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到时你便知了。我是想说妻主可能不是人。】谢兰华期待着谢兰淑的反应。

【就这事么?还有别的没有?】谢兰淑毫无意外的样子。他又不蠢,谢兰华之前说的和他嫁的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妻主很好,山间精怪还是孤魂野鬼都不重要。【你和妻主很不一样么?你在我这里,妻主在‘陈岚’里。】

谢兰华也说不准一不一样【就是这事,再没有了。】其它的事都在记忆里,猜测的事谢兰华不能笃定,才额外说而已。

谢兰华提着的心放下了,没一会儿就痛昏过去。

谢兰淑也痛了,他挺着肚子,侧着不舒服,躺着也不舒服,没一会儿意识也昏迷了。

午时刚过,早就过了谢兰淑往日起身的时辰,燕草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把人叫醒。

正房床帐里,此时谢兰淑才悠悠醒转过来,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了,穿着很不舒服。就叫下人进来伺候他洗漱。

燕草进来看见他浑身湿透,大惊,匆匆忙忙地叫小厮送热水,又把谢兰淑的衣服先换下来,擦干身体穿好衣服。

谢兰淑一动不动地任由燕草伺候他,神色莫名。他醒过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心结是什么,很烦躁。

加之脑中一直活跃个不停的声音提醒他,谢兰华没有消失,他只是完全变成他自己的一部分了。

谢兰华高高兴兴地叽叽喳喳,完全不关心他在谢兰淑面前已经没有遮羞布了;因为谢兰淑在他面前也没有,嘻嘻。

谢兰华不停回味谢兰淑,嗯,现在是他自己和妻主的日日夜夜。能自己动的感觉还是不一样,更爽了,妻主真棒啊。

谢兰淑被这个下流的自己气笑了,青天白日!但他想得出了一些反应,又不能喝令谢兰华不要想了,因为回味也很舒服。

谢兰淑泡在热水里回味,滴水不漏地幻想。

谢兰华很兴奋,他又想妻主了,由他来搅舌头,一定能伺候得更好!

谢兰淑被想得头上出了许多汗液,舒缓过后,他才从热水池子里走出来。再不出去吃饭燕草又要急了。

被谢兰淑想得很的陈岚又下大狱了,大理寺查到了张秋雨的事,怀疑她怀恨在心所以杀人灭口。

虽然她猜得很对,但她没有证据。

陈岚承认了她怀恨在心,但她泄愤的方法是让人报官妨碍左侍中的仕途,表示壮阴药这种下流的死法她想不出来。

壮阴药当然是兵部左侍中自己寻来吃的,在她书房的暗格里,大理寺少卿搜出了很多。

大理寺关了陈岚半天,实在是问不出来,又犯不着为了个五品侍中得罪陈相,就只好把她放了。

陈岚走前提出要看一看那个和她同命相怜的花魁。大理寺卿拒绝了她:“犯人涉嫌谋害朝廷命官,无关人员不得探望。”

陈岚只好作罢。

她在牢里走了一通,回到官署,上官不让她进衙门,给她放了半日假,让她回家扫扫晦气明日再来办公。

不太理解刑部的人为什么也这么封建,陈岚表面上很生气,但实际上很开心地走了。

为了再也不进局子,陈岚打算先让春雨给剩下的几个人找点别的事做,再把她们也送走。

至于找什么事,陈岚还得再想想。

没进门又被春雨拿柚子叶打了一通。

陈岚又洗上了煮柚叶子水的澡,洗完之后进书房找

了点东西,先去找许父。舅母还没有给她回信,要问问。

许父自从让谢兰淑帮忙打理账册之后,下午时就清闲许多这会儿他刚午憩起来,正要和小厮们打叶子牌。

见到陈岚来了,许父很高兴,牌也不打了,让小厮下去上些好茶来。“怎么就回了?快坐下罢。”

陈岚从善如流地靠着许父坐下了:“有些事与爹说。”陈岚看着许父的眼睛。

许父笑了一下,让下人们都退出去:“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爹,哥哥托人给我带了封信。”陈岚把那封家常信掏出来,递给他。

许父虽然每年都能见儿子几次,但宫规森严,太后总是从中作梗,他也很难说上几句知心话。

往来宫里的信件都必须经过密密的盘查,能写的没什么好说,想问的又不能写在信里。

日常和陈岁通信都只得些场面话,看久了都一样,许父一直写,陈岁也一直那么回。知道陈岁平安,只让许父有个心理安慰罢了。

料想陈岁过得肯定艰难些,却也没法子。让陈相去说吗?男人们的事陈相怎么说得清楚呢?

叫与她同一辈的皇帝善待自己的儿子,陈相说不出口。许父嫌恶心,也不愿意叫陈相去说。

见了信,没读几句,许父就落下泪来,泣不成声。

贵君入宫多年,早有自己用惯了的太医。但小妹保的人送到他跟前来,他也多给几分面子,有个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不需劳动老太医,都是叫方太医去。

今日贵君又叫了方太医来,说身子不舒坦。但贵君打小就有午睡的习性,这会儿刚醒,梳妆还要一些时辰。

小宫男们见方太医在廊下等着,唤她去茶房歇歇脚,润润喉咙。

方太医谢了小宫男,只说:“贵君命我来问诊,便是贵体有恙。贵君有恙,为人臣子怎么能独自享乐呢?”

小宫男的一番好心被扣了不敬贵君的大帽子,饶是这小太医再年轻俊俏,也不想再搭理她了,当即甩了个白眼走了。

贵君御下宽和,对宫人们多有厚待,纵得年轻些的宫男总不知天高地厚。廊下侍立的二等宫男瞧着,给哥哥们使了眼色,总有人去教他。

方鸿又站了好一会儿,里边的宫人才出来请她进去。

方鸿给贵君磕头行了礼,才把脉枕取出来要搭脉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