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眼睛直直看向老鸨说:“你打量着糊弄我呢,本公子听说凤栖楼的云岫姑娘美人绝色,一曲琵琶抵万金,云岫呢,不愿出来见我?”

“哎呦公子是里手啊,这可是不巧了。”老鸨绽放出了一个笑容,自若道,“云岫姑娘在隔壁陪客呢,今日怕是不方便,我们这儿有不少善弹琵琶的姑娘……”

少年明眸皓齿,看向人时却是不怒自威,他沉着脸跋扈道:“什么客,比爷给的银子多,还是比爷身份贵重?你知道我爹是谁么,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跟小爷抢人。”

他一拍桌子,骄横霸道的姿态被他演了个十成十。qǘn10⑶㈦,⒍ˉ1

皇城根里,天子脚下,一块砖头砸下来十个人,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廷官员,自开国以来太祖就制定立法,朝廷官员不得狎妓宿娼,如被发现严厉惩处。

但这种事向来是官不究民不举,谁能作证他来青楼就是嫖娼呢,说不定只是来听曲。自年幼的新帝登基后,狎妓这事已经成了官员们心照不宣的事了,但明面上却没人敢如此猖狂,此等做派,对方来头就不可能只是个小官员,怕是哪个侯爵王爷宠坏的小儿子。

对方赔着笑连连称是,出门左转往一扇门去了,春见被使了个眼色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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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卿见人都走了,皱起眉吹了吹被拍疼发红的掌心,指腹轻轻揉搓着,倒抽了一口凉气。

什么破桌子,那么硬。

他心中盘算着时间,突然听到隔壁的墙壁传来了快速的撞击声,偶尔伴随着暧昧的浪叫和男人的淫词艳语,女子的呻吟婉转动听千回百转,听起来爽快极了。

宋南卿站起身来回踱步,但耳朵却是竖了起来,隔壁的撞击声越来越快,女子的呻吟带上了哭声,浪叫越来越尖,忽而听到男人的低吼,一切回归沉寂。

少年咬了下嘴唇,不自觉蹭动着膝盖,这时隔壁低低的男声传入耳朵:“浪货,怎么呲的到处都是,裤子都被你喷湿了。”

乍然听到这种低俗色情的脏话,宋南卿不免想起昨夜,先生冷淡说他泄得太快,需要被好好教导的话。

先生这种人,定然…不会说这种粗话吧……但是,如果能被他冷着脸骂一下…

宋南卿推开窗,让风吹在红热的脸颊上。

昨日被弄到喷水的时候,真是爽极了,整个人像是升天了一般,他想象着沈衡在自己吹水之后骂他浪货,说他逼水太多之类的画面,那种难耐的渴望又从下面缓缓荡漾开来了。

恰好春见在这时急匆匆回来了,掩着嘴凑到他耳边说:“陛下,真是都察院那三位御史大人,奴才都没有眼他们脱了裤子奴才就匆匆跑回来了,现在正在办事呢!”

宋南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哨子,对着窗外轻轻一吹,独特的鸟叫声宛如一声号召,一直在楼下等候的仪鸾司侍卫飞快跑上楼去,一脚踢开了云岫姑娘的房间大门。

“宫里办事,闲杂人等退后!”

穿着便服的侍卫掏出手牌让凤栖楼管理者看清楚,门一打开,跟着他们跑上来想要看热闹的人群发出了惊叹。

三个半老的男人赤身裸体正在慌忙遮掩,肚子上的肥肉遮不住挺了出来,看来这里之前正在一场进行荒唐的淫宴。

“张大人,李大人,刘大人,臣等奉圣上之命巡查教坊司,没想到都察院御史表面参各位大臣平日言行有亏,背地里行此淫乱之事啊。”

带头的人冷面冷语,“各位大人,三法司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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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特许的宫牌明晃晃在眼前,三位御史被围观的人看尽了笑话,无论之后如何,这辈子是再也抬不起头了。

宋南卿在远处把这一幕尽收眼底,金子放在桌上没收,就当是为这大闹一场买单了。他晃着脚带春见准备出去,寻个食肆大吃一顿。

谁料想,在出门前正好和外面路过的一人对上了眼神。

是沈衡。

此时他正被老鸨拉着赔罪,周围的一堆漂亮姑娘软言劝他喝一杯再走。

宋南卿脸部表情僵硬,笑得比哭得还难只能眼看沈衡一步步朝他走来。

春见这个乌鸦嘴,怎么说什么来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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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满金属凸起的可怕皮拍/打手心/还没到你哭的时候

马车木轮朝前滚动着,外面的夜市繁华依旧,小贩卖东西的声音混合着行人的问答,渲染出了宫内没有的人间烟火气。

宋南卿坐在马车里偷偷抬眼正好和沈衡视线交汇,他立马慌乱移开目光,掀开窗布看着外面的灯火,欲盖弥彰。

车内很安静,静的连宋南卿往旁边坐时,衣料摩擦的声音都听得清,视线余光里男人抬了下手,宋南卿条件反射般往旁边瑟缩了一下。

帝师的府邸是闹中取静之地,马车驶入一条宽敞的道路,在青石板前停住。一棵高大飘扬的柳树在夜色下晃动枝叶,月上柳梢头,弯弯的柳叶影子映在门前,晕染开淡淡的墨色。

宋南卿跟在沈衡后面缓慢挪动脚步,月白色的长袍一派清新淡雅,本意是为了不显眼才选了个低调的衣服,但浅淡的颜色更衬得他皮肤白皙明亮,桃花眼潋滟动人。

他低着头,因为未知的惩罚而浑身紧绷僵硬,脚步错乱跟随着身边人的步伐,在迈过高高的木头门槛时,一个踉跄。

空气快速流动划过脸颊,失重感一瞬间袭来,宋南卿还没来得及惊慌,就感觉到一只有力温暖的手掌搂住了自己的腰身,把他整个人牢牢托住。

沈衡手臂用力把倾倒的人拉了回来,眼神落在宋南卿浓密鸦黑的睫毛上,不断颤抖的频率昭示着他的紧张。

紧紧贴在腰上的手臂像是把他禁锢在了沈衡的怀中,切肤的温度在不断升高,后腰传来奇异的酥麻,时间仿佛都在拉长。

宋南卿站稳了脚跟,呼吸间闻到了不知是外面的花香还是沈衡身上的香气,他抿了抿唇低声说:“谢谢先生。”

“还有呢?”沈衡对他临府不像是待贵客,连服侍的下人都被遣去大半,偌大的王府亭台水榭应有尽有,比起皇宫倒是幽静私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