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人长相参考古埃及人长相,北非那边的类型!
本文的主场还是动物,大猫是主角(划重点)
73、他要回家
帐篷里传来巨响,散落在周遭的人三三两两地对视,他们都看得见塞拉尔用不可思议地报酬带回了一个新娘,她或许像野马一样桀骜不驯,才闹出这般大的动静,人类叽叽喳喳像鸟群一般热烈起来,仿佛在调笑或窃喜。
总是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帐篷里已是散乱一片,蜜色皮肤的男人仰面倒在地上,他肌肉鼓起的手臂向上抓着另一人雪白的腕子,喉咙间低低地喘息,而压在他身上的白皙身躯像被拉紧的弓弦,从发丝到脚尖都在颤栗,那人埋在塞拉尔的颈间,看不清面孔。
“Kasi de ka……kasi!(放开我!)”
回应他的是颈间骤然袭来的剧痛,塞拉尔嘶嘶地怒吼,耐心彻底用尽,骤然翻身而上,猛地掀翻了身上的人,又是一阵巨响,新娘终于被迫松了嘴,他躺在地上,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塞拉尔,不住开合喘气的唇缝间满是鲜血,紧缩的眸子盯着塞拉尔,像恐惧又愤怒的野兽。
塞拉尔空出一只手去摸自己的伤口,指尖触碰到绽开的伤口,顷刻间让男人痛得皱起眉头,无法控制地嘶嘶吸气,再垂首一看,指尖染着鲜血,滴滴答答。
急速飙升的肾上腺素在缓慢地褪去,顾清低低地喘息,舌尖抵着上颚,浑身都疼得像被摔碎又重组,睫毛扑闪开合,沉默地等待着被他攻击的男人下一步的动作。
与他预想中的勃然大怒相反,片刻后,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起了身,跨过满地的狼藉,不知从哪里捡到一块粗糙的麻布,又沾着水缸里的水狼狈地擦拭伤口,他动作麻利,除了初时发出过嘶嘶的痛哼,到后来便一言不发,又用布条裹起伤口,才停下了手。
顾清缓了片刻,便也从地上爬起身,拿手背擦拭唇边的鲜血,痴痴地发呆,直到目光里看到男人的双脚,抬起头,塞拉尔手中握着一块布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清看。
“De chasine da mi dea,me das gu.(咬人的脖子,会死。)”塞拉尔说。
他的新娘不是一匹烈马,而是一只野兽,一只豹子,只有野兽才会这般凶猛地撕咬猎物的脖颈。
顾清默默不语,他的大脑嗡嗡作响,对周遭的一切都反应迟钝,直到塞拉尔半蹲下身再次靠近他时,顾清的飘忽的眼神才终于落在了他身上,像受了惊吓,又像是有些困顿无措。
“我要回家。”顾清终于开了口,塞拉尔盯着他,眸光微微动着,像是在咀嚼顾清口中吐出陌生的语言,但最后,他还是向前递了递手中的东西,他的新娘身上挂着破布,雪白的皮肤上氲起一片片在激烈打斗中留下的红痕,像塞拉尔只有在小时候偶然见过的一种娇嫩花儿。
顾清又看向四周,口中又吐出几句话来,这一次,塞拉尔直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将顾清带起身来,新娘一起身便皱起了眉,站不平稳,塞拉尔低下头去看他的脚,就见或许是方才扭打在一起时扭伤了脚腕,他的新娘脚腕红成一片,骨头顶着紫红色的淤痕,十分可怜。
“Sa das ma ni?(能走吗?)”
塞拉尔的手指去碰新娘的脚腕,深色的宽大手掌恰好能圈住那纤细的脚腕,他看得入神,心尖松松地抽动。
“我要回家……”顾清喃喃自语,塞拉尔又抬起头看顾清,重新站起身来,在心底思忖他的新娘在说什么,可到底想不明白,伸手握着顾清的手臂,半抱着将趔趄的人牵到床边,麻布放在一边,半跪下身捧着他的脚腕看,手指碾过皮肤下的每一寸,确定骨头完好无损。
他一眼看中的新娘,可不能瘸了腿。
过了片刻,塞拉尔才终于松开手,新娘收回腿,蜷在床榻间,双眸紧闭一言不发,再次变得沉默又黯淡,好像有什么巨大的冲击压将他砸得晕头转向,紧绷的弦在骤然松开后便变得无力虚弱。
蜜色肌肤的男人起身收拾好散落在地上的杂物,将陶盆和陶罐整齐摆好,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一切都陷入了阒静,顾清微微睁开眼,盯着自己的手指看,“顾清”他念着,觉得耳边的声音陌生得不可思议,又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颊,从眼角鼻尖到下颚,漂亮的人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平坦的胸膛和小腹,手指虚虚地落在那上面,一眨不眨地看着。
塞拉尔取来草药和食物,回到帐篷里时,他的新娘已经穿好的衣服,正襟危坐地坐在床脚,在看到塞拉尔进来时抬起头来,双眸炯炯地看向他,像是等待已久。
但说是穿好……
高大男人的表情有些奇怪,因为新娘错误的穿着而有些失笑,却到底是忍住了,放下木碗,蹲下身,想要将裹着草药的布敷在顾清的脚腕上,却被后者伸手按着肩膀生生制止了。
“等等……你好,我叫顾清,顾清,你明白吗?我,顾清……”顾清比划着,指尖指着自己,试图和男人交流。
塞拉尔抬起头来,“Guqin……Guqing。”
顾清的眉眼染上惊喜,“是,我叫顾清。我……我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我要回家,这里是哪里?”他比划着,做出向前走的动作,试图传达出自己的意思,又看向塞拉尔。
男人的目光就和野兽一模一样,他听不懂,似乎也没兴趣去懂,伸出手握着顾清的脚腕放在膝头,另一只手将布条细心地展开又敷上红肿的皮肉。
塞拉尔知道新娘的名字了,他叫Guqing,很奇怪,十分拗口,但那是新娘的名字,这个奇怪的音符在他的舌尖转了一圈,在男人握着新娘脚腕时悠悠地打转,等他松开手,新娘又开口朝他着急地说话,塞拉尔听不懂,但很喜欢看他生动的神情。
他们从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这片土地教育他们要沉默,内敛,刚毅,而新娘实在特殊,纤细漂亮,却又像一只来自草原深处的野物,这种陌生又奇异的组合让人着迷不已。
或许是意识到塞拉尔并不曾认真理解他的意图,新娘住了嘴,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塞拉尔看,以沉默消极地抵抗。
“Da chi mi fan, Fairn。”塞拉尔将木碗递给新娘,那里面是一些麸物烤的食物,并不算多么好吃,可他也找不到更好的,这一次,沉默不语的新娘终于动了,他润白的手指接过木碗,像是饿极了的猫儿,狼吞虎咽,再顾不上说话。
新娘舔着唇角,塞拉尔定定地看着,在顾清恋恋不舍地放下木碗后,忽然倾身向前,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无法控制地想要靠近顾清,再靠近一些。
顾清猝不及防,被压得向后倒下,在塞拉尔倾身要掰开他的双腿时,终于嘶嘶地哈气,张口就要去咬身上人的颈子,这一次男人反应很快,挣扎间二人交错在一起,顾清双眸紧缩,如野物一样威胁恐吓着身上的人。
激烈的热血在身躯里激荡,四目相对间,塞拉尔毫不犹豫地钳着顾清的双手,欲望无处发泄,四处冲撞没有出路,深色皮肤的男人像野兽一样低吼,胯间硬挺的性器隔着粗麻顶着身下人软滑的身躯。
新娘是他的。
原野间游荡的野兽偶尔发出咆哮与怒吼,在黑暗中飘到极远的地方,才终于消散在风中。
动物:老婆嗷呜老婆啊
74、塞拉尔的新娘
这一次他的新娘没有失去理智地攻击撕咬,他在塞拉尔宽阔的手掌与精壮的身躯下像一只引颈受戮的天鹅,眉头蹙着,挤出一些好看的皱纹,双眸紧紧瞪着他,带着澄澄的水光,润白的手臂向上执拗顶在塞拉尔的胸前。
“走开”
新娘嘶嘶地开口,塞拉尔黯淡漆黑的眼珠深深地凝望着他,随着无声抵抗的继续,或屈辱或悲愤的神情开始如一幅画一般在身下人的眉眼间蔓延,“别碰我。”顾清咬牙切齿,不知不觉间眼睛有些湿润,但不想掉出可怜的泪水来。6吧4唔妻6.49'午蹲*全夲
塞拉尔盯着他,好似顾清成了放在他面前的一个巨大的谜团,新娘的声音、动作、姿态、神情都让他无法控制地打量琢磨,欲望在叫嚣不停,可某个声音却好似在告诫塞拉尔,要像祖先教导的那样,耐心、安抚、驭马再穹弓,所以他收紧手臂抱紧了怀里的躯体,低低地呢喃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
月色沉沉,夜已深了。
顾清本以为自己会在阒静的夜里睁着双眼到天明,周遭的一切有一种惊悚的陌生感,熟悉的是与他一样会说话的人类,陌生的却也是围绕着他的一切,急促的呼吸像风暴盘踞在胸口,心脏激烈撞击着肋骨,那有那么一会儿,他大口大口急促地呼吸,雪白的双手紧绞在一起,难受得眼前阵阵发黑。
“De cas deam na……”身后的陌生男人环抱着他的胸膛,声音低低回荡在耳边。
在帐篷里待了两天,塞拉尔没有再做出强硬的举动,更多的时候他就只是沉默专注地拿刀切割着手中的木条,不知在制作什么物件,顾清透过帐篷的缝隙看着窗外,这不是一支庞大的部落,人群三三两两,偶尔有几个兴高采烈的少年追逐打闹着想要靠近塞拉尔的帐篷,到这时,男人就会起身走出帐篷,不知说了些什么,少年们便一哄而散,只敢拿眼睛偷看。
顾清不确定他们到底处在这片大陆的何处,离城市和港口有多远,而随着紧绷的弦缓慢地放松,另一种想要逃离一切的欲望便开始愈演愈烈,焦虑感在他的四肢百骸里蔓延,润白的指尖无意识抵着唇瓣,胸膛咚咚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