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沉沦,他不知不觉放弃了对主人的执念,也放弃了唯一活在世上的念想当他再度鼓起自杀的勇气,若若成了他必须要活着的理由。看着可怜的小男妓一天天好起来,被主人抛弃的日子仿佛不那么绝望。

也仅仅是自我麻痹而已。他心脏都痛麻了。

若若年纪很小,上次伤得很重,医治也仅仅保住性命。阿迟知道医疗资源向来不会浪费在奴隶身上,为了给若若求药,他带着一身伤痕受尽了侮辱,每天不停在医疗室间跑来跑去,三天时间也算能堪堪站起来,扶着墙踉跄了。

可惜一个男妓站不站得起来不重要,他依然是装在笼子里的精美性爱容器。

眼前漆黑一片,空气稀薄令人无端发冷,华贵礼盒笼子不知运去哪,漫长而无情。比起不适又艳俗的情趣衣物,未知的酷刑更让阿迟疲惫不堪。

暮色的俱乐部严格按照楼层分级,二楼以下是非会员的清吧,三楼相当于普通的SM同好会,只有四楼往上才涉及性服务,楼层之间,会员身份核验极其严谨。

而作为最高层,偌大的五楼展厅只有在大型活动启用,此时人头攒动气氛高涨。

水晶灯饰映射下,整个展厅金碧辉煌,暗红的色调大气沉稳,四周墙面光滑如镜,雕花石柱与华美地毯相辉映,无一不彰显出阔气。

众宾落座,一片纷扰中,红幕布遮住道道探究的视线。

“承蒙各位贵宾光顾暮色,本月期待已久的会员活动会是什么呢!让我们一同揭晓”

厚重幕布从左至右应声而下,接连露出空中悬挂不可计数的盲盒,大大小小盒子们材质颜色形状都极尽设计感。每个铁笼子上方的挂钩都牢牢扣在天花板上,独立的精美包装被上方承重线吊着,等待剪刀开奖。

各色风格一时间抓走全部目光,气氛被激昂瞬间点燃

“宠物盲盒!”

一时间无数惊叹声回荡在展厅,众人纷纷蠢蠢欲动,摩拳擦掌议论着新奇玩法。

一片黑暗之中,阿迟咽了口唾沫,紧抿双唇。

全身被铁笼牢牢禁锢,一动也不能动,吊在半空就算挣扎也只会轻微晃动,给客人们徒增乐趣。嘈杂之中,他努力祈祷今天不要再那么难捱,隔着包装盒竖起耳朵,听主持人隆重的介绍。

盲盒将从左至右挨个拍卖,客人们并不知道里面奴隶的品质和特点,既然叫盲盒自然全凭手气,拍下后可以立即带走,通过购买转盘决定随机项目,持续到第二天早上。不同客人喜好和财力不同,也就是说,今天身上会有多少伤全凭运气。

他运气一向差极了。

阿迟默默垂眸,脸颊有些疲惫地挤着铁笼,仿佛自我放弃。愿赌服输,为了救若若一条命他输了游戏,哪怕是抽到在客人胯下承欢也只能听凭处置。

他觉得主人会原谅,毕竟挽救了一个生命,脏与不脏比起来不那么重要。

不知道主人会怎么想。

睫毛颤了颤,阿迟艰难地支起脖子,从包装小洞里仔细观察会场,这些大型活动按理说该由首席撑场面,可奇怪的是杜谨却不在。

时间很漫长,身边盲盒一一被拆开带走,拍卖声与制造悬念的介绍声嗡嗡作响,听不太清,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一位先生朝他的盲盒看过来,对上那视线让阿迟心头咯噔一下。

他被拍下了。

“嚓”

轻快锋利的剪刀声自头顶响起,四周包装突然自上而下展开,眼前骤然一片灯光闪烁,刺得阿迟根本睁不开眼,无数彩带迸飞像抽中了大奖,满堂议论声猛然清晰,他顷刻暴露在空中。

气氛高涨到顶点,厅堂一片哗然,无数灼热视线投射让阿迟下意识蜷缩,目光闪躲,企图垂下头,却已经被笼子挤压得不能再缩了。

肤如凝脂的奴隶被禁锢住门户大开,肉体曲线漂亮极了,仿佛待采撷的洁白花朵,垂坠着掩饰柔嫩。

他所有敏感部位涂了润膏,看上去更粉嫩晶莹,白纱外罩上细缝着星钻,内里还套了紧身的乳白蕾丝内衣,从胸前束到腰侧,纤长脊柱沟衬得轻盈而易碎。

“抱得美人归!让我们恭喜这位手气爆棚的客人,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

赞叹声无数,欲望被惊艳的性奴顷刻调动,暗自滋生。不用主持人介绍,众人便知今晚为数不多的大奖又少一枚,掌声雷动下,纷纷遗憾地议论、眼热,打趣着羡慕运气好。

被选中的笼子缓缓降下丝毫没耽搁,被带去娱乐区那片半开放区域,送入弧形隔断的小隔间。

……

黑夜漫长得像看不见尽头,断送了一个又一个煎熬的灵魂。

“啪!”

长长的蛇鞭侵上皮肉,声音骇人,不带分毫怜悯在背部划出血痕,却连一声呜咽都没逼出。

各种器具链子加在肉体上数不胜数,细汗挂满颤抖的身体,如沾着露水的嫩瓣,纤弱柔美。

他快撑不住了。

四个多小时,阿迟已经熬过了九个转盘,凌乱的发丝遮住大半张脸,垂下头看不清表情,只剩下虚弱的大口喘息。

他被绑在X型刑架上,地上全是自己的秽物,难以承受的痛楚燎过每个细胞……阿迟不能自抑,哆嗦着想,自己或许熬不过这个晚上。

“鞭打反馈也太少了,有什么推荐补充么?”

见客人非常不耐烦,侍者连忙躬身递上阿迟的资料与项目表,“您过目。77535058忍痛能力很强,敏感度极高,推荐您选择有关性敏感的项目,一定能尽兴。”

将满是水迹的假阳具再狠插几分,半死不活的奴隶抖如触电,支离破碎。客人略微皱眉推开,似乎不太喜欢这些项目,朝不堪重负的奴隶再度挥鞭,“你来推荐。”

“啪!”

娇美的白花失去所有庇护,早就被暴雨打得七零八落。

火辣辣的鞭子撕扯上纤腰,只激得他一颤,下身吐出一股清液。阿迟努力抵抗后面电流般的快感,却觉得徒劳,紧紧夹着肆虐的硕大,淫液接连不断顺腿流至脚腕。

“哈……”

他干燥的嘴唇溢出绝望,睫毛凝成几股颤如蝶翼,眼睛被汗珠蛰得有些睁不开,毫无生机除了一片麻木什么都不剩。

他的腿并不能承受四小时的站立,全部体重都靠四肢的皮铐承受,腕部被磨破皮愈发刺痛。

“跟你说话没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