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言抓着他的手放在胸口,那下面是他鲜活跳动的心脏。
“爱你的想法太多,我总在沉默地厘清这些异样又归于一个目的的爱意。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但是祁漾,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找出最适合我们的那一个,好吗?”
他贴上来,亲吻祁漾红肿的眼睛,抱着他诉说这几天的委屈。
两个人驱车回了谢忱言公司这边的一套房子,大平层,装修和别墅比起来更加简洁,面积很大。
关上门谢忱言就迫不及待地把祁漾压在了门上,他轻轻地解开祁漾外套上的扣子,抓着他的手压在门上,让他完全地依附自己。
送的那恨根领带也很快派上了用场,祁漾躺在床上因为巨大的刺激而使不出任何力气,谢忱言却恶劣地俯下/身抓着他的手让他把这根漂亮的领带系上去。
祁漾抖着手系了半天也没有弄好,谢忱言抓着他的手三下五除二乱七八糟地捆在脖子上,伸出舌尖舔过他粉色的手指。
快结束的时候,祁漾埋在谢忱言心口,滚烫的泪水烫得谢忱言不知所措。
“怎么办啊,谢忱言。”
谢忱言把他抱起来吻他的下巴,宠溺地看他用刚买的买根领带擦脸上喷涌而出的泪水。
“宝宝,哭什么,和老公说。”
他爱惜地抚摸祁漾出了汗的额头,两个人距离明明这么近,他却一点也读不懂祁漾眼睛里的难受。
他总觉得祁漾眼睛里的受伤和难受都因他而起。
第24章
怎么说呢?
祁漾开不了口。
因为自己那可有可无的自尊心。
该怎么描述这种复杂的情绪, 怎么去诉说面对谢忱言的复杂感情。
在黑暗中极度依赖谢忱言的那那两个月让他对谢忱言产生了一种极度恶性的依赖,那种状态下几乎什么都托付给对方的状态,即使是出来以后还是没有办法彻底摆脱。
想靠近, 想要对方的触碰。
但是分明又知道这是不对的,自己已经被谢忱言驯服。
他清醒地逐渐沉沦。
“为什么会对你产生这种依赖情绪?”
祁漾哭起来的时候很小心翼翼。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 他总是在谢忱言面前做一个存在感很低的人, 做什么事都很小心又小声。
谢忱言抱着他走到床边,在他的额头上猛地亲了几口:“我巴不得你依赖我。”
祁漾整个人处在半空中, 身体的快/感和悬空的不安让他的心摇摇欲坠,把头埋在谢忱言肩膀里哭得叫人心碎, 把自己的安全感全投掷在谢忱言这里。
……
晚上十点,祁漾已经睡了, 谢忱言在书房处理了今天囤积的工作轻手轻脚地走回来,看祁漾睡在床上, 手扯着被子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脸朝着谢忱言枕头的方向。
婚后这么多个月, 这是祁漾第一次朝着谢忱言的方向入睡, 从前总是谢忱言钻进他的怀里。
谢忱言没有开灯,怕灯光吵醒他, 借着窗外的月光半跪在床边看了了很久。
祁漾脸上还有泪痕, 谢忱言刚才在监控里就看见他在自己走了以后偷偷的哭, 不知道在想什么, 像一个破碎的玩偶, 时不时无力地捶打自己的双腿。
睫毛被沾染上了泪水这个时候还没干, 把祁漾长长的睫毛粘在了一起,眼角还在微微浸着泪水出来。
谢忱言看了很久,其实要说真的不知道祁漾在想什么那也不是。
祁漾的情绪太外露了, 以至于很多时候谢忱言甚至不需要花费很多心思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心里肯定恨死自己对谢忱言的这种依赖,这种依赖感并非来自于他真的对谢忱言有什么感情,而是产生于身份地位高度不匹配状态下的臣服和在黑暗中的两个月形成的习惯。
谢忱言不想承认这个方面,佯装自己看不出来。
他轻轻上了床,手心握着块东西,等捂热了才小心地戴在祁漾脖子上。
祁漾第二天在镜子前站了很久,木讷地盯着自己脖子上那块熟悉的金镶玉。
那场大火对它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他依旧完好无损的在三年后又回到了主人身边。
“当年绳子被烧坏了,这次是重新换的红绳,在黄台山去开过光的。”谢忱言走进来,一只手搭在祁漾腰上把他往后面推得贴在自己身上,“保平安健康的。”
祁漾用手拿着翻转着看了看,冷淡地放下了,声音闷闷地说:“谢谢。”
谢忱言对他这种情绪的转变有点不是很喜欢,昨晚祁漾在床上那种柔弱又只能依附与他的样子他就很欢喜。
他眼眸里的光明明灭灭,压下翻涌的情绪告诉自己这种事求不得,慢慢来。
“本来就是你的,说什么谢谢。”他揉着祁漾的头,祁漾减成短发之后头发揉起来让他觉得手心有种柔软绵绵的痒,“真的想谢谢的话,亲我一下嘛!”
他抱着祁漾的腰晃了晃,祁漾只是拿起电动牙刷挤好牙膏告诉他:“我要刷牙了。”
吃过早饭谢忱言就去上班了,他也没提要送祁漾去上班这件事,祁漾也没提自己不去工作这件事。
别墅里每个人都没有对祁漾没去上班这件事感到惊讶,相反陈森很热情地帮祁漾打开门叫他:“天气好好,出去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