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还没有等他说完,电话对面的人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下流的回忆,“Christine 的人应该已经追到你身边了吧,不然你不会打这个电话。”

“我给你一个逃跑的机会,从他们的手底下逃跑,但是只有一次。”他面无表情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青筋因为这番话全部冒了出来,手指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手机,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它捏碎。

听到他说的话,对面终于得意的笑了出来,“不够,Luis 先生,你知道的,这不够。”

“那你就去死吧。”他面无表情的说道,“Felix,告诉我,你有自尽的勇气吗?Christine 的人肯定是会活捉你的,所以他们不会把子弹朝着你的头颅和胸口上打。”

“你有把枪对准自己头颅的勇气吗,子弹会穿过你的头颅,让脑浆从弹孔里面炸裂开来;或者你可以淹死自己,你现在在哪里呢,靠近 Arno River 还是 Liri River,现在就跳进去吧,用水淹没你的头颅,在水中窒息两分钟之后就可以被窒息而死。”

他的语调很快,带着一种贵族式特有的优雅以及傲慢,似乎完全不在乎对方陡然加重的呼吸以及急促的喘息,语气漫不经心的说道:“当然,你可以带着他一起死,我会在他的葬礼上为他哀悼,只是你,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吗?”

说完之后师止行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面前的桌子,似乎什么都没有在想,直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发抖。

手指控制不住的痉挛着,紧紧的抓着手中的电话,修长的脖颈上冒出了忍耐的青筋,他看不到自己脸,站在一边听完了全程的Charles 却清晰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人深灰色的眼睛在听到对方下流的描述之后瞬间爬满了红色的血丝。

“Luis,冷静点,”他握住了朋友的肩膀想要让他冷静下来,想了想说道:“他敢跟你谈交易,至少说明那个人还活着。”

布满血丝的眼睛朝着他望了过来,喉结滚动了两下,师止行捂住了脸深呼吸两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的,他还活着,但是,可能只是活着。”

一场无形的较量在两个人之间展开,谈判的时候最忌讳暴露自己的底线,所以电话对面的两个人都在等着对方服软。师止行的手不停的抓合,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手机。他知道自己不能服软,一但让对方知道那是他的软肋,那就意味着那个人会被对方用各种各样的手段藏起来,当作挥使个不停的武器,直到失去所有的利用价值。

Charles 全程紧紧的抓住朋友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直到半个小时以后,抓在手中的手机发出了第一声响。两个人都在瞬间松了一口气,没有接通它,直到它挂掉后再次打了过来才慢慢的接了起来。

“您如何保证,可以让我逃脱。”对方的声音在着半个小时里因为心里上的折磨而变得沙哑不堪,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狼狈。

“我不需要任何保证,”他的声音平缓,冷静而又镇定,“你只能相信我不是吗?”

“不行,我需要一个保证。”对方的声音急躁了起来,来回的踱步,大声嘶吼着,“您不可以这样,我只有确保他安全了才能把他交给你。如果您非要这样的话,我只能先送他上路了。”

师止行闭了闭眼,克制住此刻内心的暴怒,压抑着慢慢说道:“我会把追踪你的人调开,让你可以安全无阻的到码头,你可以随便的选择一个方向,选择任何一条船。”

“我以我的姓名起誓,至少两天内,不会有人追你,你可以在这两天随意的跑,但是,只有这一次机会。”

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以我的姓名 Luis  Hanniel 起誓,如有违背,将被家族唾弃,死无全尸。 ”

对面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终于说出了一个地址和一串数字,师止行瞬间站了起来,那一瞬间因为头脑充血甚至不受控制的晕眩着晃了晃。

“准备好急救以及身体检查,让宋跟我走一趟。”

“我也跟你一起去。”Charles 跟着站了起来,一旁等候着的奴隶也跟着站了起来,“主人,我也想去。”

看着师止行头也不回的背影,Charles 安抚的拍了拍奴隶的肩膀,“甜心,你在俱乐部等我,我们找到人就回来了 ,困了的话就在包间睡会儿。”

宋风麒正在跟心仪的 sub 调情,只是一个转头就被师止行的眼神镇住了,身体不由自主的从座位上起身一边跟 sub 道歉一边跟着对方的步伐向外走去。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沈玉白落到 Felix 手上了。”身后紧跟而来的 Charles 解释道,宋风麒倒吸一口凉气,迅速打电话安排医院里医生尽快到位,待会儿准备好体检,毫不客气的咒骂道:“那个狗东西素来玩的没有节制,当初就不应该留情,就应该打断他的腿。”

保镖紧跟而上,一群人飙着最大车速,偏远的公寓里面竟然也安排了安保,看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面色不善的闯进来,安保举起胸前的口哨正要吹响,一把伯莱塔已经顶上了他的脑门,几个保镖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眼神暗含威胁。

师止行眼神都没有朝着这边的冲突扫一眼,直接朝着心中的地址走去,紧闭的房门被一枪打破了门锁,在卧室里休息的女佣被浩浩荡荡闯进的人群吓得惊恐的尖叫着,被身后紧跟而来的保镖捂住了嘴,强迫着对方打开地下室的房门。

真正到了地方,师止行却有些不敢进去了,他停顿了两秒,静静的看着漆黑一片没有丝毫光亮的地下室,静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深呼吸两口气终于就心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压了下去,一步又一步踏得沉重有力,凌乱的脚步声迅速在安静的地下室里回荡,昏暗的环境中忽然多了锁链作响的声音,仿佛是被捆锁在地下室的猎物被脚步声惊扰了,惊恐的想要逃跑,拖拽着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慢,锁链的声音也变得安静了下来,师止行的喉结滚动着,视线看向了黑暗的地下室最角落的地方,一盏小小的,昏黄的蜡烛静静的燃着,而在它光线笼罩的地方,一个跪伏的身体静静的蜷缩着。

黑色的粗大锁链一端连在了墙壁上,而另一端连在了他的脖颈上,将他困锁在那小小的一角里。似乎意识到有很多人进来了,他惊恐的将头埋在了自己的双臂里,仿佛只要自己看不见就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赤裸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寒颤,哆嗦着发抖,带动着锁链也发出了摇晃的声音。

宋风麒叹了一口气站在入口不远处没有再动弹,几个保镖眼观鼻观心,偏着头没有去看那个赤裸的身体。

师止行慢慢的走近,在对方面前半跪下来,意识到有人在看他,赤裸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鞭痕,这座公寓的主人逃亡了近一周,锁在地下室的奴隶身体的伤痕却如此清晰,几乎不用想象都可以知道他当初伤得有多深,被玩得有多暴虐。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对方的头发,原本漆黑光亮的发丝变得有些暗淡,被伤害的人体没有足够的营养可以供给,一点点将这具身体的精气消耗殆尽。被人摸了头,身下的身体更恐惧了,喉间发出了呜咽声,却没有躲,因为他知道躲藏是没有用的,他被困锁在这个小角落里,哪里都躲不掉,躲藏只会让自己受到更多的伤害。

只是被轻柔的,没有如往常一般凶狠的鞭打伤害,神志恍惚的奴隶试探的抬着头小心翼翼的看了对方一眼,在发现对方在看他瞬间又将头埋了进去,哆嗦着趴伏着不再动弹。

师止行沉默的看着青年抬头那一瞬间,原本精致漂亮的脸因为虐待瘦得颌骨突出,脸颊都凹陷了进去,还被迫带上了口衔,金色的铁棍卡在了奴隶的唇齿之间,让他不能咬舌自尽。手掌被缠绕着带着手套,从此双手失去了自由,没有了正常的使用能力。膝上的分腿器将他的双腿打开,露出腿间的娇嫩器官,让他不再能合腿躲避主人的使用。脚背的铁片将整只脚踝牢牢包裹住,从此双脚不能弯曲,只能跪地爬行着走路,更不用提身上那些一眼就可以看见的穿环,乳头,肚脐,性器,阴蒂,可能还有他看不见的地方。

他举起枪蹦断了锁在墙上的锁链,这个举动却惊吓到原本趴伏着不敢动弹的奴隶,尤其是在意识到这个陌生的男人将衣服披盖在了他的身上,一把将他抱起想要带着他。

惊恐的奴隶看着朝他伸来的手,无法自抑的恐惧让他张开了嘴咬在了那只手掌上,狠命的,死死的咬了上去,直到口腔里尝到了咸涩的味道,经常被饿肚子的奴隶有些恍惚的低着头看着被自己咬出伤口,鲜红色的鲜血从牙印里流了出来,他喉结鼓动了两下,小心翼翼的偏着头看着面前被他咬伤却一声不吭的男人,试探的伸出舌尖,一点点的将流出的血液舔舐干净。

看着奴隶伸着舌头小心翼翼却又仔细的舔舐着顺着肌理流淌的鲜血,师止行的眼中终于带上了一点笑意。眼看着怎么舔都舔不干净,奴隶的眼神中带上了点委屈,没有被打让他放松了一些,乖巧的任由对方将他抱进了怀里,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害怕了还知道咬人,好孩子,真厉害。”

衣服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边单手抱着轻飘飘的奴隶,听着电话对面急切的求助,平静的吩咐身边的保镖队长打电话让追踪的人放水,并且转移另一家人的视线。

看着怀里的奴隶发现自己竟然出了地下室后惊恐的缩在他怀里的姿势,他平静的,冷静的,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

“Felix,你有两天的时间,你现在就可以跑了,你最好跑快点,跑的越远越好。”

“因为,从现在开始,要把你抽筋扒皮的,不只是Christine 了。”

“你最好向上帝祈祷,千万,千万不要被我抓住。”

? 第 55 章 我不会留他一个人

长久待在地下室的眼睛经受不起忽如其来的明亮灯光,怀里的奴隶受惊一般睁大了眼睛,随后又被刺痛的闭着双眼,眼角流出了生理性泪水。一旁的宋风麒立刻上前来递上了丝巾给他蒙着双眼,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低调的离开。被蒙住眼睛坐在男人的怀里让奴隶有些害怕,师止行看着他喉结不停的滚动着,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轻微发抖,从车身侧取来一瓶水抵在奴隶的嘴边。

“好孩子,喝点水。”

他似乎也被渴坏了,苛刻的主人对他并不好,每次来都只会折磨鞭打他。主人不来的时候饮水以及食物都是卡着人体的底线给的,他经常饿肚子,可是只有主人来的时候才会给他多一点的水和食物,所以他只好期待主人来得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