心一股暖流涌出,像冬天早晨喝下一杯温水那样熨帖。猫猫关心他……猫猫居然关心他了!哪怕只是随口一问,他也觉得今晚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傅砚辞满心的感动与欢喜,顿觉疲惫感一扫而空,手腕和肩颈的酸痛都不值一提。他的目光柔如月色,微风轻拂,他摇了摇头,说自己不累。

盛汐如释重负,连珠炮似的丢下一堆:“不累就好那你慢慢画我先回去复习了对了明天早上是可以画好的对吗”

傅砚辞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光速跑走,滑进了自己的椅子里。

他把《艺术概论》供在桌子上,双手合十,闭眼,近乎虔诚地祈祷:“求你了,伟大的艺概之神,让我过吧。我承诺,事成之后,分你旺仔小馒头、果汁摇摇冻、咔滋咔滋脆薯片……”或许是没有从遥遥宇宙中感受到神祇的回音,盛汐睁开了眼睛,呆呆地舔了舔下唇,有些迷茫,“什么,还不够吗?那再加一份沁爽青柠味汽水!”

傅砚辞失笑,刚酝酿出来的那点感动烟消云散。

他跟盛汐计较什么呢。

盛汐天真纯良,又完全猫猫心性,心情好的时候会笑嘻嘻地把脑袋搭在你肩膀上,翻肚皮给你摸,利用完了就一爪子推开,迈着娇矜的步伐走远。

上一秒还在友好地拿脑袋蹭他,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凶巴巴地亮指甲。

还不跑是吗?

那么挠花的就是你的脸了。

感动,不存在的。

“不能喝冰的,但可以喝热牛奶。”傅砚辞微微一笑,起身打开炖盅。

盛汐人都麻了。傅砚辞的炖盅里每天都是各色养生炖品,什么银耳莲子羹啦、枸杞山药汤啦,他看都不想看一眼。反正就是不肯给他喝冰奶茶呗。

张姨晚上又来送了次饭,说怕他们在学校里吃不好。阿姨也是一片苦心,盛汐也不好浪费她的劳动成果,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保温杯里温着热牛奶,玻璃炖盅里是张姨做的双皮奶。

盛汐不喜欢喝牛奶,但他想着牛奶应该没有养生炖品汤那么难以接受,还是乖乖捧着杯子喝了一口。

才喝了一口,他就直皱眉头。

什么呀,这牛奶怎么有股苦味。

每次他想放下杯子的时候,傅砚辞都会鼓励地看着他,微微笑着,叫他喝完。

终于,盛汐把杯子里的奶喝得一滴不剩,唇边的奶渍也被傅砚辞用纸巾拭去,眼皮却不住地往下耷拉。他放下杯子时没拿稳,杯子歪斜地倒在桌上,发出哐啷一声。盛汐吓得浑身一颤,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像即将沉入睡乡的人突然被一阵巨大声响惊醒那样。

他困得头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仿佛站着都能睡着,傅砚辞扶住他,温声说:“到床上去睡,作业交给我吧。”

盛汐晃了晃脑袋,强撑着支起眼皮,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已经黏黏糊糊,带着深浓倦意:“不……不行,后天就要考试了……”他还想再翻几页书。

傅砚辞的态度却很强硬,直接把他抱到了床下:“上去睡。”

困意袭来,盛汐无精打采地耷着脑袋,扶着栏杆慢慢爬上床。小橘灯只闪烁一瞬便熄灭了,盛汐滑进被子里,睡着了。

夜,有风吹来,不拉窗帘的时候,月嵌在窗户上。

灯下,傅砚辞伏案画图,偶尔摘下眼镜揉一揉太阳穴。但他望向盛汐的床位时勾起了唇角,笑意轻懒温柔。

牛奶是加了料的,但是对人体没什么伤害的安眠药,只会让汐汐睡得特别香、特别沉,沉到……什么动静都闹不醒他。

镜片冷锐的光在黑暗中一过,傅砚辞唇角的笑意味深长。

直到夜空变成一片深邃的蓝,闪烁着无数星斗,宿舍的灯才渐次熄灭。对于他们而言,今夜都是不眠不休的赶稿夜。只是傅砚辞熬得格外晚些,直到凌晨三点,才起身去了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了,他带着一身清凉水汽,爬上了盛汐的床。

他颀长的影子倒映在墙上,隐匿在黑暗中的猎手终于忍不住要对他的猎物出手。

他借着月色打量盛汐的脸。

盛汐的面庞似沁过的羊脂白玉,有着流动的雾色。经历了白天的炎热之后,夜晚显得格外凉爽。到了后半夜,空调被傅砚辞关掉,盛汐热得把被子蹬掉,衣服全卷了上去,鬓角微微出汗。

傅砚辞一只手轻轻握住了他的脚踝,目光中是不加掩饰的痴迷欲望。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俯身,近乎虔诚地吻了吻盛汐白皙的脚背。

而盛汐沉沉地睡着,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只条件反射地蜷了蜷脚趾。

一吻毕,傅砚辞松开手,直起身。他注视着熟睡中不谙世事的盛汐,眸色渐沉。

他的神情散漫慵懒,轻轻掐了掐盛汐两颊的软肉。

没良心的小骗子。

用完就丢。

他帮他做作业,收取点报酬不过分吧。

褪下白日的伪装,他其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一分一秒都忍不下去了,他要赶在那群狡猾的魔鬼瓜分盛汐之前

独占他。

他拉下盛汐面料丝滑冰凉的小熊睡裤,修长指节沿内裤边探进了盛汐的阴阜。绕过前方蛰伏的玉茎,傅砚辞直奔盛汐的女屄。

是的,他早就知道盛汐有一口小屄。

盛汐换衣服从来都是当着他们的面,毫不避讳,可一旦到了洗澡,就变得异常扭捏,每次都把浴室门锁得紧紧的。

只是那天,选修课下得早,他提前回来。

宿舍里没人,盛汐便没有锁门,浴室门虚掩着,只露出一条缝。

透过那线光亮,傅砚辞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中夹杂着盛汐哼歌的声音。唇角浮现淡淡的宠溺笑意,他走过去,想替盛汐把门关上,就见到盛汐缓慢蹲下,拿花洒对着下体。他咬着唇,慢慢掰开自己的馒头屄,认真地清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