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孟氏满眼都是心疼和无奈。

她知道现在的木辰夏是个有主意的人,眼光独到,就连她无形之中也将木辰夏当成了自己的主心骨依赖,如今听着她这么一说,孟氏心情平复了许多。

只见孟氏悄悄的打量着门外,见着无人来干扰,压低着声音向木辰夏小声道:“夏儿,你告诉娘亲,你是不是看上了太子殿下?”

一提及温映寒,木辰夏不由得面色泛红。

这些天木辰夏与温映寒之间的相处诡异,也让孟氏看在了眼里,作为一个过来人,孟氏自然是知道温映寒是个什么意思。

现在又看到木辰夏这副娇羞模样,当下就明白了:“你这孩子,有什么心事都不告诉娘的,喜欢就是喜欢,娘还能耽搁你们二人不成。这也是难怪了,这些天娘总是听闻这外头的人说,你为了太子身上的病症,废寝忘食,一门心思的研究太子的病情,原是喜欢。”

“娘,这哪跟哪儿啊。”木辰夏低下头想着掩盖泛红的脸,却叫孟氏将她的一举一动,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看在了眼里。

见状孟氏的心也就沉浸了下来。

做娘的,那能不想着自己的女儿能得到幸福。

孟氏再三嘱咐了她一些事情,便将木延盛的话抛之脑后。

相比之下,她更是想着看到木辰夏能够功德圆满,修得正果。

“夏儿啊,太子现在需要帮手,你呢,也不能总是躲在神医谷里不出去,娘看你想法独特,太子这些天来有事情也来问题,想来是对你十分的看重的,你要帮着太子殿下,这感情啊,得慢慢的积累,夫妻之间只有共患难才能相互重视,不要学娘,娘啊,已经走错了路,如今想要回头已经是不能够了,你要看清楚了人,才能倾心以待,”孟氏笑面如魇,满眼都是对她的宠溺。

这一番话说到了木辰夏的心坎儿里。

上一世她还未品尝过恋爱的滋味,这一世她要将自己的幸福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不容他人插手!

有了孟氏的话,木辰夏心中也有了几分思量。

在准备了几本医术之后,木辰夏秘密回到京都城,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太子府后门,在禀明了来意和身份之后,侍卫急忙将她带到温映寒的书房。

一听木辰夏来了,温映寒急得一时间忘了体统,火急火燎的亲自出门来迎接。

一看到公子装扮的木辰夏眉宇间透露着一抹英气,温映寒眼前一亮,与她对视良久,心中只是一动,若有所感。

“你别误会,我是来给你送药的,你走的急药还未来得及给你,另外也到了施针的时候,”木辰夏表情冷淡,公子如玉,此时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她,相貌堂堂,一点也不输给温映寒。

寒衣见状,了然于心,主动的带着侍卫离开。

给他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温映寒勾唇浅笑,脸上的笑意渐浓:“既是如此,公子请。”调侃着她。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温映寒出奇的配合,将上衣褪去静静的躺在榻上,等候着她施针治疗。

没有过多的话,彼此间却是心照不宣。

关于木辰夏乔装打扮而来,温映寒心中欢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木辰夏伸出手,还趁机在自娱自乐中的温映寒一怔:“手!”

“我倒是忘了,有劳公子了,”温映寒笑容满面的朝着她伸出手,侧眸看着她美眸中柔波流转,不似之前那样的刚硬如男儿郎一般,绝美的脸上神态自若,虽是不带一丝表情。却能够让人为之心动。

此刻的她肤白如凝脂,眉目如画,一举一动令人瞩目,俏媚清冷。

第一百一十八章 流氓

木辰夏起针,从医药箱中取出一颗红色药丸递给温映寒:“废话这么多,吃了!”

温映寒连问都不问,直接接过药丸放入口中,对她的信任又增加了一个层次。

似乎只要是她给的东西,他总是毫不犹豫的接受,连一句询问都没有。

听着木辰夏的一番话,对朝局的分析,温映寒恍然大悟,原本的犹疑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当即给皇帝上了一本奏折,将平阳县、山阳府存在的匪患问题,向皇帝陈奏。

一本奏折上达天听,瞬间激起一层浪。

打破了皇帝对国家太平无事的幻想。

半个时辰后。

朝中来了旨意,令在京五品以上大臣入朝参政议事。

“主子,宫里来人了。”寒衣眉头紧皱,在房外门槛处回禀。

这么快!

温映寒还有些诧异,有些不敢相信皇帝竟是受理这般迅速,温映寒下意识的看向端坐在旁看书的木辰夏,见她无动于衷,当即吩咐寒衣进门为他更换朝服,就当着木辰夏的面。

木辰夏一见他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连忙转过身:“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房间里还有旁人?”

“你不是男子装扮,再说了,本太子身上那一寸肌肤你不曾看过,”温映寒勾唇浅笑,故意在她面前袒胸露背,眉宇间透露着些许得意之色。

“流氓!”

木辰夏丢下一句话,用书挡着面,逃似的离开。

温映寒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她也会羞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的腾升起一抹异样情愫,转瞬之间又变得多愁善感。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油然而生,朝廷上错综复杂,如今有他引起的一层波澜,正在蔓延开来,席卷整个朝廷。

而山阳府更是三皇子的封地,在自己的封地之中发生了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非但三皇子脸上无光,就是文武百官也要因此受到波及,温映寒此举,无疑是要让原本就沉寂无波的朝廷内,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勤政殿内。

皇帝身着黑褐色朝服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黯淡无光,一双龙目之中透着一股杀气腾腾,直视在场默默无声的文臣武将,冷声道:“山阳府匪患横生多年,为何无人来报?平阳县距离上京不过五十里,却有山贼占山为王,抢劫百姓货物,追杀过往商旅,无恶不作,影响极其恶劣,如何尔等臣工一直称太平盛世,见匪不剿,甚至还有大臣做起了山贼的靠山,从中获取利益,尔等食君之禄,本当为国为民,怎可将自己的利益放在国家利益之上!”

“都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