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玺有几秒的停顿,到底没躲。陆南渊蜻蜓点水一样吻完,宣誓一般抖着嗓子说道:“我知道,我是您的。”
话音刚落,阴茎便碰到了柔软的肌肤,紧接着充血的龟头陷入了湿软的地方。一瞬间猛烈的快感冲昏了陆南渊的头脑,让他的认知短暂的空白了,他将伸手扯开眼罩的想法压下,艰难地吞咽下口水,光滑的肌肤贴着他的身体,信息素味道直冲而来,原本搭在肩上的双手已经缠绵地抱住了他的腰。
封玺伏在他的身上含着他的龟头,牙齿磨弄着头部,反反复复舔去液体,故意吞咽得很大声。分明只是被吞进顶端,陆南渊却牙都要咬碎了,他承认他这回是真的要疯了,他整个头皮都在发麻,被口交的快感已经超过了他的身体承受阈值,甚至他在意识到封玺在做什么时险些射了。
封玺从未真正的给他口交过,他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在云端,有些不敢断定是不是真像自己所想那样,但当那条舌头绕着柱体画过圈后,他才猛地清醒过来。
“玺玺,让我看看你。”
封玺自下而上瞥他一眼,没有给予理会,转而含住他的囊袋。这种事他看得多,但从没给人做过,只能凭借一些理论知识和印象记忆来实践操作。原本以为会抵触,但真当下了口后一切却又顺理成章了,他想给陆南渊快乐,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他愉悦的事情。
阴囊鼓鼓胀胀,似乎不管什么时候里面都装满沉甸甸的精液。封玺在心里微妙地赞叹了一句,裹着唇嘬了一口,等陆南渊颤着哼叫出声后便转移阵地,舌尖轻轻顶开微张的马眼,掌心贴着粗长的棍身来回抚摸。
陆南渊喘息越来越重,他不知道想让封玺继续还是停下,他怕自己弄脏封玺,但又想错过了不知有没有第二回,矛盾来矛盾去,僵硬地紧绷着肌肉,如临大敌一样满身是汗。
口水混着前液顺着性器淋漓往下流,封玺放松口腔,慢慢往下吞入。感觉后脑的头发被不轻不重地抓了一把,他掀起眼皮瞄了陆南渊一眼,知道对方是忍不住了,他鼻子里发出短促的笑音,没再继续浅尝辄止,含着大半根阴茎模仿性交的动作不断套弄起来,舌头也灵活地贴着茎身舔舐过鼓胀脉动的青筋,不断深入勾着男人的欲望。
“嗯、主人……”
陆南渊阵阵低沉的呻吟打在耳膜上,封玺刚要见好就收,那只轻柔抚摸着头发的手突然一用力,将他摁向了自己的跨间。热烫的阴茎压着唇舌往里推入,马眼不断开合的前端蹭着敏感的软腭捅向狭窄的喉咙,封玺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双手便托住了他的头,男人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分辨他是否能够承受,并没有不管不顾地钳制住往里闯。
封玺推了他一把,陆南渊紧抿着唇,到底没舍得进入他的喉咙。可下一秒,封玺却配合着往前挪了几分,小心控制着呼吸,调整好角度后失了防守。他知道陆南渊想要什么,环状的一圈肌肉紧紧包裹着硕大的龟头,在陆南渊爽的直吸气又想往外退时按住了他的腰,深入得让他打破底线。
这是并不舒服的过程,封玺拧着眉考虑起要不还是算了。但他看着陆南渊罕见不敢乱动又惊慌的样子,反而觉得男人可爱,想看看究竟对方能坚持到什么程度。
“你让我看着你,我怕你受伤。”陆南渊强忍着不在这个堪比天堂的地方用力抽插,尽管一道道从腰间向大脑上窜的电流不断催促他操弄腿间的人,但他仍然狼狈地隐忍着,还没有下海浑身就湿透了。见封玺迟迟不应,他有些没了底,斟酌着开口:“……主人,求您。”
封玺吐出阴茎,清了清嗓子,好笑道:“你不是早就想让我给你口交了?这时候装什么装?眼罩戴着,我好好给你做一次,免得你总觉得不公平。”
“我没有觉得不公平。”敏感的地方再次被含进去,陆南渊抖了一下,喘息着道:“您不要给我乱添罪行。”
被操喉咙代表着控制与征服,没有一个Dom会愿意为Sub做这种事,封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滑动着喉结,每次抽插都能看到脖子上有微微凸起的地方,那是陆南渊的性器在他以往从未想象过的地方进出不断。
没过多久,甚至不需要他多吞咽几个来回,陆南渊便咬了咬牙,涨红着脸:“主人,我要射了。”
憋了那么长时间,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封玺了然地吸了一口,这下差点没把陆南渊魂给吸没了,陆南渊忍着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射精欲望,封玺吮吸得更用力,明摆着不会让他得了好处还好过。陆南渊感觉自己快疯了,想射又不能射逼得他周身都要着火,那种焦急的、奔腾了许久的渴望混着压抑着呼之欲出的戾气,像是要被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点燃爆炸。
终于在濒临极限,险些整个人要陷入狂乱中时,封玺朝后退去。恢复自由的阴茎在嘴唇摩擦过的一瞬间喷发出温热的精液,陆南渊撑着地平复,想到什么一般匆匆拽下眼罩,封玺正垂眸看着手心里的精液,那是没来得及躲开用手挡住留下的。
“按住我要我吃,又想中途往后退,你在和我玩欲迎还拒?”注意到男人灼热的视线,也瞧到那根刚射完的东西短时间内又有了抬头趋势,封玺嗤地笑了,眼睛里的水雾被即将沉入海岸线的太阳赋上点点精光,“我们怎么说的来着?精液要是流出来一滴,今晚就去舞台上公调。”
陆南渊自知犯了错,他根本没法抵挡封玺的丁点诱惑,更何况刚才那一出远远超过了他的忍耐界限。他垂着脑袋,一边替封玺擦掉那些痕迹,一边俯身凑过去吻封玺。娇滴滴的Omega身上每一个地方都不经折腾,那两片唇瓣殷红得像是再多磨一下就要滴出血来,深深得吸引他人视线,刺目得诱人再发狠地欺凌。封玺的脸也有些红,像是被浓郁的松木信息素所带动,被亲吻时眼睫微微颤动,显然是也动情的样子。
这一眼让他心跳得难以自持,含着对方舌尖喃喃:“不过主人的嘴和下边的穴一样,又紧又湿,还好会吸。”
封玺慢条斯理别开脸,毫不留情地踹上他的小腹,“给点颜色就开始灿烂了?”
天色暗下来,远处喧嚣的声音少了一些,海风也降低了温度。这一脚没收什么力道,陆南渊踉跄着歪了歪身子,一把将人带进怀里,边揉他的臀肉边侵略性地再次吻过来:“您嘴肿着的时候说这些话可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封玺一把擒住他的手,冷笑道:“看来你是已经做好上台面对陌生人的准备了,按照这种皮痒的程度估计得抽坏我几条鞭子。”
陆南渊定定地看他,这要是放到过去,他一定不会相信有一天自己会心甘情愿地在公共场合做出这种事情。他看着封玺那张熟悉的脸,这个人平日里总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想亲近却又维持着无法接近的距离感,像艺术馆里那些雕塑一样高不可攀,可现在那张脸上流露的神色却是鲜活的,不知什么时候就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见男人没有说话,封玺轻拍着他的脸,不耐烦问他:“问你话呢,你在看什么?”
陆南渊愣愣地看他,忽然温柔笑了:“在看你。”
“是吗?”封玺暗叹这人两幅面孔切换的可真快,乖的时候让人心痒得要命,唱反调起来又令人恨得牙痒痒。他不咸不淡地扭过头,随意道:“那可巧了,我也在看你。”
陆南渊蹭了蹭他的鼻尖,喟叹着在心里补充一句。
也只能看到你。
“所以准备好了?”
“嗯。”长??腿老?﹜阿﹐姨?﹐整?〉理︿?
“公开调教也无所谓?”
“是。”
“上了台,你就没有安全词了。”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陆南渊顿了一下,补充道:“只要您只属于我,不要像上回一样让我嫉妒。”
封玺仔细端详他,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哼。随后他低头查看手表,嘀咕一句:“时间差不多了。”
远处的路灯亮起了柔和的光,轻快的音乐从挂在树下的音响里传出。成片的气球高挂在天空上,五颜六色的彩带装点着纯白的背景板,工作人员陆续搬来座椅嵌在沙地中,免费的饮料和点心也摆上桌面,准备回住处的人纷纷停下了脚步,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海岛上究竟要举办什么活动,问起穿着制服的人员,却也值得到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封玺掐了一把陆南渊半勃的性器,“风衣穿上,准备走了。”
一次的释放让身上久攀不下的痒意暂时消散,陆南渊听话地重新扣好纽扣,那根红绳被封玺收进黑色的塑料袋里装回随身携带的包中,脖子上拴着的链子也被撤下。他突然觉得有些空荡,好像灵魂还在怀念被束缚的感觉,封玺的爱意似乎成了一种养料,让他深处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被激发的东西肆意地茁壮起来,如树木一般生机勃勃的自由伸展枝条。
这是他永远都离不开的人。
陆南渊快步走上前,伸手抓住了青年的手腕,想代替那根被拿走的铁链一样与之建立起亲密的联系。封玺回过头来瞅他一眼,那双雪亮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一切,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插进他的指缝,如同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以一种令他着迷的姿态与他十指相扣。
快要接近舞台时,两位候在舞台下方的工作人员朝他们快步走来,陆南渊冷眼瞥去,他认出了其中一位就是早上接待他们的那个混血。混血朝他们稍一弯腰,笑容满面地打过招呼,“陆先生,封先生,更衣室在那边,请随我来,化妆师已经就位了。”
更衣,化妆。陆南渊被这两个突然听到的词搞晕了,他耳边还能听到身后座位区鼎沸的吵闹声,年轻人嘻嘻哈哈地碰杯合影,其中也隐约有小孩子缠着自己的母亲要吃架子上的草莓蛋糕。
混血说:“这边流程的话还需要和您确定一下,您说不需要主持,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也安排了人在后台待命,您如果需要的话就摸一下左手的手腕。花童已经去领花篮了,红毯会在您换装的时候铺上,等花童撒完花瓣,捧花会由工作人员递上来,您只需要向台下您想扔的地方扔就可以了……”
印有“Happy Wedding Day”字样的粉色横幅挂上了洁白的布景板,在射灯下醒目得闪烁着,人群短暂地沉寂两秒,随后骚动着阵阵惊呼起来。封玺目不斜视地路过,一切都不出他的意料一般。感觉被牵着的手受了点力,他转过头去,将陆南渊错愕又震惊的表情纳入眼中,顿时笑得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陆南渊记得很清楚,前段时间封玺和他讨论起婚礼,口气平淡得像压根没有任何兴趣,只说了句一切从简。他自然是听封玺的话,两家人吃了饭后又召集起两边的朋友聚餐见证,也说到等旅行结束后再回去领证。
“怎么紧张成这样?”封玺挠了挠他不知什么时候出了点汗的手心,“看你那么想要我补一场婚礼给你,喏,没有安全词的公调,高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