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栾得知白逸浩的处境其实并不好,近来在朝堂上颇受太子一党的打压,当即信誓旦旦的立下宏远,若是自己有朝一日入朝为官,定当成为三殿下的助力!

白逸浩闻言十分感动,抓着阮卿栾的双手久久不能平复心绪,隐约有些遗憾对方生做了男子……

然而他知道阮卿栾的抱负是入朝为官,自然不会去毁了这少年,便也许下承诺,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做了皇帝,一定与卿栾共享江山,君臣二人风雨与共!

俩个人互为知己,心中暗生情愫,却不知这是爱情的萌芽。

而与他们的宏图大业相比,阮卿栾窘迫之际缺的那些笔墨纸砚……自然渺小的不值一提了。

好在阮府上还有一个人,在默默的帮助自己。

“十一大哥,你来了!”

阮卿栾看到抱着书册入门的奴十一,心中另有一番激动不已。

“嗯,”战奴将书册堆到阮卿栾面前,示意道,“这些读了。”

这段时间战奴在书房陪着阮软读书,私底下接济了阮卿栾不少。

而且令阮卿栾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还颇有学识见解,尤其是在用兵谋略上,几句话就把阮卿栾点拨的醍醐灌顶。

所以阮卿栾对战奴越发信赖,对于他提出的意见几乎全盘采纳。

阮卿栾大略翻阅了一下战奴带来的书籍,是最新的时政战局,旁边儿还用小字书写了战奴自己对局势的看法,见解颇为犀利,令阮卿栾读后感慨连连。

“大哥果然厉害,几句话就说到了痛点上!”阮卿栾真心实意的赞叹道。

“后日便是科举,这两天勤勉一些,把这些全部读完。”战奴漫不经心道,“待会儿就走了,有什么问题抓紧问。”

奴十一像个博学的老师,又像个冷漠的兄长,令阮卿栾对其的观感十分复杂。

每次战奴留的时间都不长,只指点几句阮卿栾的课业,便匆匆离去,因为阮软那边离不开他。

抬头瞄了一眼战奴脖子上的奴环,阮卿栾才发觉眼前这人不仅学识好,且身形高大、肩宽窄腰,面容虽不是大商男子喜好的俊秀,却另有一种野性的英气,气质凌厉,怪不得把堂兄迷的神魂颠倒。

但他实在想不明白,奴十一这样的人物,为何会被拘在自己堂兄身边做性奴,俩人日夜不分的,心头当即有些微妙的泛酸。

如此珍贵的时间,阮卿栾没有问战奴课业上的事,垂下头小声道,“有大哥的辅导,想必堂兄的课业复习的十分不错吧?科举之日必当高中……”

“他不爱读书,我从不教他这些,”战奴漠然的说,“考期临近,你也别再胡思乱想,抓紧时间把书读完,我走了。”

言罢战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阮卿栾盯着他的背影怔愣,心里遗憾的叹了口气。

只可惜是个北卞出身的奴隶,即便再独特再有学识,也难有翻身的那一日。

但若是自己来日高中,或许可以把他从堂兄身边解救出来,做自己的幕僚……

……

战奴边走边回忆自己与阮卿栾方才的对话,只觉得阮家这个堂少爷十分可笑,明知道阮软不是读书的料,还假惺惺的祝他科举高中。

即便是不耐烦跟阮卿栾说话,为了达成目的,奴十一依旧需要不停的抛饵,好在这个阮卿栾也算是张不错的手牌。

回到书房,阮软正趴在桌子上,脑袋上扣着本诗经睡得正香,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战奴看在眼里,简直无奈又好笑,走上前用衣袖替小少爷擦了擦口水,将人拦腰抱起,想抱回床上去睡。

然而战奴一上手,阮软就醒了,迷迷糊糊的勾着战奴的脖子,又要亲。

俩人禁欲了一段时间了,这么亲起来肯定又要没完没了。

战奴稍微让了一下,无奈道,“一首诗背了一上午,还没读完?”

阮软一听就清醒了,顿时性趣全无,从战奴身上跳下来去拿书册,“背背背……读读读……哎。”

捧着书本的阮少爷脸色不能再臭了,好在有战奴自觉的跪坐在他身边,充当人肉垫子。

这小奴隶不仅站立身姿挺拔,跪坐时依旧腰板笔挺,双手搁在两膝上,气质肃杀的像一个读书的武将。

阮软则坐的东倒西歪,舒服的靠在战奴身上翻着书册,叹了口气道,“我看还是算了吧,趁早回家种地,男耕女织倒也不错……”

战奴略一思索那场面就想笑,打趣道,“我的少爷,就您那细胳膊细腿的,拿得动锄头吗?‘男耕’怕是不成了,‘女织’或许可以抓紧时间捡起来学一学……”

“操,什么话呀!”阮软不满道,“什么叫我去学‘女织’,那不是我媳妇儿干的活吗?”

“您还想娶媳妇儿呢?”

战奴回忆起阮软在床上被自己操的骚浪的样子,更觉得十分好笑,同时也有些喉头发紧,算计着待少爷考完学回来,得认真陪床一番……

原本只是开玩笑的话,却得来阮软认真的答复,“那必然是,媳妇儿我爹都给我安排好了,就等着回乡娶亲了,也不知道那位朱小姐长得是何模样,芳龄几何,与我相配吗……”

阮软自顾自的嘟嘟囔囔,却没有发觉身旁的人一下子静了。

战奴仿佛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先前的一身燥热消散的无影无踪。

第18章回家种地吧兄弟颜

粗神经的阮大少爷并没有注意到周遭空气都下降了几度,还在滔滔不绝的畅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未来。

当然,也没忘了给自己的小奴隶留个位置。

“你武功不错,可以给我儿子当打手,”阮软道,“谁要是欺负我儿子,你就帮忙打他,我儿子要是欺负别人,你也帮忙打他……”

“你儿子?”战奴冷不丁开口,“谁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