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该受些惩罚。”

沈意听到这两个字眼?,下意识的挪动着身子想要?离他远一些,这些天以来她?对他的惩罚已经?有了强烈的怕和抵触。

“既然做了的事?情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他挑了挑眉伸出手缠上锁链,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一步一步的缩短。

直到把她?拉入他的怀中?,萧元祁才停下来。

沈意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进退都为难,想起前些天的那?些所谓的惩罚,她?挣扎的越发强烈,只不过反倒被他用多余的铁链捆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切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

她?身上的衣衫被褪下,皮肤暴露在空气里,身上的热意一瞬之间全部消散,他的指腹和虎口处有一层茧子,在细腻柔软的脸颊上划过,像是?蛇鳞一般粗粝的有些难受。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已然要?比自己更加熟悉这具身体,仅仅是?一个动作就能挑起。

他浅尝辄止没有再继续,反而是?耐心十足的转移到了另外一个阵地,任由她?被磨人的痒/意包裹。

零零碎碎的声音在室内响起,他的动作不断的加深加重?,“娇娇声音大一点。”

沈意的意识开?始迷蒙,此刻无比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么莽撞,体会到这种难挨的痛苦之后才知道所作所为的畅快完全比不上此刻正?经?受着的一切。

好不容易快要?等她?适应的时候,他又开?始有所动作了,她?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的。

她?不知道他把什么东西放进去了,有些冰凉,好难受,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在冲击着各个感官。

他拉扯操控着他并不认识也感知不到的事?物,烛火在上方摇曳,湿湿咸咸的泪水混合着汗从脸颊上滴落。

一股难以言喻的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新奇感觉越来越强烈,这次的惩罚比前几次的更甚,她?死死的咬住嘴唇,生怕自己不仅阮了身/子也阮了骨气向他告饶。

他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加掌握熟练,这副身子连自己都掌控不住了。

“娇娇要?记住,惩罚只会一次比一次重?,娇娇最好把不该做的牢牢记在心里。”他说完之后才给了她?一个铜块。

这场惩罚终于结束了。

等到她?虚脱的的平躺着嗬嗬的喘着出气时,他温柔的替他擦拭着身体,检查刚才有没有伤到。

沈意冷眼?看着他,从头到尾他衣冠整齐,连发饰都没有,丝毫的凌乱,反观自己实在是?太过狼狈。

“萧元祁,我恨你。”

“没关系,我爱你,这就足够了。”

唯一能让她?喘口气儿的时间是?他和赶来的将领们?商量军情和作战计划之时,那?时她?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没有紧张没有害怕,脑海里只是?一片空白。

只是?这样就很好了,不用去面对什么。

两军对峙,这边的情势越来越严峻,寒风裹挟着厮杀,有时半夜里将士们?来报说敌军突袭他急急忙忙的起身冲出去。

有时她?也会会闻到他身上带着的血腥气,看到他身上交错的伤口。

这样的日子紊乱又动荡,她?威胁不了他,也对他下不了手,有时候她?也极其恶劣的想过,若是?萧元祁能够战死在沙场上,她?是?不是?就会自由了?

随即又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她?如今的执念也越来越深了,为了给彼此之间一个了断,竟然什么都顾不得了。

此刻就是?两军交战的重?要?时期,若是?萧元祁在这里倒下,那?百姓们?将苦不堪言,他还不能在这个时间丧命。

沈意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等她?睡了一会儿后,模模糊糊的看了一眼?窗外是?黑漆漆的夜色。

应该才过子时,她?想要?继续接着睡时却?被一股凉意惊醒,他回来了,睡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把它拥入怀里静静的躺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安心。

日子重?复而又单调的过着,沈毅又尝试着逃脱过两次,只不过无一例外的全都失败了。

与此同时萧元祁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边塞的粗犷和霜雪之气在他的眉宇之间留下痕迹。

她?被他抱着时总是?能感到这股冷意穿透皮肤,天寒之时两个人抱在一起本应该相互依偎,相互取暖,他们?只有互相传递着恨意和冷意。

有时候漆黑的夜里,她?在海浪里飘摇无处依附的时候会被他牵引着抱住他的肩膀或上身,她?摸到上面一道又一道深深的伤痕,比先前肉眼?看到的要?深许多,数量也多了一些。

他作战一向冲在最前方,从不讳忌和顾忌什么,跟在他身后的士兵们?也备受鼓舞,虽然体格比不上蛮夷之人,只是?一腔孤勇足以让他们?震撼。

沈意感受着这些疤痕,心中?的愤恨正?无处可以报时,眼?前便找到了机会,她?锋利的指甲在伤口上面重?新的划下去,她?能感觉到指甲刺破皮肉的那?一刻,他身躯一抖。

有时间做梦她?都会梦见锁链融进自己的血肉当中?,等出了一身冷汗被吓醒之后,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安抚着她?。

一个噩梦接着一个噩梦,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天气好时她?听见窗外偶尔掠过的鸟鸣声,突然有种已然是?上一世的错觉。

灵灵和羲娘来闹过几次,她?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忽远又忽近,其中?还有隐隐的哭声。

只是?每每才过了一会儿,这些声响全都消散了,她?只能听到萧元祁靠近她?时的脚步声。

了无生趣。

因为她?走动时锁链响起的哗啦哗啦的声音足够让人心烦,她?也渐渐变得不爱动了。

刚开?始的几天她?还会提醒着自己现在面对的处境,她?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不要?被他消磨,他现在同自己比的是?耐心,二人之间到最后总会有妥协的一方。

尽管她?胜算渺茫,她?还是?想要?撑得久一点。

只是?这样的次数多了,每一次都只会徒增焦虑而没有方法,次数多了她?也不再去想了,给自己希望,落空的时候只会会更加痛苦。

因为没有旁的事?情可以做,她?每天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睡觉。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她?没有动作,双眼?无神的盯着屋顶上的房梁,不用去看,也知道来的人是?谁,因为这间屋子除了他没有别的人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