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要看着你!”

偌笙喜欢男人的拥抱,尤其一觉醒来更急需滚烫的温度来确定自己还活着,他想要看着眼前的男人狠狠进入他填满他,于是理所当然这样命令。

少年湿漉漉含着水雾的眼眸一半空茫一半娇嗔,无辜青涩又勾魂夺魄,白皙娇嫩的酮体媚色无边,艳红色屁股里还插着男人粗大硬挺的阴茎,眼神却显得如此纯澈无辜,明明是两个人的游戏,沉沦于欲望的却好似只有他一个人。

被这双多情又冷漠的眼眸注视着,夏目漱石心里一热,继而升起强烈不甘,不过当少年握住他的手说出近乎告白的话,那不甘很快化作暖流,夏目漱石双眼温柔,他反手握住少年的手,十指交叉不留一丝缝隙,细致轻柔的吻落在少年唇间额头,满是怜惜,“好。”

哪怕这时少年要他的心脏,他也会双手奉上。

夏目漱石抱着怀里人,连抽插动作都变得温柔起来,第一次感受到身与心都属于一个人原来是这样快乐的事。

墓室不再寂冷,成熟英俊的男人压在妖精少年身上,少年修长笔直的腿攀住男人腰身,两人牢牢粘合在一起不留缝隙,紫黑色形状狰狞的肉棒在少年股间进出,动作坚定而用力,每次都一插到底,精液白浊随着抽插从少年后穴缝隙溢出,浑圆屁股和艳红股沟满是水渍,噗嗤噗嗤的撩人水声不绝于耳,混合喘息与低泣求饶交织成一曲自原始而来人类自古吟唱的繁衍之歌。

天色已大亮,昏暗墓室内依然春色无边。

偌笙醒来发现自己正在一间陌生房间,寝具格外柔软,整个身子宛若陷在白云朵中被阳光的味道包裹着,清风从半开窗户吹进来,掀起薄纱窗帘的一角,露出窗外花园中青青绿色。

一缕光线趁机溜进来洒在床脚位置,干燥轻盈的气息充盈在鼻尖,偌笙盯着透明无色在午后暖阳中反射光芒的玻璃看了好几眼,忆起那男人的穿着,终于意识到自己来到一个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空间。

连熟悉的环境也要剥夺吗?

眨眨眼略去眼底酸涩,偌笙起身下床。

地板铺就厚厚一层羊毛地毯,脚踝直接陷入其中,偌笙没找到鞋子,干脆赤脚走向门外。

昨天(或许前天)做的狠了,双腿使不上力气,他扶住墙壁缓缓向外挪,双股间似乎还充盈着某种粗大物体,行动迟滞而缓慢。

打开房门,外面是条走廊,窗明几净,阳光正好,细碎光线落在走廊墙壁的挂画上,画框中人嘴角微勾,在光与暗交界处静静凝视他。

建筑、装饰风格与和室完全不同。

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偌笙再次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在画像前站了许久,直到楼下传来动静才慢慢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也许是神思不属,也许是腿脚无力,下楼时他一脚踏空整个人摔下楼,偌笙下意识闭紧双眼,做好用脸迎接地面的准备,却落入一个温暖怀抱。

“瞧,这是哪里来的小王子。”低沉的嗓音从头顶响起,偌笙抬眼望去,撞入一双含笑眼眸。

男人长相英俊,带着胡茬的脸轮廓分明,正是一个男人最富有成熟魅力的时候,他的眼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平静且深邃,一切心思都掩盖在海面之下,此时凝视从天而降的少年却海水微漾,一波一波涟漪向外扩散,既而在少年看不见的地方掀起滔天巨浪,担心吓到少年,又将波涛压制在方寸之间。

却忘了,有些东西愈是压抑将来反弹愈深。

“夏目.....漱石。”偌笙话说出口才察觉自己的嗓音有多沙哑。

他挣了挣,力道微乎其微,男人却感受到了,他没有直接松手,等确定偌笙站好没问题后才松开并后退一步。

“是我。”

夏目漱石捂住唇低咳一声,眼角不由自主往少年身上瞥,少年穿着自己的白衬衫,那是他亲手为他套上去的。

尺码合适的衬衫穿在少年身上显得异常宽大,下摆罩住大腿根,露出一双笔直双腿,他留在上面的艳色吻痕在如玉肌肤上是如此显眼,哀婉呻吟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偏偏少年最上面两颗衣扣也紧紧系住,上身严严实实包裹在衣料里,连那小巧的喉结都吝啬露出来,于是无边媚色中多了分禁忌色彩,更想让人将那碍事的衣料撕扯成片,深入探索隐藏在衬衫阴影中的秘密。

夏目漱石眼眸暗沉,指腹依然残留着少年皮肤细腻的触感,他不着痕迹摩挲指尖,笑着问道:“还好吗?我可以叫你偌笙吗?”

态度熟稔自然,完全没有初识之人应有的生疏,同时也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不会让人感到半点不适,成年人的社交法则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的成熟男人。

偌笙忽然生出些许不自在,赤裸在外的双腿凉飕飕,他不自觉并拢双腿左脚踩在右脚上,圆润的拇指在羊毛毯中蜷缩个不停。

夏目漱石便问:“冷吗?抱歉,你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过水,先用毯子好么?”

他指了指放在门口的一大堆包装袋,那些都是趁偌笙熟睡时出去买的,偌笙身材比例好,穿什么都好看,夏目漱石觉得这个偌笙能用到,那个偌笙应该也能用到,不知不觉就买多了,他第一次体会到小姑娘装扮洋娃娃的快乐。

夏目漱石本人是个糙汉,对生活品质没有太大要求,买来的衣服随手就穿在身上,从来不会先过水一遍,但偌笙不一样,想到那娇嫩无比稍微用点力就青紫一片的皮肤,再小心呵护也不为过。

第一次对一个人上心,就想把最好的一切捧到对方面前。

偌笙顺着男人给予的台阶下,“麻烦给我一张毯子。”

“冒犯了。”

不等偌笙疑惑,身体忽然腾空而起。

他被男人打横抱起,好闻的皂香味从鼻尖掠过,偌笙产生瞬间恍惚,下一刻便被放在软软的沙发上,裸露在外的双腿一热,毛绒毯子将他裹住。

做完这些男人再次后退几步,保持令人舒适的社交距离。

偌笙呆了呆。

这人怎么回事?

看起来礼貌体贴,可真礼貌体贴就不会初次见面便不顾他哭求对他连续不断这样那样,也不会嘴上说着冒犯却强势侵入他的私人范围,可若说他道貌岸然说一套做一套......

男人身穿白衬衫灰色条纹长裤,衬衫下摆扎在裤中,衬得整个人身高腿长肩宽腰窄,他眼神清正,里面并没有亵玩之意,是真的在很认真照顾他。

体贴礼貌是出于个人修养,看似温和实则强势不容拒绝则是性格,眼前这个叫夏目漱石的男人远没有看起来那般好说话。

手中一沉,偌笙的思绪被打断。

低头才发现手里被塞入一杯热水,偌笙眨眨眼,眸中茫然,难得呆萌的模样看得夏目漱石喉咙泛起痒意,忍不住笑,“喝点吧。”

低沉磁性的嗓音充满安抚意味,偌笙下意识按照他说的做了,蜂蜜水温度正好,滑过喉咙留下一丝甜意,偌笙后知后觉自己嗓子干涩得厉害,没忍住又抿了一口蜂蜜水,甜甜的滋味令他不自觉弯了弯眉眼。

葱白指尖探出有些长的衣袖,少年双手捧起茶杯啜饮,眉眼弯弯的模样乖巧极了,好似捧在手里的不是一杯温水而是玉盘珍馐,只是看着他喝水,心里便跟着满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