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三处穿环仍然在没有被取下,下体的尿道口里面似乎被塞了什么东西,他摸索了一下心里已经清楚大概又是调教师控制排泄的器具,这些东西通常都是直接插进膀胱里面,有些还带了锁,一般情况下根本扯不下来,更何况他眼睛失明,根本不知道怎么取下来。
嘴角嘲讽的扯出一个弧度,他没有再管这些东西,身上没有了自从上岛就一直穿戴的束缚工具,他挪动到了床边,慢慢的下了床。
赤裸的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房间的床边似乎铺了厚实的地毯,脚踩上去有一种陷下去的感觉,软毛几乎覆盖到了脚背带来轻微的瘙痒。
爬行久了的腿脚有些无力,他勉强站了起来,看不到只能伸手摸索。床旁边有个柜子,柜子上摆着一个台灯,还有个花瓶,里面插着花束,有浅浅的花香慢慢的在房间里面飘浮着。
不远处似乎有风吹过,不是呼啸凄厉的海风,也不是冷厉残暴的夜风。轻轻地,不冷也不热,从屋子的窗户吹进来,温柔地在脸颊旁飘过。
他怔愣了一下,正想朝着窗户走过去,就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敲门声不紧不慢,敲门的人很有礼仪,轻轻扣了三声,停顿了一会儿又扣了三下。
一道沉稳而又低沉的男声轻声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标准的男低音,声音的主人似乎学过美声,每个字的咬词都精准而又清晰,停顿也不显得突兀,反而带着莫名的韵味,使得整个人都显露出一种不急不缓,执掌在握的冷静从容。
沈玉白愣了一会儿没有回答,门口的人没有得到回应也不急迫,只是继续重新敲击了三下门,重复问道:“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标准且有礼仪的问话让沈玉白有一种好像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平和正常的社会的错觉,被人问了第二遍之后才想到自己现在赤裸着身体站在床边,他忽然有些羞耻,转头扑回了床上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哑声说道:“请进。”
如果沈玉白眼睛没有失明就会看到卧室的门本就没有关合,有一条不大不小刚好可以站一个人的缝隙,身形高大的男人虽然站在门口非常有礼貌的敲门,但是实际上早就已经把他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
自然是看到了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摸索着周围的环境,朝着窗口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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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敲门声后怔愣在原地,随后似乎反应过来似的爬到了床上,用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随后朝着门口的方向回应他的问话。
师止行一边端着托盘朝着床边走去,一边想着待会儿给他打完镇定剂之后就让管家让人过来把窗户封上吧,这么大一个窗口,虽然说有监控看着,而且二楼就算跳下去也死不了人,但是实在没有必要冒险。
房间里面似乎都铺了地毯,男人走路几乎没有脚步声,根本不知道他到哪里了,沈玉白有些不安的想着眼睛看不见真的太过影响生活了。
有托盘放在柜子上的搁置声音响起,沈玉白身体轻轻震动了一下。自从在极乐岛被放置之后他就对周遭人发出的声音非常的敏感,因为只要有脚步声就代表有人要过来使用羞辱他,即使心理说服自己不是自己的错,不要让那些影响到自己,可是肉体凡胎又不是铁石心肠,那些曾经的记忆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身体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吗?”男人轻声问道,低沉的声音中似乎带着关切与温柔。
沈玉白抬着头努力根据男人的声音辨别他的位置,男人的声音好像大提琴音一样低沉,语气温柔不轻佻,声音不是那种年轻小男孩的活跃,问过话之后就静静地等着他的回复,不催促也不急躁,带着一种成熟男人的沉稳和耐心。
师止行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漂亮青年,他赤裸着身体坐在床上,身前的薄被只是简单的挡住了腰腹以及下半身,露出了大片白皙的上半身肌肤。
无神的眼睛与他对视,容貌俊秀,神情平静显出几分温柔。脸颊消瘦带着几分脆弱,随着抬头的动作让漂亮的下颌线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肩颈线条流畅,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喉结轻微滚动,让人很想扣紧他的后脑勺咬住他的喉结,在他修长的脖颈上留下点痕迹。
洁身自好的青年原本完整纯洁的身体被打上了代表性奴隶的乳环,左边乳头被玩弄得肿胀还没恢复,在光洁白皙的胸膛上显得格外的突兀以及淫靡,下身还有自己原先给他清洁膀胱之后没有取下的导尿仪。
师止行顿时觉得喉咙有些痒,目光定定地看着面前犹豫了一下的青年,看着他的手指抓着薄被攥动了一下,似乎在努力的克服着什么,随后轻声说道:
“谢谢您的关心,目前没有什么大碍。”
温和,平静,礼貌,乖巧。
完全看不出面前这个人是个能以死反抗压迫的烈性子,经历过被鞭打,关禁闭,心理压制,身体羞辱,在长达十多天的公开放置羞辱之后也只是一个人默默躲在被窝里面流泪,没有嚎啕大哭,更没有精神崩溃,发泄之后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冷静,还能用这样平和的语气回复别人的关心。
像一汪看不见底的水潭,有风吹过将它吹得波涛汹涌,可是狂风过后它依旧是水波不兴,不留一丝痕迹。
师止行不知道,如果此刻有第三个人在房间里,就可以看到他的眼神有多么的可怕。
那个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目光,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将面前青年撕吞入腹,合二为一,让他永远永远的,再也不能离开他!
? 第 8 章 你可以称呼我为主人
沈玉白以为自己听到了一声很浅很浅的笑声,但是仔细听了一下似乎又好像是自己的错觉。
屋子里依旧寂静无声,男人在听到他的回复之后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动。他有些不安,手指握了握,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出声。
事情的发展已经有些超出了他原先的猜测,但是现在的他双眼失明,身体虚弱,就算是想要逃跑也需要别人的协助。
更何况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目的不明,温暖舒适的床铺和自己身上没有摘下的穿环让他现在处于一种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感觉。
谁也不知道男人的下一个动作是什么,他接下来的处境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男人应该是在观察他,他抿了抿唇,虽然看不见还是移开了目光,就听到男人轻声问道:“我想你应该渴了,有想喝点什么吗?”
被当做便器放置的经历让他听到喝点什么这句话瞬间身体紧绷,脸色也猛地发白,虽然极力克制还是控制不住的轻微发抖,就听到男人说道:“果汁还是花茶,或者是白开水。”
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宽大的手掌轻轻的贴在他的脸旁,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的触碰了一下他的唇边,“虽然你刚才睡了一觉,但是休息的时间快到了,我就不给你提供咖啡这个选择了,嗯?”
语调微微上扬,似乎带着征求他意见的咨询语气,脸颊旁的手掌宽大有力,在他不动声色的偏过头躲开之后没有强求,只是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就收走。
原本猛烈跳动的心脏忽然平缓了下来,紧窒的呼吸也似乎平和了一下,紧张的身体随着男人友好的没有越矩的抚摸慢慢恢复了平静。
他嘴唇动了动,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男人的位置,眼前依旧是黑漆漆一片,随后咬咬唇低声说道:“麻烦给我一杯白开水,谢谢您。”
房间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屋子里应该有饮水机,滴答的水声结束之后男人回到了床边,宽大的手掌握住了他抓住被子的手,沈玉白吓了一个哆嗦,就听到男人询问他,“自己喝还是我来喂你?”
他这才反应过来的伸出手,空荡荡的手心被塞了一个纸杯,男人顺理成章的坐在了床边,看着他两只手抱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喝水。
在极乐岛因为反抗激烈他的手都是被严格管控握成拳被皮套包裹着,手指蜷缩习惯了现在忽然打开还有些不习惯。怕手指无力让水倒在床上他只能两只手抱着纸杯,胸前的被子一点点下滑,只堪堪遮到了腰部以下,胸前的风光完完全全的显露了出来。
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前看似善解人意的男人眼睛一直盯在自己的两个乳头,思考着怎么才能用合理的,不惊吓到面前人的说辞和手段下让那左右不对称的两个乳头变得一致一些。
冰凉的纯净水划过干哑的喉咙,杯子里还有细碎的冰块。
“冰块含嘴里会舒服些。”男人轻声说道。
沈玉白忽然有些感激男人的体贴,被迫带着填满口腔深抵喉咙口塞的口腔和嗓子又干又哑还有些轻微的疼痛,冰凉的纯净水让喉咙不舒服的症状少了很多,细碎的冰块在口腔里不经意的安抚了那些难言的疼痛。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相处,他就对男人有了几分好感以及信赖,在听到男人问他想吃什么的时候脱口而出自己想吃小馄饨。在家里最爱吃,在极乐岛的日子里做梦都是回到家吃到妈妈做的小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