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止行没有搭理他,只是继续慢慢分析道:“极乐岛每年的人体器官以及奴隶交易金额数目庞大,他再好看也造成了这么多的麻烦,如果为了杀鸡儆猴就算杀了他也不会影响什么大局,而且就算人死了器官也可以用来做交易。他的女性器官虽然用了增敏药剂,但是并没有被使用,心理防线一直被人打破但是并没有直接使用更高效的洗脑针。所以,他的女性器官是被谁预定了,又是谁要打破他却又不让他失去记忆呢?”
宋风麒陷入了沉默,看着手中的册子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打?”
两个人互相对视着,宋风麒扬了扬手中的用药记录,“我看了一下,按照你的说法确实是后期用药改造,但是很多药品的使用其实都没有完成一个疗程。所以其实也有可能是你下手太快了,他们没有来得及用?而且天生双性人的女穴本身也可以当做拍卖的噱头刺激竞拍。”
宋风麒叹了一口气,“身体方面我看了一下用药就是提高敏感度的药剂直接作用在皮肤上,充其量就是让他身体的有些部位敏感了一些,,比起规范用药可能药物残留会久一点,就当做奴隶的一些不正规敏感度调教。雌激素和垂体后叶素这些只要停止用药再加上服药调整回来就可以了,除了眼睛失明,总体来说问题不大。”
“我觉得你更需要关心一下他的心理方面,他被公开放置了十多天吧,这种高自尊的人被这样折辱,我感觉他心理上估计已经崩溃了。”
他皱了皱眉头疑问道,“他刚送到的时候你有注意到他的精神状态吗?”
坐在他对面素来不动声色的人脸颊肌肉抽搐了一下,语调沉郁,“他被下了药,神智不清,具体情况没有看出来。”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宋风麒叹了一口气,“这样吧,我先开点安定静神的药,你看着他的精神状态适量给他服用。血液我拿回去做分析开药,尽快让他身体里面的激素平衡下来。”
“人你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能放出去了,这种情况把人放出去相当于见死不救了。”
感叹了一声,“你这个买卖完全亏本了,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心理情况是怎么样的,反抗这么激烈的人让他做奴隶很难调教;把人放出去,这段心理阴影除非清除记忆想必很难忘掉,破破烂烂的,简直是个麻烦了。”
师止行沉默着盯着面前桌子上的册子,过了半响才一字一句的说道:“破破烂烂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养不起。”
早在知道对方进了极乐岛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要接手的是个什么东西,奴隶岛出来的只有奴隶,幸运的可能是有几分心神与当年光风霁月的人相似,更有可能的是被完全打破只有那副躯壳与当年相符的人形宠物。
在知道对方在那个地方之后第一时间赶过去的那一刻自己在想些什么呢?
明月终于入我怀?可是坠入沟渠的明月还能算明月吗?
污脏的,残缺的的月亮你还要吗?
那一刻心底的欣喜几乎藏不住,那卑劣的,庆幸的,满足的,难言的欲望。
他想,我要,我要的,就算是残缺的,黯淡的,没有一丝光亮的月亮,他也愿意捧在掌心,藏在怀里,最好能够时时刻刻的带在身边。
他轻笑一声,听着好友的结论,看着窗外漫不经心的想着,明月本就合该入我怀,这回,就再也不用放他离开了!
? 第 7 章 明月依旧挂空中
炽热的阳光猛烈的照射在皮肤上,呼啸的海风不停地带来腥臭的气息。无法闭合的口鼻被不停地灌下恶心的东西,躲不开,挡不住,看不见。
骚腥的尿液,恶心的精液,源源不断的,没有停息的。
周遭是无限的嘈噪声,伤人无形的话语从耳边不停的传来,肉便器,精盆,母狗,骚货,喜欢吃精的荡妇........
这不是真的,这是错误的,不是你的错!他在心里不停地反驳道。
你要坚持啊,坚持下去,不要被他们改变,不是你的错.
可是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噩梦什么时候才能够苏醒,要坚持到什么时候才行呢?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会被人看上了呢?”似乎有模模糊糊的疑问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脖子上的项圈被人拖着,高压水枪打在身上,脸上,胸前,大腿,后穴都被一遍又一遍的冲洗,水压毫不留情的迎面扑来。
比精尿更强大的冲击力覆盖在口鼻上,吊挂着的人猛地呛咳起来,痛苦的挣扎着,可是面前的人依旧自顾自的聊着天,手中的冲水枪肆意的朝着奴隶的身上上下扫着,没有人在乎被捆绑着清洗的人的感受,又或许那个被吊缚的人在他们的眼中并不能够算人吧。
“放在这里随便玩的贱货有什么好买的,有钱人的口味真是奇特,不会就是喜欢他这幅骚贱的模样吧。”带着恶意的话语源源不断,“估计是带回去放到厕所里面做个便器,把嘴巴张开天天喝尿用的吧。”
“少说废话,客人要得急,赶紧给他收拾收拾,三天之内就得出货。”
“哎,讲实话这个精盆蛮漂亮的,就这么被买走了,还有点舍不得呢。”
有人拍了拍他的脸笑道:“小骚货马上就要有主人了呢,以后就有源源不断的精尿可以喝了,小骚货心底一定很开心吧。”
不是的,我不是骚货,我没有!
心底的愤怒猛的涌上心头,他忽的叫出了声,大声喘息着挣扎了起来,噩梦终于苏醒了。
身下是柔软的床铺,他整个人深深的陷了进去,轻薄的被子盖在身上遮挡了他赤裸的身体,他躺在床上,耳边是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窗外传来了啾啾的鸟鸣。
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好像被赤裸着身体绑在户外被不间歇的羞辱是一场罕见的噩梦,梦醒之后生活终于恢复了原样。
又或许这是他临死前的走马灯,他还是被绑在那个被阳光暴晒,无处可躲的地方,在临死之前奢望着能够睡一场好觉。
躺在床上的人胸膛剧烈起伏着,睁开的眼睛里面看不到一丝光亮,昭示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不是臆想之中的噩梦,而是真实存在的经历。
有泪水从眼角划过,静默的,无声的掉落在枕头上。
屋子里似乎用了熏香,浅浅的花香在鼻尖萦绕。身下的床铺柔软而又温暖,身体依旧赤裸着,可是身上的薄被遮挡住了身体,给他带来了点点安全感。
现在是在哪里?他被人救了吗?
短时间内被高频率使用药物的身体还有些无力,长期的虐待让沈玉白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嗡嗡作响,反应迟缓,目不能视让他少了些安全感,手指颤抖着摸索着身下柔软的布料,一点点揪住,旋转着揪紧,手中抓着实物的感觉让他终于有了些真实感。
此时此刻,他终于清醒过来,不管是在哪里,至少......做精盆的刑罚结束了!
胸口猛烈的震颤着,他想笑,又想哭,依旧赤裸的身体昭示着他并没有回到正常的生活,可是周遭柔软的铺卧让他提不起其它的想法。
就一会儿,就软弱一会儿。他没有认输,他只是........有点累了。
但是也没有很累,只是一点点累。有点没有力气,想要休息一会会!
师止行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监控,监控里清楚的显示了躺在床上的人的一举一动。他看着人挣扎着醒过来,静静地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泪水从眼角滑落,最后默默地,一点一点的将自己蜷缩进了被子底下,悄悄地藏了起来,隆成一团的被子微微颤动着。
宋风麒神色复杂,叹了口气,“要不然还是先给他打一针安定剂让他好好休息吧,我真心觉得他现在肯定跟只惊弓之鸟差不多。你要是现在过去肯定能把他吓得一塌糊涂,能不能正常交流都成问题。”
师止行盯着监控里画面沉默了许久终于揉了揉额头,“把安定剂给我。”
静默的休息了一会儿,沈玉白感觉身体似乎稍微有了些力气,慢慢的爬出了薄被坐了起来。胸口的穿环摇晃着带来轻微的拉扯感,隐隐还有细碎的电流在胸乳间来回流窜,让人心烦意乱。他伸手摸了摸,左胸刺痛的感觉比较明显,胸乳似乎被人玩大了一圈。
脑子嗡嗡作响,原先用在身上的催情药有致幻的功效,他根本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昏睡前又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