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1 / 1)

“等老爷子的寿宴办完。”

薄佑松不难对付,如他所料,在公司待久了薄佑松自己先撑不住了,哭天喊地的,但近期是老爷子的八十寿宴,上上下下都很重视,光是宾客名单就更新了几遍,这个时候提出来,损了方家的脸面,薄老爷子的脸也挂不住。

他必须找一个不伤和气,不与方家交恶,两全其美的法子,把这桩婚事推了,才能是有利于他的局面。

但没想到的是,方媛书提前作妖了。

一来二去,安橘的名字被有心人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在她眼里,安橘就是个拜金女,每天想着怎么攀附有钱人,所以才追的薄斯倾。

方媛书已经把自己搁在了未婚妻的位置上,她去找安橘就是为了“宣示主权”,顺带告诉薄斯倾,别想在外面找不三不四的女人,她不会同意的。

以往她再怎么过分薄斯倾都没当回事,那是薄斯倾第一次觉得不能忍。

知道方媛书找了安橘的麻烦之后,薄斯倾立即给方立书打了通电话,废话不多说,简短道:“要么你们方家管好方媛书,要么我来替你们管。”

方立书正加班呢,忙得不可开交,一听这话,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肯定是方媛书又惹出了什么乱子。

他这个妹妹年纪小,从小到大都是长辈宠的,性格刁蛮,难以相处,言行举止也很粗鄙,还爱惹事,他都给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搞清了方媛书究竟都干了些什么,方立书差点心梗,她跟薄斯倾还没订婚呢!八字没一撇,退一万步说,薄斯倾真有什么不当的地方,也不是她跑去人家店里摆公主架子的理由,给人看了只会说她没教养,是方家教子无方,方立书丢不起那人。

被人打了一巴掌算轻的了,惹了薄斯倾,还惹上了黎逸飞,尤其是后者,他可不是会顾及方家面子的主儿。

方立书很是头疼,把方媛书叫过来道:“从今天起你就呆在家里,一步也不许外出,我找个老师来给你把文化课补习一下,好好反省自己都做错了些什么,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放你出去。”

方媛书跑到蜜语甜品店里找茬,挨了唐阮的一巴掌,她还觉得委屈呢!气冲冲道:“你究竟是谁的哥哥?你妹妹被欺负了你也不管!居然还要罚我!”

“我看你是活该,自作自受,你没事跑去找人麻烦干什么?找麻烦都找不赢,还不嫌丢人?”

方媛书这次是丢人丢到家了,越是不甘就越是怨恨,咬牙道:“还不是都怪薄斯倾和他那个狐狸精!我不管,你不帮我报仇我就去告诉爸妈,他们最疼我了!”

方立书气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把薄斯倾得罪了?你猜他跟我说什么?他说我不教育你他就亲自来教育你!你连甜品店的那个唐阮都治不住,还要惹这么多人?”

方媛书本就在气头上,她根本听不进去,把方立书房间里的东西乱甩乱砸道:“你少吓唬我!他们算什么东西,他们才不敢对付我,你就是不想帮我出气!”

“你该长大了,幸亏挨打的是你,不是那个叫安橘的女孩,不然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薄斯倾还愿意给我打电话,那是看在我,看在咱家的面子上,他是不敢明面上害你,但背地里呢?有的是办法整治你,你说他们不是东西,抛开方家这个姓氏,那你又算什么东西?”

这是方立书用词最重的一次,他再不打破方媛书那些荒谬可笑的思想,她还得继续惹是生非,今天惹几个,明天惹几个,总有一天她会惹到吃不消的人,整个方家都得毁在她手里。

“反正你不能关我,我要去找爸妈,让他们骂你!”方媛书还不服气,瞪着方立书道。

“你去吧,看看这个家是谁说了算。”

方家大大小小的事早落到方立书手里了,他是长子,全家认定的继承人,不过也正因如此,他父母才觉得女儿将来不用继承家业,对她的教育不放在心上,让她整日玩乐,惯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方立书叹了口气,摔门而出,跟家里的管家嘱咐了句,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放方媛书出门,然后他还得去找一趟黎逸飞。

以黎逸飞无脑护犊子的暴躁性子,真闹起来了,他还能管你姓甚名谁?

甜甜:大概明天后天?

小倾马上要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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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橘x薄斯倾45:你应该很喜欢她吧

方媛书出不了门,跑到长辈那里又是一通闹,不过闹归闹,她还是出不了门,儿子没能力犯愁,儿子太有能力了也犯愁,如今他们都被架空了,方家全听方立书一个人的,他们说了不算。

方媛书的爷爷跟薄老爷子是发小,孙女受了委屈总得找补找补,便说不来参加寿宴了,这事儿就传到了薄家。

本来板上钉钉的亲事,闹出这档子事来,不朝着薄斯倾发难才怪,当天薄康就在办公室对薄斯倾好一通训斥,回到了薄家,当着全家人的面,又是满口指责。

“我们两家是什么交情?你去跟方立书说这种话,是想威胁谁呀?让我和你方叔叔的脸往哪搁?!你就是这么为人处世的?!”

梁鹃悄悄勾了下嘴角,可惜佑松不在,她走上前去,顺了顺薄康的背脊,温柔道:“好了好了,别生这么大气,我看那个方小姐做的这个事也不合适,哪有人听了捕风捉影的话就去找人麻烦的,未免脾气太大了。”

薄老爷子听得心烦,锤了锤拐杖道:“都闭嘴!”

多少年的老友因为这事儿说不来就不来了,老爷子心里头还是更生薄斯倾的气。

薄老爷子看了眼薄斯倾,薄斯倾知道,这个眼神名叫失望,整个薄家他最出挑,平日里也找不出错处,而这次,他是真的冲动了。

多稀奇,连薄斯倾都有冲动的时候了。

“过两天去方家给你方爷爷赔礼道歉,劝他来参加宴会,他要是不来……”薄老爷子恼怒道:“你也别参加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要被边缘化,薄家承认他的身份,可爷爷的八十大寿都不允许参加,算哪门子的承认?

这就是薄斯倾的处境,踏错一步,只要他们不高兴,随时能寻一个由头。

薄斯倾明知道那通电话打了会有什么后果,他还是打了,这不是最好的时机,婚事是搅黄了,付出的代价呢?本可以再忍一段时间,往大了说,方媛书是没教养不懂礼貌欠收拾,可往小了说,在这些老不羞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薄斯倾不想考虑代价,他忍不了,他不能看着安橘在他眼皮子底下受欺负,他只知道,他必须护着她。

一直到初秋,薄斯倾都没往甜品店的方向去过,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橘,因为他发现,他的理智在动摇。

方媛书的事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安橘比一切都重要,他可以不取舍,不分利弊,甚至是做出不利于自己的决定,就为了安橘。

这种冲动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他有太久没感受过了。

他开始茫然失措,前半生他都没有经历过这些,情感对他原本是不需要的东西,如今被搅和得一团乱,只能先放一放,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安橘日复一日地等着,她又开学了,闲暇时都在甜品店打工,每次来第一句话都会问薄斯倾有没有来过。

得到的答案往往是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