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在各国的俱乐部不少,那里有你的一席之地,”指尖一抬,指向敞开的卧室,“条件是,记住那人的长相,竭尽全力保护他。那是我的人,你们以后会见面。”

“听好,不要把他暴漏给任何人,我信任你。如果你有任何异动,我会让你深刻铭记什么叫‘信任’。”

怎么选已经很明了了。暮色俱乐部的工作可是份肥差,谁不想大赚一把。首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要他以后见到那人的时候多尽力帮扶着、藏着,这有什么难的。

董阮很快应下,看向屋内奴隶的眼神有些震惊,随后信心满满地告辞,临走前微红的脸上还有些恋恋不舍,就差上来要个签名。

专注于公务的时间总过得很快,送走了董阮,小林又等首席处理事务等了很久,这才将积压一天的破事都清完。临走时,他还是忍不住提出疑问,“您为什么对董阮这么上心。”

按首席的性格,这种犯错误的调教师才懒得管教,开除再塞点封口费直接了事,哪像先前那样,细致到就差手把手教他怎么抽人了。

按首席所说,海岛董阮是待不了了,多半会出现在陆地上的俱乐部里。首席是总部的人,跟俱乐部一般没什么交集,何必呢。

时奕轻叹口气,眼中晦暗不明,把玩着快没水的贵重钢笔,倚在靠背上略显疲惫。

“姜家快沉不住气了。”他抬眼望向卧室那道紧闭的门,像不受阻碍能看见里面的人,“阿迟是九号试剂的关键试验品,即使那晚不宣布也瞒不了多久。多少双眼睛盯着想要他,一旦被拿去实验只有一个死字。”

双手交握,他支起身子冷静地看向小林,“他不能一直待在我身边。中心岛众矢之的,鱼龙混杂,藏不住一个奴隶。”

听出首席要开始掩藏阿迟、保护他,小林有些不解,“只要您在岛上,没人敢对古家的地界出兵,根本不需要把他下放到俱乐部去。”

他不理解为什么首席多此一举,甚至早早就开始费尽心思筹谋,为阿迟出岛的安危而铺路。阿迟在岛上过得再差也有强大的庇护者,如果放到俱乐部里简直……泯灭人性。

时奕缓缓摇头,“姜家没那么好对付,他们会想尽办法劫走试验品。接下来的一年,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要随时做好接手暮色的准备。坐。”

他在岛上坐镇一切都不会发生,就怕姜家会制造出什么“不得已”,出其不意逼着他一定要离岛。他已经尽力周全地考量,甚至把一众下属的家人都顾及到,仍然对姜家的手段有所顾虑。

一切的开端都始于这个平静的黄昏,暴风雨前的宁静如此惬意,夕阳的金辉将沙滩照得晃眼,匆匆掩盖了二楼的密谈。

直至月光挥洒,二楼客厅灯光熄灭,疲惫的上位者终于能暂时卸下重担得以休息。

肌肤相贴,纯粹的拥抱带走劳累,信息素纠缠在空气里,素雅又蛊惑。时奕亲吻着干干净净的颈窝,爱不释手,给予昏睡的小人儿一分求之不得的安全感。

他快醒了。他很期待。

【作家想说的话:】

想看的梗可以留言,一定会写进来的。

另一对古昀x舒青尧,想开新坑又写不过来……先在这刷一刷存在感hhh,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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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19 主人可以…抱抱阿迟吗。 章节编号:670296y

咖色的主调给调教室染上一丝阴暗,一整面墙的器具花样百出,看着无端脊背发寒。

棕白相接的布景配色一看就是时奕的审美,绝大多数皮具都保留了野性的原色与天然褶痕,低调而不失格调。看惯了许多红黑搭配,首席的专用调教室极富高级感,初见让人眼前一亮,再看就为繁杂全面的收藏生出几分感叹。

刑具一个都没被拿下来。

空气异样,裹挟着两个暧昧呻吟,让气氛变得燥热,可惜打动不了两位挑剔的调教师。

小林抬手看了看表,在记录单上填上“不合格”,唰唰的签字笔声划过纸页,也像写在奴隶们逐渐绝望的心里。

地上跪着的两个奴隶长得很像,是双胞胎,将在明年拍卖会上作为特级成对出售,以弥补没有Omega的遗憾。

他们充斥着情欲的声线已经染上一丝沙哑,在接近两小时不间断的呻吟下微微减弱了音量,凸显出不大不小的振动声按摩棒没入体内只露出尾端,尽职尽责工作,无情地刺激快感一次又一次堆积,却被前面的贞操笼锁个结实,憋得通红。

媚叫原本该婉转轻柔,此时变得稍尖细,显得做作又刻意,褪掉欲望的伪装,暴露出痛苦的本质。

完全不合格。

性诱惑力是必要的测试项目,可惜他们卡在了声音这项,还当着首席的面。小林眼看沙发上的人变得不耐烦,逐渐面露愠色,长腿交换交叠,开始摆弄起一旁柜子里的蛇鞭,在尾端打了个结。

心道不好,他连忙抄起藤条,掐着劲儿抽向两个奴隶的敏感带,所幸他们嗜痛指数很高,没两下就被带出快感,呻吟声变得真实许多。

“他们只训练了两天声音。”小林朝时奕尴尬笑笑,好似找补。

那人脾气他清楚得很,再不出手,无情的蛇鞭就要抽上去了。那可是打了结的硬质蛇鞭,不但观赏性强,打在人肉上也是一等一的惨,首席从不顾及,心情不好就拿奴隶撒气,可这两个是明年的主力,他不能由着他随手打坏了。

时奕左手支着头,歪斜地倚在沙发上,几缕深棕的发丝略微遮挡住慵懒的眼睛,却丝毫挡不住强悍的侵略性,似雪狼在考虑将孱弱的猎物一口咬死。

他一贯不向低贱的性奴多费口舌,这两个令他很不满意。几乎下一秒,他抬起持鞭的右手,擦出锐利的风声

蛇鞭骇人的长度划破空气,跪地两个奴隶绝望地闭上眼,丝毫不敢闪躲,却只听到长鞭啪的一声砸在地上,惊得他们害怕一抖。再睁眼,右臂竟奇怪地放下了。

意料之内的疼痛并没有落在身上,让人胆寒的掌控者出奇地停下惩罚,甚至朝门口勾了勾手指,不知看到了什么,连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奴隶们顺着时奕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门口跪了个奴隶。

门缝里那双水润的眼睛眨了眨,小心地推开门,露出堪称完美的躯体,跪得毫无瑕疵,纤细而富有张力。

兴许是睡太多觉,阿迟有点迷糊,脸颊有些不自然的苍白,长长的睫毛拨动几下,略微犹豫、僵硬了好几秒才逐渐开始动作,知道主人在叫他过去,胆怯的表情渐渐变得生动,在爬行过程中开心得弯了嘴角。

“主人。”

清亮的嗓音干干净净,他笑着跪好,俯身亲吻主人的脚面,又忍不住将额头贴上去,缓缓磨蹭着,像一条撒娇的小狗。

“这么开心。”时奕的心情也跟着悠然起来,抬手揉了揉发丝,似乎工作带来的火气也一并被这股子清凉浇灭,如烟飘散,无影无踪。他并不反感奴隶自发的臣服,尤其是阿迟,他感受得到眼前这具气味一致的身体里,向自己疯狂贴近的信息素。

那股滚烫的热潮好像从心底迸发,又小心翼翼地、无孔不入地缠绕上主人的轮廓,眷恋又显得藕断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