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重一点,舒服的......”
谢小方呼吸骤然更重,疯狂吻他,直白表达自己热烈到表达不出万分之一的爱意。
是个让人沉醉的夜晚,很暖和,恍惚间像春天到了。
第二天初五了,谢小方给姚稚京打过去电话,问姚稚京明天确定能来吗?
谢小方打电话的时候余嘉圆在他边上研究脚环,不知道是不是他比较笨拙,半天都没能打开。
余嘉圆给自己弄出点汗,最终放弃掉,伸出脚踩进谢小方怀里,谢小方很自然地把手机开了免提,接过余嘉圆脚踝边跟姚稚京通电话边给余嘉圆解。
“妈妈联系到人,他的私人飞机航线申请了下来,我跟着他一起,安检不会太严格,等到了北京妈妈再给你发短信。”姚稚京声音温柔:“你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都还好妈妈。”谢小方敷衍道,他也没解开余嘉圆的脚环,原本的随意变成认真,把眼睛凑上去仔细观察起卡口。
他终于意识到,这东西应该是有一把钥匙在的。
“小方,保护好身体。对了,那孩子最近怎么样?你们关系有缓解吗?”
谢小方已经听不清对面都说了什么,冷汗涔涔爬上脊背,寒意顺着脚底电流般一瞬窜上头顶。他无法安慰自己这只是个普通的首饰了,赵安乾那种人,做事情远不止表面上的含义,他只是怕余嘉圆阳奉阴违不好好珍惜礼物?怎么可能?
“小方?你听得到吗?”姚稚京语气有些焦急。
连余嘉圆都看出谢小方的不对劲,担忧地看着他。
谢小方猛一哆嗦,他忙拿起手机,说:“不行,妈妈,我们现在应该都不安全了,我,我......”
谢小方不知道怎么说,而且,只要余嘉圆身上的东西解不下来,他们现在去哪儿都白费。
“你怎么了?”
谢小方心脏猛地下坠,他愣愣说:“没事妈妈,我先挂了,你,你明天尽快给我发信息吧。”
电话挂断,谢小方依旧失魂落魄般呆坐着。
余嘉圆轻轻拉拉他衣袖,小声问:“怎么了?你别吓我。“
谢小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他说:“没事,我只是担心会出岔子,让你担心了吗?对不起宝宝。”
“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去下洗手间。”
余嘉圆并不相信谢小方的说辞,但是见谢小方不愿意说,他也没坚持问个彻底。
洗手间里的谢小方拧开花洒,水流哗啦而下,他靠着墙止不住越发强烈的战栗,不会的,不会的,如果真如他猜测,赵安乾没必要跟涂政说那些,赵安乾早就来了,不会的,别自己吓自己......
可真的不会吗?电光火石间谢小方清晰地又想起前几天跟涂政的电话,赵安乾说让余嘉圆回去,说如果让他找到,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但绝对不会对余嘉圆客气。这话可以说是威胁,但也可以说是告知。
告知谢小方,如果他想让余嘉圆好过,就乖乖的,亲手把余嘉圆给他完完整整送回去。
但也不对,过去四五天了,以赵安乾的耐心,也该动手了吧?
该,应该,就是这两天。
谢小方脱力般瘫坐在地上。
他有必要跟赵安乾通个电话,哪怕只是打探一下虚实,侧面了解一下赵安乾现在的情绪。
谢小方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意料之外,或许更是意料之内,他被赵安乾拉黑了。
第254章 第二百五十四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低压阴潮氛围降临在这间套房。
谢小方辗转反侧一夜,他不敢闭眼,一闭上眼睛大脑便被各种恐怖混乱的画面塞满,但这些他无法为人道,他甚至需要在余嘉圆面前竭力隐藏起情绪,无法解决的担忧没必要再拉个人共同辗转,谢小方只能安慰自己,姚稚京马上就要来了。
等回了上海,赵安乾至少不敢那么肆无忌惮,到时候再找个专业的锁匠把余嘉圆脚上的东西弄掉,缓缓就到了春天,这期间让余嘉圆多学点英语,这样出国后余嘉圆想自己出去玩也不是不行,那边宠物政策还算友好,余嘉圆挺喜欢小动物,给他养一条大点的护卫犬,又能陪着一起玩,又能保护好余嘉圆。
谢小方轻轻吐出一口气,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睁眼到天明。
正月初六,平常的一天,天不好不坏,郊区冷冷清清。
手机日历上显示这天立春,谢小方点了元宵和饺子。
最近两个人起床都不早,早饭和午饭合成一顿,余嘉圆洗漱完出来餐正好到,谢小方招呼他过来,饺子和元宵都很容易坨,得趁热吃。
余嘉圆垂着眼慢慢夹一只饺子,瞧出不专心,一只饺子分了七八口,而谢小方也一脑瓜子官司,他吃的不比余嘉圆快,谁都别说谁,一样磨叽。
“小方......”
谢小方被吓一跳似的猛地抬头,说:“怎么啦?”
“阿姨早上有给你发信息吗?她有说登机时间之类的具体消息吗?”
谢小方脸色乍青乍白,想来肯定没有,因为他现在只能说出:“她是我妈,她不会,她不会把我放在这的。”
余嘉圆放下筷子,他声音很轻:“小方,如果晚上还没信息,我想,我想自己走。”
谢小方露出几分悲哀的神情,余嘉圆或许没有别的意思,但这话就透着不太信任的含义,但谢小方生不出任何恼怒,他说:“可是圆圆,你能去哪里呢?”
余嘉圆总是比谢小方想象中还要好百倍千倍,余嘉圆的本性足够所有圣人都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余嘉圆回答:“去哪里都好,我不想你为难,我也不想让大家都为我麻烦了。”
而这才让谢小方炸yao似的被点燃了,他红了眼睛,太阳穴上一点突突跳动,他吼道:“我不会因为你为难!麻烦?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真的觉得麻烦,但我没有!你现在跟我在一起,不管结果如何,我不可能,不可能让你一个人,你听没听明白?余嘉圆,你听明白了吗!”
余嘉圆抿抿唇,扯出一个笑来:“别生气,我只是随口一说。”
房间再次陷入寂静,不知道多久,谢小方再次举起筷子,抖到夹不起一只饺子,他的无力从和赵安乾共享开始,到现在不确信能否带走余嘉圆仍未停止。
时间过得很慢又很快,三四点钟开始太阳开始降落,五六点左右就将要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