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雷见她这副模样,不由笑了:“你自个都是尊泥菩萨,还想着渡人?老子告诉你,老子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以后,三?十?万两没见到,老子把你们两个小娘们一起办了。”
说着,他一挥手,示意冯新直接将?人带走。荣安于狭窄屋内拼命地逃窜,一个劲叫道:“夫人,夫人”
在这哭喊声?中?,许许多多的旧时噩梦交杂在了一起。
纪明意捏紧拳头,藏在心底深处的惶恐与暴戾疾速蔓延。
荣安哭喊着挣扎说:“夫人,救救奴婢!你们别碰我”
冯新和?那肌肉汉子放肆邪笑,像老猫逗弄老鼠般,将?荣安玩于掌心。
纪明意深吸口气,这一刻,她无暇再从长计议,突然掏出之前藏好的碎瓷片,用劲扎在了抓住荣安的冯新的颈动脉里。
冯新瞪大了眼,他捂住往外汩汩冒血的脖子,就势松开手劲,扶住墙边以支撑站立。
荣安左边的那名匪徒也?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妇人,不由讶住。
他们几个谁都没想到纪明意会突然动手,她看上去妩媚娇柔,用作给男人泻火还差不多,竟然敢杀人?
王雷本在看戏,见此脸色沉凝,他啐一口:“臭娘们!”
“来几个人,赶紧把老二抬走去治伤。”王雷先看了眼兄弟的伤势,沉声?吩咐一句。
立即有?守在屋外的人走进?来,临走前,他们凶狠地瞪了眼纪明意和?荣安,方?才扶住冯新撤出屋子。
纪明意一手搂住荣安,一手抱着柳昀,她恶狠狠地盯着王雷和?剩下的那名马匪,发出警告:“不许再随便动我的丫头。”
王雷颇有?兴致地看着纪明意,他冷笑说:“老子本来预备收了赎金就放你走。但?你这样带劲,还敢伤老子的弟兄,老子真是想把你永远留在寨子里跟老子作伴。”
柳昀忽然用劲地摇了摇纪明意的衣袖,显然是在劝她,别和?这些亡命之徒们再起冲突。
纪明意咬碎了牙。
王雷逼近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纪明意的细腕。柳昀终于也?被激怒,她放声?吼道:“畜生,你别动她!”
说着,她稚嫩的身体爆发出一股力?量,鼓起勇气冲了上去,却直接被王雷一脚踹开,柳昀的后背狠狠撞上了墙。
纪明意慌张地叫道:“昀哥儿!”
王雷一边享受地看着纪明意在自己?掌心里头挣扎,一边哈哈大笑地吩咐自己?的那名手下:“老八,既然陆夫人不肯放这个小丫头走,你就当着她的面,把人给办了。也?让夫人长长见识,看看咱们这种野蛮人和?读书人办起事儿来,有?什么不一样。”
荣安的衣裳已经被匪徒撕去一件,她声?嘶力?竭地喊着“救命。”
纪明意怒极也?痛极了,她红着眼说:“混蛋,你们敢!”
“小娘皮以为老子不敢?”王雷端详着纪明意脸上愤怒而又偏偏无能为力?的表情,像是在欣赏一幅旷世名画,他得意地说,“老八,把裤子脱了,给陆夫人瞧瞧咱们敢不敢!”
“不要!不要!”荣安绝望痛哭的哭喊声?一遍遍地在纪明意耳边响起。
屋子里的光线晦暗不明,纪明意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只是拼了命地去挣脱,想要挣开王雷保护荣安。她纤细的手腕被蛮横的马匪扼得发青发紫,留下了一道道清晰又可怖的红痕。
她闭上眼,心肺中?仿佛有?股烈火在烧,用力?咽下一口喉咙里的血水,纪明意流着泪道:“不要这样。你们要钱,我给你们,别这样伤害这个丫头”
王雷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美人在自己?手底下落泪服软的一面,他放声?大笑,一手楷去纪明意白净脸上的剔透泪珠,回味儿般地撮在指尖上尝了尝。
他得意洋洋地放声?大笑,笑完后,王雷终于制止了手下:“老八,你完事儿没有??”
他语带阴森地说:“别像没见过?女人的蛮牛,若是把老子的美人儿吓到了,老子得找你算账。”
匪徒从下半身赤\裸的荣安身上爬起,他麻溜儿地穿上裤子,凑上前问:“大哥,您要是不嫌弃,也?尝尝味儿?”
王雷却慢条斯理地道:“笑话,有?这么个美人儿在手,老子看得上这些野味儿?”
那名匪徒目光淫邪地在纪明意脸上停留着,他哈哈地笑道:“大哥说得是。”
王雷终于松开了捏住纪明意腕子的手。
纪明意顾不上揉自己?伤痛的手腕,她马上扑过?去,毫不嫌弃地抱住了荣安。纪明意先是撕掉自己?的裙角,在荣安身上草草擦了擦,又脱下自己?的外裳,将?荣安整个包裹住。
王雷将?此尽收眼底,他蹲下身,居高临下地打量纪明意,意犹未尽地说:“美人儿啊,老子现在反倒希望你家里别送钱来。老子要留着你好好玩。”
纪明意用力?地闭紧眼睛,她拥住不停发抖战栗的荣安,不发一言。
王雷轻轻伸手,抚摸了把纪明意的脸蛋,意犹未尽般,他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屋子。
第051章 营救
第五十一章
陆承和曹道梁一路疾驰, 于纪明意被抓走的第三日戌时,赶至了这伙马匪的山寨底下。
经过一天一夜彻夜不眠的赶路,大家?伙儿都累了, 唯独陆承的双眼越熬越红,瞧着反倒愈发精神。
他用冷水扑了把脸,扭头?对曹道梁说:“你们找地方休整, 我想?法子去探探这山寨的底细。”
“九哥!”曹道梁劝说,“你?不要着急。既然绑匪向陆家寄了信索要赎金, 证明陆夫人在短期内不会?有性命之危。”
“咱们来都来了, 你?好好歇息一夜, 到了明日再仔细想?法子。这样昼夜不眠,你?的身子恐怕最先吃不消, 哪里?还救得?了陆夫人?”
陆承果断摇头?, 冷水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流至脖颈, 体现出一种野性而又青涩的性感。
他说:“是不会?有性命之危,可是”
可是, 她是那样一个明艳绝伦的娇滴滴的人儿,落在了茹毛饮血的马匪手中?, 马匪会?如何折辱她?能忍住不碰她分毫吗?
她呢,又会?有多怕,会?不会?以为自?己不来救她, 会?不会?在万念俱灰下,不堪受辱自?尽……
陆承几乎不敢想?下去,他的指尖微蜷,声调发颤而又嘶哑, 他说:“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