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辰夏轻轻的掐了一下他的手臂,提着着他:“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谁是你娘子!”
温映寒得意洋洋,不做回应,反而对那些主动上前来打招呼的人们一遍遍的回应,浑然将自己当成了木辰夏的夫君。
不多时,三人来到一座茶楼。
还未等木辰夏开口点茶,茶楼老板便主动的给他们上来了一壶西湖龙井,外加几样小菜。
茶楼老板笑道:“木姑娘尝一尝本店独有的几样小菜,若是觉着好,您开尊口,我再给您端来一些,你这位相公长的可真是英俊,与您可真真是登对。昨个儿怎的不见您带来?”
木辰夏额头上浮现出一条条粗线。
这些人莫不是瞎了眼了,竟是无一例外的将来温映寒误以为是她的夫君。
关键是温映寒还心满意足的以它夫君的身份,向众人问好:“多谢掌柜的款待,我家娘子羞涩,平日里又是忙着为患者治病,今个儿有了闲暇,才与我一同出来。”
“那敢情好啊,木姑娘昨个儿带来了一人来到我们平阳县,我们啊还都以为那才是木姑娘的夫君,如今听着公子这么说,才是在理,也只有公子这样的翩翩公子,才配得上木神医嘞!”茶楼老板朝着二人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两人一番。
就在他们交谈甚欢之时,木婉容领着两名下人走进茶楼,一眼便看到了表情冷淡的木辰夏,视线一转却见温映寒在她身侧,不由自主的咬了咬牙根,恨意丛生。
“王妃,就是这儿了。”
一旁的下人小声地提醒木婉容,两眼死死地盯着木辰夏。
昨天木辰夏在平阳县大显身手,治愈了不少身患奇病的患者,她的名声大噪,也被有心人到处传扬,木婉容派出来的人得知了木辰夏的下落,回去刚一禀报,木婉容便迫不及待的赶了来证实。
不想木辰夏与温映寒一同出现。
木婉容不悦的冷哼一声,端着架子径直上楼,吩咐身旁的下人时刻关注着木辰夏和温映寒的一举一动。
“温映寒,你能不能收敛一些,搞的人尽皆知对你有什么好处?”木辰夏端起茶盏将茶当做了酒一饮而尽,很是不爽的督了他一眼,以为他这是在故意搞坏自己的名誉,“再这样小心我给你一针,让你这辈子真的靠轮椅度过!”
“作为女子怎能如此狠厉?”温映寒勾唇浅笑,有意的靠近她几分,压低着声音轻声细语,“若是我当真下半身瘫痪,无法行走,你可愿照顾我一辈子?”
“想得倒美!”
木辰夏怼了他一句,话音刚落,却有一人突然冲了进来,一把揪住她的手,目呲欲裂。
“好啊,你这臭婆娘,竟是在此处勾引他人,光天化日之下你还要不要点脸!”男子其貌不扬,一抬手端起茶盏猛地将茶水往她脸上一泼,大声嚷嚷“大家伙儿都来瞧一瞧,我这婆娘不守妇道,伤风败俗在此与他人私会!”
一声怒喝,引起了在场人的注意。
众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木辰夏这时候才记起来这人,当初李如玉给她定下的一门亲事,就是要将她下嫁给眼前的这人。
不想这人竟是追到了此处!
“松手!”
第一百零四章 废了你
木辰夏毫不犹豫的甩开男子的手,什么东西连她的手也敢碰!
不要脸!
当初李如玉为了将她给嫁出去,可是煞费苦心,她好歹也是尚书府的小姐,却被李如玉诬陷为不洁,不惜将她下嫁小门小户做妾,生母孟氏一再的求情,得到的却是李如玉无尽的嘲讽,再加上家主木延盛对她的不管不顾,以至于李如玉一而再再而三的变本加厉。
无奈之下,木辰夏只得想了个法子,用药物致使自己染疾,才让那一户人家罢休。
只不过眼前这一位其貌不扬的男子是谁,木辰夏完全没有印象。
“逮住个人就称是我的夫君,脑子有病麻烦你出去找个大夫!”木辰夏清冷却又艳光四射的双眸死死地瞪着眼前的男子,冷飕飕的杀气从身上散发而出。
离开了木府,不代表她还能任由李如玉等人摆弄!
没有了对孟氏的牵挂,木辰夏毫无畏惧。
男子上京屠户张三江眼睛倏地睁大,见她说出这样的话,当场就暴跳如雷,指着木辰夏怒目圆睁:“你这不要脸的婆娘,你木家早就已经将你许配给我,你可倒好,不认我也就算了,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人私通,看我今天不将你这破烂玩意儿狠狠地教训一顿!”
“大家伙儿都给我作见证,她木家收了我的聘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却敢逃婚不认账,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她居然这样对我,简直不可理喻!”
张三江一怒之下扬起手,狠狠地就要一巴掌朝着她的脸上甩去。
下一刻,幽黑的手腕被木辰夏死死地遏制住:“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木辰夏从未有过婚配,你再敢在此处胡搅蛮缠,我废了你!”
早就想着与木家划清界限的她,一回想起李如玉对自己和孟氏做的种种恶事,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现如今她已经离开了上京,却不想李如玉等人还是不愿放过她!
张三江大声嚷嚷:“你们都听到了,这婆娘她就是在外头有了新欢,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丢弃在一旁,这等不守妇道的女子,就应该浸猪笼!木辰夏,你现在立刻跟我回去拜堂成亲,要不然我才是要把你给废了!”
温映寒在旁听着他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眸光幽寒,刚要开口,却被木辰夏抢先一步。
“滚!”木辰夏从牙缝中蹦出一个字,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耐心。
一时的容忍,不代表她就是能够随意的被人拿捏。
在木家,她已经是一忍再忍。
如今重获自由,木家竟是还想着要压制她,想的美!
张三江一抬头撞上她那一双冰冷刺骨的眸子,不由得心口一颤,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眼神瞬间变得冷冽,转瞬间面色化作了一脸的凄楚,席地而坐,哭天抢地:“哎哟我的亲娘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花费了上千两银子讨个媳妇儿,没想到落到了这副田地,可怜我年迈的老娘在家里苦苦等候媳妇儿进家门,苍天啊,你怎么不睁开眼好好的瞧一瞧,这木家欺负人啊!”
“上京木家,难不成是尚书府?”
“我说这位木姑娘怎么气质不凡,原来是木府的千金小姐,只是这一家子咋回事,好端端的千金小姐咋一千两银子就给卖了?”
“这人长的其貌不扬,哪里配得心地善良的木姑娘,他说这话该不会是早就编排好的,来找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