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好有钱,家庭氛围好,父母亲人都爱你,虽然看不到您的长相,但是,”他停顿了一下从重新开口,“上次用手摸了,您肯定长得也很好看。女娲造人的时候肯定对您是精雕细琢,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您。”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夸奖他,师止行恐怕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过分优越的家世让他很少能够听到别人对他的诋毁,再加上家庭教育以及个人性格,让他对于那些赞美夸词都已经完全免疫。

但是这不一样,这是自己喜欢的人对他的赞美,所以他抓住怀里奴隶的手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手指,声音也变得格外的缠绵缱绻。

“非常荣幸能够得到你这么高的评价。”

沈玉白摇了摇头,“其实我并不是很会夸人,我想像您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夸奖对您而言已经是含蓄的了。除了家世和个人能力,这些天我也见识到了您的别的一方面,您很温柔,也很有涵养,手段能力都不缺。”

“包括把你屁股打肿也是温柔吗?”

沈玉白呼吸一窒,沉默了一下才慢慢说道:“我并不是不懂,您已经手下留情了,您肯定还有其它的,能让我受一次就害怕得不得了的手段,但是您都没有对我用上。”

师止行平静的听着怀里的奴隶平静的诉说着,“很感谢您放的闹钟,也很感谢您每天早上的小馄饨,我知道,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您肯定还做了其它的。”

“我只是不懂。”他闭了闭眼,犹豫着仿佛破釜沉舟一般说道:“像您这样家境优渥,家教好,本人没有任何缺陷,在感情上本应该无往不利的人,为什么会去极乐岛那种地方。”

“我不明白,像您这样的人,也需要用钱来购买性生活吗?”

“我觉得,不管是用钱来购买性生活还是参与人口买卖,对您这样的人来说,应该都是非常不体面的行径。”

空气中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师止行沉默着握住怀里奴隶的手,在一刻思维涌动,杂乱的各种理由解释在脑海中翻涌,素来能言善辩的唇舌似乎都失去了他本应该有的作用,让他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应该说些什么。

他张了张唇舌,过了半响才慢慢说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不是突然,我一直都在想.......”

“不,”他打断了奴隶的问话,语气变得冷淡了起来,“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问这个问题,你第二天的时候就在试探我了,我是说,你怎么敢问出这个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一个问题,很有可能会把自己推入地狱。”

沈玉白的身体僵了僵,犹豫了许久才慢慢说道:“我当然想过,这个问题很危险,对一个已经参与人口买卖购买性奴的人来说,这意味着亲手撕下了遮羞布,现在我还躺在您的腿上,可能下一秒我就会被拖到花园里面,厕所里面,又或者是刑房里面。”

“但是,”他摇了摇头,思索着回答,“先生,我是一个很笨,也很固执的人。”

“我相信我的直觉和感受。一个会说出:你在逆流,受伤的原因是因为力量不够,会细心的询问别人是否有过敏原,会夸奖我努力的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保护了自己。告诉我人不能预见自己的未来,所以,不要用现在去欺负曾经的自己的人。”

“我相信这样一个人,如果没有得体的家教,没有在成长过程中得到足够的爱,没有一个准确的是非观,他说不出这样的话。”

“尤其是在今天,我听到您描述了您的母亲,即使只是一件很简单的小事,也可以让人感受到那是位令人尊敬的女士,温柔,正直,公正,能够养育出这位女士的家翁,即使只是您寥寥的几句话,我好想也可以想象出那个场景,我可以感受到,您认同他,也很亲近他。”

“所以,我才非常的不能理解,您这样什么都不缺的人,本应该非常体面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您的家人,不会失望伤心吗?”

? 第 50 章 我赌他们不会杀我

您本应该是一个体面的人。

您做出这样的事情,您的家人不会失望伤心吗?

师止行闭了闭眼,手掌不由自主的握紧,沉默了许久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语言是有力量的,他能够让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因为彼此的言论的认可而迅速联络起来,也会因为语言不通而让人有口难言。

上帝为了能够阻止人类建造巴比伦通天塔所以分化了人的语言,让同一物种的人类有了隔阂,从此再也不能够通过交流而联合起来。可是他明明与怀里的人语言相通,此刻混乱的脑海中却想不出可以解释的原因。

主动权似乎在瞬间被对方取走,没有声嘶力竭的反问,也没有仇恨怨毒的咒骂,他认可他的优点,承认他的保护,不掩藏也不回避,只是用一种很自然,也很疑惑的语气询问他:为什么要做这样不体面的事情?

混杂的思维里面写满了不敢置信,他怎么敢这样说,他怎么敢这样问?

“你是真的很敢问。”沉默了半响,他才终于开口,语气终于沉重了起来,“你真的不怕吗,你在赌我的人品,用你的身体?”

“如果,我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体面的人呢?”

沈玉白沉默着,反握住对方的手,“事实证明我赌对了,我现在还可以躺在您的腿上,说明我或许走了一步险棋,但是并不是死局。”

“是因为还是不想背奴隶守则吗,既不想背也不想受到惩罚,所以过来试探我的底线?”师止行扬扬眉,一股沉怒的情绪开始在心底慢慢的酝酿。

沈玉白摇了摇头,坦诚的睁开眼看着对方,“我撑不了多久,我知道的,确实如您所说,”他有些变扭的扭过头,声音低了一些,“臀部打不了可以打大腿,大腿之后可以是脚心,还有,那里。”

“我并不是一个能够忍痛的人,如果您真的一定要我背那个东西,我再怎么倔强坚持,也不过是十天半个月的事情罢了。”

“我只是,”他神情恍惚着,喃喃自语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恼怒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多年来的修养让他身体保持着没有动,只是冷笑着,“你怎么坚持不了呢,因为不想背守则在极乐岛被鞭打到晕厥,被关禁闭半个月依旧不愿意,我这区区戒尺,还能让你害怕?”

“你要明白什么,你又明白了什么,为了一个守则差一点把一条命都送上去了!”

沈玉白偏了偏头,低垂着眉眼没有说话,空气中逐渐弥漫出一股僵持紧张的气氛。师止行喉结涌动,想要再说些什么训斥一下一身反骨,胆大包天的奴隶,就听到躺在他腿上的人语气很轻,但是又分外坚定。

“至少,我明白了,把我送到极乐岛上,让人调教我想要把我变成性奴的人,不是您。”

轰隆一声巨响,师止行茫茫然的抬头望向窗外,为什么突然会冒出这么大的声音,是打雷了吗?。

心脏在剧烈跳动着,仿佛因为对方的那番话而震颤着感到不可思议,身体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似的僵硬着,素来有力的指尖仿佛被什么电流击中,指节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耳膜发出鼓噪的响声,昭示着此刻内心的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他听到自己这样问着。

“第一天我就说过,刚上岛那天调教师为了展示自己的权威,当着我们这一批人的面当场打死了一个男孩,我冲了上去挨了三鞭,当场昏迷,但是,没有死。”沈玉白的表情很平静,轻描淡写的好像不是在说自己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而是喝了口水,吃了一顿不是那么喜欢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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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的。”他皱着眉头分析道,“他能打死一个人,就能打死第二个,尤其是我们这种当场反抗的,立威就要彻底,不能给人任何想要反抗的心思。”

“所以,我没有背守则。”就好像是一个科学实验,为了能够得到正确的答案,不停的去试探,并且得出结论。

“还是鞭打,但是没有打在小腹这些重点部位,没有伤害我的脸,也没有,”他停顿了一下,“我看到有刚上岛犯了错的孩子被调教师拉去强奸,还有用动物的,但是我没有,给我阴道用药的时候调教师很仔细,也很小心,害怕破坏掉那层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