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云把信纸放下。他没问王予之没拆信是怎么知道的,只觉得对方这句话仿佛在暗示自己。

“那我……”他欲言又止,艳丽的脸上满是犹豫。

“你怎么了?”王予之把鞋拿下来踩在地面上,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啊,得结账了。”

他转过头问:“怎么结?”

沈时云因为这句话毫无骨气地硬了起来。

他斟酌了一下,把脑子里肮脏的、乱七八糟的性癖甩掉,做出了谨慎保守的提议:“要不骑马吧。”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是马。”

这句话不是指“骑在他身上仿佛在驯服一匹烈马”的骑乘位,而是指骑大马那种姿势。

什么赤身裸体的大帅哥坐在背上,柔韧的臀部和饱满的精囊贴紧皮肤,大腿内侧夹住腰身,拽着颈环让他爬快点,再慢就拿脚踹鸡巴之类的。

王予之把对方的幻想打散了。

他是一名将近一米八、体重一百四五十斤的正常男性,把对方压成高位截瘫的几率不能说没有,只能说不小,作为为数不多的常识人之一,他拒绝冒险。

王予之突然想起来:“已经几个月了,我长高了吗?”

“你有没有米尺?”他问沈时云,“我量量。”

搞建筑设计的,随身带个米尺很正常吧。

“量……什么?”沈时云下意识朝着自己的裤裆瞄了一眼,脸红了。

“不是量你,是量我。”

于是沈时云又朝着王予之的裤子看了一眼,红着脸说:“没关系,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他舔了舔殷红的嘴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上面一样,甚至还贴心地把“大的小的”给替换了。

王予之的耐心已经被神经病消磨殆尽,他拿起笔记本拍在沈时云的液态大脑上,拍出咣咣的水声:“我说的是用米尺量身高!”

谁家拿两三米的米尺量鸡巴,设计冗余也不是十几倍的冗法。

就这个智商,小变态已经告别读数了,王予之放下本子坐回去,转头问系统:“我长高了吗?”

系统觉得他很可爱,像是一只被拉成长条的猫猫条,还要喵喵问别人自己是不是很大只。

“您长高了,”它对王予之温柔地说,“您现在179.7厘米了。”

王予之现在是一只尾巴翘到天上去的大猫咪,只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变成一米八(裸高),完全忘了身边的大型犬都在一米九附近,他还得做凹的一横、V的尖角、饼干里的夹心。1伊零散其96821更多

就算是夹心大猫咪,该结工资还是要结的虽然有一瞬间王予之真的很想当一个黑心资本家,把工资全都昧下。

他租来的工作室没有床,只有一张很大的沙发,沙发背上现在正搭着他和沈时云两人的外衣。

王予之一言难尽地看着沈时云打开小手提箱,往脖子上扣了一个发亮的黑色皮质项圈,项圈上连了一条铁链。沈时云非常具有自我管理意识地握着铁链子,然后将另一端缠在了王予之手腕上。

链子不够长,只够小变态的头刚好碰到王予之的大腿,但这完全不妨碍他半跪在地面上,脱下王予之的内裤、当着王予之的面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条……蕾丝内裤。

黑色的蕾丝系带内裤,几乎没有什么布料,只靠细细的两根绳子把几片蕾丝串在一起,显然除了情趣之外没有其他作用,前后甚至有两个洞,一个拿来放鸡巴,另一个拿来放别人的鸡巴。

王予之很难想象沈时云把这些东西和画图工具一起放在皮箱里,然后天天拎着来找他的情景。他沉默了几秒钟,拽着铁链,把沈时云拉到自己面前,然后将内裤摔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这东西你自己穿。”

沈时云顺着王予之的力道趴在他胸前,顶着一条内裤,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含着小小的乳粒,整个脸埋入王予之的胸膛之间,深深地呼吸。

口鼻中全是那种非常冷淡的味道,或许来自洗浴用品,或许来自洗衣用品,抑或来自王予之本身。

“你想让我穿也可以,”沈时云的声带震动,带着这一片的皮肤都酥麻起来,“我不介意。”

……但是王予之非常介意,被一个穿着情趣内衣露鸡的变态肏显然超出了他的人生底线,将会成为他人生中没有必要的、浓墨重彩的一笔。即使沈时云的脸是毫无疑问的艳丽款,可他的身材是标准的男性身材,甚至远高于平均水平,穿上情趣内衣不像可爱伪娘,像是社会新闻。

王予之宁愿自己穿也不想看见这玩意儿出现在沈时云身上。

系统没有提醒王予之在“你穿”“我穿”之外其实还有“都不穿”的选项,它打开文件夹,又往里新增了序号4-1123的照片。

场面着实非常情色。

身下的躯体毫无疑问是纯然的男性之美,腰背挺拔,胸腹匀称,但私处却穿着浪荡的蕾丝内裤,露出光洁精致的阴茎,以及再底下颜色浅淡的后穴。

那两根一扯就开的丝带还打好了结,精致的蝴蝶结抵住胯骨,像是什么华丽的礼物包装。

现在社会新闻变成了王予之自己,他皱着眉看着身上的玩意儿,搞不懂一个大男人穿成这样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但沈时云显然异常激动。他抱着王予之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背上,软肉从他指缝间溢出,那张漂亮的脸已经埋进了柔软的私处,比正常人略长一些的舌头贪婪舔舐着茎身与蕾丝下的囊袋,甚至还要吃进口中甜蜜地含吮。一大片皮肤被他舔得汁水淋漓,泛起美妙的粉色,透明的液体拉出长长的丝线,滴落在沙发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印记。

两根食指将后穴旁边的蕾丝布片分得更开了,灵巧的舌头缓缓地顺着会阴滑下去,舔开这周,一点点挤进肉穴,粗糙的舌苔磨蹭里面的软肉,然后舌尖准确地触碰前列腺。沈时云的舌头长度足够,舌苔颗粒像是什么奇怪的性玩具一样折磨腺体,偶尔也能绷紧狠狠戳刺,再被挽留一般绞住。王予之想起好久之前买过的女用舔阴器,那个器具和沈时云的舌头差不多,但死物远没有活人这般温热灵活,对方分泌的涎液甚至顺着舌头注入了肉穴之中,把里面都弄脏了。

被照顾得太好,王予之的腰软得抬不起来,下半身像是浸泡在枫糖浆之中,甜腻而沉重,只有快感兢兢业业地捆绑着大脑,铃口不停淌下情液,一直流淌到小变态的脸上。

沈时云把穴口舔成一块等待注芯的小泡芙外皮之后抬起头,将他快硬到爆炸的鸡巴塞进蕾丝与臀缝中,热切地摩擦穴口。紧致的穴口被拉扯开,粗糙的耻毛甚至有些入侵到了后穴中,带起颇为痛苦的痒意。

王予之条件反射般绷紧肌肉,整个敏感的龟头都陷在肉里,夹得沈时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结实的手臂把王予之整个人抱起来,修长的双腿环住腰身,脚尖隐约刚能够到地面。涨成深红色的鸡巴穿过为它让路的蕾丝,然后沈时云松开了手。

整根硕大的阴茎吞到了底,跳动的青筋恶劣地擦过肉壁,满含精液的鼓胀阴囊打在穴口上,几乎也要塞进去半个。

骤然的、过激的快感让王予之忍不住咳嗽起来,胸腔里的空气被挤压着,连带肉壁一起收缩,让这根畜生一样的玩意儿存在感更为鲜明。他握住链子高抬起手,然后用力下挥,铁链结结实实地抽在沈时云背上,很快浮现出红肿的印记。小变态喘息一声,阴茎跳了跳,几乎要就这么高潮。

“我应该拿鞭子来的。”沈时云惋惜道。

他没有抽动,被乱七八糟的情液浸湿的脸埋进王予之的颈间,尖齿轻轻咬着皮肉,注定要留下不少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