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事你不用管,我来想办法。”许淮突然出声打断,他看向孔清,“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栀栀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让她好好配合医生把病治好。”

孔清和孔栀都是他以前的邻居,他们相识多年彼此了解,尤其孔清这人是技术高超的电脑黑客,一直以来都帮了他不少忙。

许淮推了推面前的果篮和大盒子:“来的路上带了点她爱吃的水果,下次的药费单子你让医生寄到我家就行。”

许淮抬手犹豫着按了按他的肩膀,又很快垂下手臂,低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孔清张嘴想说什么又看许淮转身离开。他想追上去,不小心碰到旁边的大盒子,封盖震颤着露出一角,是一堆折好的千纸鹤和几张百元钞票。

孔清知道许淮把能给的都给了,只是他看着对方的背影渐行渐远,总觉得有哪里与往常不一样。

*

许淮刚出医院,就被那群保镖围住。

直到他坐上车也没逃开盘问,只能不耐烦的说着:“说了是来看朋友的,你们要是非向唐耕雨报告这事儿,我也无所谓。”

他这些天被人看着,去哪儿都要被报告,哪怕来医院看几眼孔清孔栀兄妹俩也不例外。

“许先生,我们只是尽责而已。”为首的保镖对他说,“孟少刚才打电话说今晚想见你,让您准备好。”

准备什么?准备被人操吗?

许淮想想就觉得可笑。这些天,三个人像畜生一样对他召之来挥即去的,白天找了季游帮他补课,晚上或空闲时间就会逮着机会找他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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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是三个人一起,他的身体都被操的恶心到想吐的程度。

*

许淮第二天回到学校,只觉得浑身都疼。那三个畜生昨晚上折腾他一宿,弄的他脖子上也全是吻痕和指印,害得他只能把衣服领子竖起来,胸前乳头被咬的红肿,疼得他连连吸气。

季游昨晚上也参与了,第二天还有精力给他讲题上课,也真是离谱。

许淮做完题就觉得心情不好,想去天台抽支烟,结果刚点了香烟叼嘴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怯懦又温和:“淮哥。”

许淮转身就看见闻雀站在那儿,乌黑的碎发、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像洋娃娃的脸庞,深色瞳孔漂亮又剔透的和玻璃珠似的,这人轻轻笑起来,和天使一样。

“站这儿干嘛,不上课啊?”许淮记得闻雀可是好学生,上次成绩榜还拿了第一名,比季游还厉害。

闻雀轻轻摇头,眼神温和的紧紧盯着他:“我想多看你一会儿。”

许淮被他这话说的浑身发毛,刚想问他安的什么心,就听到对方说了句:“那天在楼梯间……我看见了。”

这话让许淮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身体完全僵硬,回忆似乎又被勾起。

他咬了咬唇,只觉得指尖发麻:“什么?”

“你给孟绍安口,我看到了。”闻雀的语气又轻又柔,那双漂亮的眼睛钉在许淮身上,彻底放不开了,“淮哥,你周旋在他们三人中很辛苦吧?我可以帮你对付他们。”

“让我跟着你,淮哥想要什么都可以,钱、房子、车,我不会像他们那样畜生。”

闻雀轻轻掀起唇角,白皙精致的面容浮现一抹羞涩:“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

他咬重了最后三个字,语气很轻。

第36章

许淮在折千纸鹤。

季游看他折了不少,都能堆满一桌子了,忍不住问道:“你这些天怎么老是折这个?”

“给朋友的。”许淮也不隐瞒,反正他知道这几个人都能查出来他这些天的行踪。

季游抿了抿唇:“治不好的病还不如不治,一个邻居值得值得你往里面搭这么多钱吗?”

许淮折千纸鹤的手停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了折纸的动作。

季游很少生气,但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发现许淮有比他更在乎的人,语气也冷漠生硬:“别再折了,把这些题做完,今天放学你哪也别去,留下来我给你补习。”

他不想让许淮脱离自己的视线和掌控,都和对方撕到这份上,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何必再好言相待的停留在朋友的程度呢?如果还是这样,那不如一开始就不和孟绍安他们强奸许淮。

季游总要行使一些朋友不能做的事和权力。

许淮被迫放下千纸鹤,转头和季游做题,只是没一会儿他就烦了:“你们这样有意思吗?就为了能让我留在省内,每天给我补习?”

“当然有。”季游看着他,瞳孔倒映出那张俊美轻蔑的面孔,“我是玩不够你,更别说他们了。”

许淮听了就冷笑一声,想伸手摸口袋里的烟,又想到半路上遇到闻雀,被对方给收走了。

“那就看看是谁玩谁。”

*

季游发现闻雀最近在针对自己。不仅开始和他抢年级第一的名次,而且连平常竞赛和考试都要阴阳怪气他几句。

“你是隔壁班班长吧?做题好厉害呀,可惜这套卷子我早就做完了。”

“季同学身为风纪委员,怎么今天还起晚了?不像我一向来的很早。”

季游是在放学后被拦住的,他听到这话也面色平静的回了一句:“你昨天早上来的不早,还被我扣了分。”

“那是因为在路上遇到淮哥了呀。”闻雀背着书包,面容精致,唇角轻轻笑起来,他穿着白衬衫、黑裤子,样子又单纯又漂亮,又从裤袋里掏出一只棒棒糖,拆开糖纸后塞进嘴里,声音含糊不清,“淮哥想和我多说几句,我答应了,季班长不会怪我吧?”

季游的手指攥紧了书包带,他头一次觉得怒火这么难压,刚想出言嘲讽几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闻雀,在这干什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