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好像变得极其依赖他,先前的恐惧一下子烟消云散,双臂甚至大胆地缠上主人的小腿,脸颊倚在膝盖上,迷恋地吸了吸鼻子,嘴角弯弯像吃了蜜一样开心,“阿迟发情了,主人……”

欲望异常干涸,主人身上的味道却仿佛陈年佳酿,让他如遇甘霖,身子无形中被磁场吸引,无法自控地越贴越近。

一次简单的肢体接触,却如同饮鸩止渴,阿迟虽嘴上说着发情,对蛊人的烟草味趋之若鹜,眼神却不像被欲望掌控的迷离,反倒在笑意中掩藏着一丝不可忽视的痛楚。

时奕轻眯了眯眼,眼底不辨喜怒,默不作声。

身下的人软塌塌的,像喝醉了一样粘着小腿,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小心翼翼。他轻轻挠着脚踝,单纯的眼睛有些期盼,“您或许……有心情操贱奴吗……”

闻言时奕指尖一动,有些不习惯奴隶这样的大胆,又觉得稀奇。他不会怪罪一个刚标记完的Omega,这段时间阿迟会极度渴望触碰,生出什么奇怪的想法他都能宽恕。

时奕细细观察着阿迟的眼睛和动作,不太高兴却没惩罚,随即轻笑着开口, “你有点兴奋。”

淡淡的语气中透着刻意疏离,让阿迟一顿,懊恼地垂头。

不得不说,阿迟完美的肉体总在他性癖上跳舞。接近百分百的匹配度不是没有道理,换作任何一个奴隶敢在他工作时间闯进门来,无异于撞枪口。

可阿迟不一样。

阿迟跪在门口略带胆怯的目光冲进脑海里,让时奕只有一个想法。

终于,他来找他了。

这是种很微妙的感觉,像破镜重圆,那双空洞的眼眸透进了一丝亮光,终于能映出他的倒影。

时奕捏着他的脸左转右转,指尖轻轻沿着眉骨摩挲,不断描摹着精致的五官。有点俊秀样子了。鼻梁,眉眼,颧骨,比先前的线条硬朗些许,却还是脱不开骨子里的柔软。

阿迟乖顺地任由主人动作,轻轻眨了眨眼,捧起主人的手,将食指纳入口中,试探地舔舐一层薄茧,神情专注像在做什么精密工作。

永久标记后Omega会有段时间极其依赖Alpha,也会开始出现发情期。阿迟没有到发情期,只不过表达依恋的方式如此,很渴望肢体接触。

湿软不禁惹人遐想,抽出指尖,时奕摸了摸毛绒绒的脑袋,眼神意味不明。

他打开手边的迷你制冷柜,取出一块新鲜的蓝莓慕斯,那漂亮可口的配色看得阿迟眼睛都直了,就连递到嘴边都不知所措。

“张嘴。”

奴隶偷偷闻着诱人的香气,又愣愣地抬眼有些胆怯,反复确认后才敢伸舌头舔一小口。

好甜,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的东西了。阿迟眼睛悄然水润,不被察觉。他从前是特级,也不会作为商品去接客,自然就没有遇到恩客的机会,哪有福气吃到食物。

时奕一勺一勺地喂,脚下人就像被按了开关,逐渐眉开眼笑嘴都合不拢,看他的眼神感激又幸福,愈发狼吞虎咽有些可爱,没过多久就吃得干干净净。

呵,一块蛋糕就能把奴隶养得死心塌地。调教师高高在上,从眼皮子底下俯视,面色不辨喜怒。

阿迟咧着嘴角谢恩,他慵懒地倚靠,看眼一旁努力呻吟、又极其恐慌的两个奴隶,略带笑意的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嘴角扯出个稍有兴致的弧度,“你说,会有客人喜欢他们么。”

工作总是无趣的,好在阿迟是最好的调剂品。

阿迟闻言抬头,顺着主人的视线看向身后两个奴隶,听了良久煎熬的呻吟,艰难地思考半天才摇了摇头。

他们已经竭尽全力,却丝毫没能打动任何人,看见阿迟摇头,眼神更是流露出不能抑制的恐慌。

“呵。”时奕嘲弄一声,缓缓起身活动下筋骨,打了个哈欠,修长的身形舒展开赏心悦目,像个伸懒腰的豹子,让阿迟看呆了。

“这几天他们的调教由你陪同,告诉他们该怎么做。”

甩手掌柜古昀做得,他也做得。长腿向屋外迈动,坐了两个多小时,他也该出去散散步了,朝小林招招手,他又按了按阿迟柔顺的发丝,神色略带复杂语气却依然轻松,“十分钟,回来我要看到他们最完美的跪姿。做不到连你一起罚。”

说罢人就悠闲地没了踪影,留下屋内安静地空气跟三个奴隶大眼瞪小眼。

窗外海鸥飞过,吟唱着自由,浪花亲吻沙滩留下痕迹。相比之下,静默的屋子里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声音最大的竟然是性奴身后的按摩棒。

时奕刚走,阿迟的笑容便瞬间消失。

不知为何,低垂的双目看着有些低落,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双唇没有一丝血色,根本不像先前那样魅惑粘人他看得出主人眼中的愚弄,他只把他当一个小玩意儿,仔细养着而已。

操控奴隶的情感是上位者的乐趣,可阿迟还是甘愿堕入温柔的陷阱。远离Alpha让他顿时清醒了不少,心里为自己刚才的失礼暗自后怕,细细思考了命令才强打精神抬起头,看着两人如释重负大口的喘息,很是体贴,直到呼吸平缓了才说话。

“我叫阿迟,你们……”他小心试探着二人的身份地位,怕他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问名字会显得唐突,又怕是等级比自己高的性奴,不愿意跟肮脏的他讲话。

其中一人脸上的红晕褪去许多,看向阿迟的眼神里带着些羡慕,嗓音哑得厉害,“你是首席养在身边的宠物吧。我是059,我弟弟060,我们刚得到特级编号。”

宠物……?听到这个字眼,阿迟低垂着眼睛不说话了。

这个词就像一根刺深深扎进心底,吹口气都疼得受不了。

……

主人曾在他疼极了的时候承诺,让他可以做宠物的,他记得。

轻信了这句承诺,他将自己完完全全给了主人,倾尽全部。他总以为自己一无所有了,可主人总能在他身上再挖掘点什么夺走。

信息素融合阶段,他知道自己躺在床上,却睁不开眼。沉重的枷锁将他禁锢,他做了一个冗长而充满痛苦的梦。梦里的他一次又一次向那个挺拔的背影奔去,全身的骨头都像要碎裂开,却总是扑空。

心里空落落的,像被生生挖走了一块肉,失重感周而复始,无尽的落寞终于让他从梦魇中惊醒。

知道是梦,他开心坏了。

一睁眼便是个鱼缸,阿迟反应不过来,为什么主人开始在卧室里养鱼。看着几条小金鱼飘摇,嘴巴一张一合吐着泡泡,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羞红。

不过标记作祟,对Alpha的渴望愈发强烈。主人的气味他闭着眼都能感知到,那是他安心的根源。

他挣脱了松垮的皮拷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像个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人看见绿洲,动作都带上了不顾一切的渴求可朝着调教室刚爬了几步,后穴撕心裂肺的疼便让他蜷缩在地动都不敢动,连腿根都在打颤。

Alpha堪称暴力的使用,他承受不起。

后穴被捅得肿胀充血,连微微摩擦都会刺痛,最深处的生殖道小口被撕裂,由于突然的大幅动作扯动伤口,再度渗出一点血迹,顺着穴口直接滴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