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绽放的盛大烟火礼花仿佛让人置身嘉年华的现场,超出预期,过载的人数与扑朔的水声一同飙升。
滋啦一声。
短促而高昂的呻吟声与电脑屏幕同时黯淡下来。显示着已被超管封禁的直播间在中心只留下一行标红的警示标语。
珠帘外接通的电话嗡嗡作响,模模糊糊的对话让杨醒提不起半点兴趣。
他口中含着片被冲泡涨开的柠檬,沾着盐粒牙齿在酸涩中摩擦。
不是被消息栏推送或通知,第一次主动点进关注的主页被翻来覆去的观看。
怎么回事,别人也会这样吗。
带着银戒的食指硌在手机边缘,因为长时间的手持在关节处留下凹陷痕迹。
与那一晚完全不同的感觉,杨醒觉得新奇又有趣,用薄毯盖住的下体与脑仁同时发涨,说不出来的兴奋。
他靠在躺椅上蹙眉思考的模样却被李贤瑞理解成了其他意思。
笑意爬上唇角:“怎么,开始回味了?现在还想加入吗。”
“什么加入。”
叮铃铃的,珠链碰撞出好听的声音。
孙少阳那张平日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脸庞罕见地阴沉沉,他眉眼浓郁,褪去了笑意便显得十分犀利。
下一秒,哗啦啦的刺耳声响伴随着扫荡一空的桌面,青丝烟纹杯身清脆的在地面裂成瓣连同配套茶壶一并扫荡地粉碎。
脚抵着圆形的杯盖,又是嘭的一声踢开。
还没人开口指责,远处竹影下已渐渐映出一道身影。
“没事。放松一下而已,下去吧。”李贤瑞眯着眼吹了一下被碎片波及到的手臂红痕,冲着远处踌躇不决的服务生满不在乎道。
标价后的零多到令人瞠目结舌的杯具被砸的稀巴烂,还只是被这群少爷轻易用‘放松’二字带过。服务生的身影顿了顿,隔着竹叶俯下身鞠了一躬才缓慢退下。
濡湿的木质桌面,茶叶黏着边缘啪嗒啪嗒滴落下来被薄毯胡乱抹干。
到了这时,拎着湿漉漉布料的杨醒才开口圆场:“又是你哥?怎么什么联姻交易三天两头的总来找茬?要不是你俩长得确实像,我都怀疑有什么豪门恩怨戏码上演…”
“是邹梦。”
孙少阳扯了扯嘴角扶着靠椅坐下。
低垂的黑发凌乱垂在额间遮住半只眼睛,他那下半张与哥哥完全一致的薄唇抿的死死,神情与孙元耀格外相似。
来人的名字比预想中更叫人意外,杨醒摸了摸鼻尖,满脸无辜的闭上了嘴。
“邹小姐真是消息灵通,头婚确实特殊啊…两家断了联姻断了协议你们还依旧保持联系。”李贤瑞放下划伤的手臂戏谑道。
轻咬后槽牙,孙少阳还没来得及反驳,社交账号又滴滴发来了几条消息。
划过邹梦噼里啪啦打来的一连串红点消息,紧跟着印入眼帘的是一个万分熟悉的名字。
“樊星辰?”瞥见孙少阳略显诡异的神情,李贤瑞开口问道。
“他可是很久没来联络过了,被关分公司那么久还派人陪读,还好我家只盼着我…”
“不是他。”
意外得到否定,李贤瑞挑了挑眉,这下连杨醒也跟着看了过来。
茶叶碎片被孙少阳胡乱踢到一边。
“是方思雨。”
揉皱的衣物与被褥被随意的卷成一团扔在洗衣房内,依稀可见上面流淌着的暗色血丝,干涸的模样像枯死的树杈。
不同于之前几次满是酒精与男人们浑浊的精液味道,带着和他共用一款的花香沐浴露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格外让人着迷。
很是宽敞的客厅沙发,方思雨坐在中间,靠近怀中人耳畔轻轻啄吻。
与他一同取下了耳饰的耳垂残余一个小小的针孔,被牙齿磨蹭的通红。
浑身上下只套着一件宽大的针织外套勉强遮住腿根,扯开的拉链被手探入,摩挲着被吸吮殷红的乳尖。
经过了几波极为恶劣的高潮,谢雪青苍白病态的脸庞充满了蒸熟的色感。
他扭过头想要躲避左肩的滚烫呼吸,又被掐着下巴转身含住唇瓣。
被坚硬的牙齿咬住唇肉,支撑在沙发上的手指蜷缩着,刚被强制拉去洗漱完的他甚至没有抗拒亲吻的力气。
十四岁时第一次被拉上床的女人面孔早已模糊不清,唯独徐沐泽捅破那层膜时混杂着刺痛的眼泪无法遗忘,记忆犹新。
并不是那种会自怨自哀的人,谢雪青不是女人也并不在意自己的贞操。但这种被完完全全控制的状态,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就算没有完全插入,与男人做这种事情无论经历多少次都让他难以接受的作呕。
反抗的动作再次被轻易镇压。
细腻的皮肤让人爱不释手,只是轻轻用力,嫩白的皮肉便会凹陷下去留下指印。
从唇齿间拉出暧昧的血丝,连同下巴都舔的一干二净。
摸着被掐咬的遍体鳞伤的身体,方思雨本有一瞬心软,但垂下头看到谢雪青眼底那默默无言的恨意,他那颗软下的心脏又如寒冰般。
挂着内裤的脚踝抽搐了一下,难以忍受的发出喘息。
手指夹着只染红了末端的棉条抽出,方思雨若有所思低声道:“明天应该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