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拒绝,但是这次水苓并不难过,她躺在床上,静静等着,直到困倦让她阖上双眼。
徐谨礼回来时就看见女孩还躺在原来的地方,被子都没有盖,乌黑的长发散在雪白的身上,灯光下美得有些许圣洁。
徐谨礼想起了那幅画《马背上的夫人》,Lady ? Godiva为了苦不堪言的民生向伯爵请求减税,伯爵要Godiva赤裸着骑马走过街道,仅仅只能披散长发遮掩身躯,假如人民全部留在屋内,不偷看她的话,伯爵便答应减税。
Lady ? Godiva无私的行为打动了民众,大家都默契地大门紧闭。
Godiva的善举让人民克制了私欲,不去打量。而眼前的女孩是因他一人的受刑者,她们同样赤裸、美得纤尘不染。他当然不会因为欲望而获罪,但是她的包容让徐谨礼杜口裹足,自觉身退,避开目光。
他走过来,想把她抱进被子里,但是他刚伸手就发现这样会不注意扯到她的头发。于是俯身轻轻叫着女孩:“乖孩子,到被子里睡。”
水苓朦朦胧胧间听到了他的声音,下意识抬手圈住他的脖颈,眼睛还没睁开脸就蹭了过来:“您回来啦?”
这样倒是方便徐谨礼抱她,他绕过她的大腿,扶住她的背,像捧着羽毛,让她落在被褥里。
水苓闭着眼凑过来亲他:“Daddy晚安……”
徐谨礼调节面板,熄了灯、拉上窗帘:“嗯,睡吧。”
作者外话:励志将亲近的戏份写得唯美点捏。我不喜欢太脏的dirty ? talk,即使情趣意味的也不会写噢。看年上看得就是个克制和纵容,年上如果不成熟冷静,那设定将毫无意义(我的一家之言)。知道大家着急,进度条我会快一点推进的呢。喜欢我的写法的读者朋友可不可以给我评论呀,不然没有动力(呜呜呜)。全文的走向脉络是早就定好的,肯定会写完噢,贴贴各位(码字去)
仅仅是因为像吗?
仅仅是因为像吗?
第十章:
复学的手续是杜助理带着水苓去办的,忙前忙后搞了一个上午,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件事走完了所有流程。
水苓从学生宿舍搬了出去,她原来的寝室被系统安排给别人了,只能和还有空房的大一新生们混住。不过这倒也是好事,之前因为自己家庭情况特殊和舍友有过误会和嫌隙,在道歉无果之后带来了一些麻烦。当时分身乏术,无法解决,现在眼不见心不烦,倒也算幸运。
班主任知道她的家庭情况,杜助理将徐谨礼塑造成了她的远房表亲,让一切看上去变得合理。至于人后他们怎么想,水苓一般不会去想这种问题。
生活用品是徐谨礼提前让人买好的,安排一个阿姨帮她带进去整理好,结束之后是下午三点,她还能赶上四点到六点的课。
水苓刚开始进教室的时候,还被后排的同学误会成了要来重修的,但总体上不算困难。社会工作专业很多东西都是靠背的,比较难的逻辑学和统计学要在下学期才会学到。
上完课后她见到了同寝室的室友学妹们,一个个青葱活泼,带着一种没有被社会毒打的天真和美好,不好意思地和她打招呼,对她说“学姐好。”
水苓被叫得不好意思,拿出下课后回来路上顺道买的零食分给她们,学妹们更不好意思,点头说“谢谢学姐。”
水苓被社会底层幽暗的氛围浸淫许久,终于又回到学校里,看见可爱的室友学妹们,处在简单的人际关系里,耳边的交谈都是“吃什么?”“什么课?”“几点出去玩?”觉得这样简单的生活真好啊。
她不用听到谁家里的弟弟要结婚要姐姐出钱买房,孩子学费凑不够,丈夫赌博跑了留下一堆债务怎么办等等抱怨,让情绪不断陷在拔不出来的低谷里。
她看着阳台外的夕阳,心里生出一点满足。
今天杜助理过来的时候特地又把那个大纸袋子带了过来,带她到店里做了数据迁移,换了卡。新手机的振动声真的很响,调成最小格也总是给水苓吓成噪声恐慌,身体像被震麻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消息,徐谨礼发消息和她说下午的会议刚好结束,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在学校附近吃顿便饭。
水苓快速回复他有,去洗了个脸,简单上了个粉底和口红出了门。
他们在学校不远处的一条文化氛围浓厚的商业街见面,水苓到的时候,徐谨礼正在一家陶艺店里看花瓶。
徐谨礼带她去了一家较为安静的店,上了二楼的窗边,足够看到一整条街景。
水苓点单,徐谨礼告诉她选自己爱吃的,不用太考虑他。
他们慢条斯理地在一起吃饭,也仅仅就是吃饭。
和徐谨礼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尽管水苓的吃饭速度已经放得比较慢了,但还是已经到了要分开的时候。
徐谨礼去结账的时候,水苓坐在那补口红,迎面走来了两个她没想到,也不想看见的人前舍友和她的男朋友。
“哎,你怎么在这啊?你不是晚上都要去上班吗?”站着的女孩靠在男朋友怀里,带有嘲讽意味的口气,而她身边的男朋友也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水苓。
水苓不想和他们多说什么,转身就想走,被女孩拉住了手腕,语气尖锐:“不是,你跑什么?问问不行啊?好歹之前一个宿舍的,没必要这样吧?”
总有一种人,喜欢以别人的痛苦为食,巴不得看别人形神俱焚。
水苓没少看过这种人,可怜她的和瞧不起她的这两种,都太多太多了。
“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
女孩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扫视:“明明一天到晚穿着高仿,还天天眼朝天上看,搞得谁都欠你钱似的。”
水苓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徐谨礼给她发消息,说在楼下等她,她皱眉看着面前人:“随你怎么想,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要走了。”
看见她手中的手机,女孩的表情一瞬间的惊愕,然后又转化为另一种更加明显的讥讽:“怪不得不用上班了,原来是有新出路了……”
这句话一下子就戳到了水苓的痛处,提醒了她,她和徐谨礼的关系到底是见不得光的,哪怕粉饰的假象再像也不是真的。
“嗯,你知道的这么多,那你知道你男朋友背地里给我发骚扰信息吗?还有语音条?想听听看吗?”等这句话说出口,水苓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刻薄,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也想要反击回去。
对面的男人一下子被惹毛了,大声呵斥:“妈的,你自己出来卖还造谣别人!”
一瞬间,原本就只有寥寥几人的二楼,目光全都聚焦了过来,那种针扎似的感觉让水苓想赶紧走,不能再留在这里。
她甩脱女孩的手,想离开这里,又被她男朋友拉住:“不是,被我说中了,你跑什么?”
男孩转头对生着气的女孩用着格外委屈的语调说:“老婆,你别听她乱说,她造谣我。”
两个神经病!
水苓转过身来想掰开他的手,男孩攥得很死,像要捏死她一样,眼中带着威胁的意味。
刹那间,一个宽阔有力的胸膛贴上水苓的后背,从后面伸过一只手来,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放开。”
男孩刚刚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没想到他是来找水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