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停……不……”李少行难以抵御这样的刺激,颤着声音道,方以琮的手指刮磨着他脆弱至极的柔软内里,这种粗粝感是他所使用过的橡胶制品很难带来的,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堆沙子聚成的束状物体侵犯着肛门,方以琮的指背尚还光滑可忍,可是对方好像故意让他难受一般,转着手指把湿软的肠道黏膜都摩擦了一遍,李少行就感觉屁股里面好像被刮坏了一样抽抖起来,不断溢出的淫液浸湿了入侵作乱的物体,他的穴肉似乎感受到一点信息,只要他流出来的液体足够多,就能形成某种润滑,抚平那些凸起,于是肉壁更加紧窒地夹紧了方以琮的手指,并在对方毫无预兆地勾开他泄殖腔口的肉瓣,把指尖的粗糙触感探进与腔口相连的紧嫩宫颈时……
“不……不要……呃啊啊……”
近乎失禁般的,最脆弱的部分根本经受不起三两次摩擦,李少行几乎要疯掉,吸夹着那根手指紧紧地痉挛了两下之后,他潮吹了,一股伴带着omega信息素香味的透明水液从被三指分开的肉口里喷涌出来,顺着他晃颤的大腿内侧滑下,前端的阴茎在数次颤抖后,尿道口一热,也猛地射出了白液,这一切都因为李少行侧抬着腿门户大开的姿势而无法掩藏,李少行低头忍过这一波剧烈快感的同时,恍惚间看到自己的性器在胡乱晃动,黏腻的白液把木棕色的柜子和大门射得到处都是,柔软的玄关地毯也被他污染。
李少行被自己的行径弄得即刻间羞愧翻涌,可他还来不及羞耻多久,一具温热的身体就从背后覆了上来,同样跟上来的,还有一根勃起的阴茎。
方以琮没等他缓过高潮后的劲儿就猛地齐根捅入,被李少行体液沾满的手扶在他臀侧,李少行刚才高潮后伏下去的腰线马上因为突然插入的硕大异物而绷直。
李少行呼着热气,耳朵里听见内部水液充盈的黏膜被柱状物体强势分开的润泽声音,方以琮的性器比起上一次他们做爱的时候又变大了一圈,配上李少行刚刚亲手给他套上的凸点套子,那根东西变得像怪物的触手一样粗大怪异,刚才被磨弄到高潮的后穴还麻木着,又被胶质的凸起反复摩擦到红肿发热,发出咕吱咕吱的吞吐声音。
李少行的腿酸得不行,方以琮的腰还一直从上往下顶他,把他胯间连带着前端的阴囊都发痛,他试图把膝盖收起来,腿弯却被方以琮的手卡住,强迫他时刻分开自己淫乱翕张的热情肉洞,李少行扒着门板,放软着语气道:“方少,我的腿……”
方以琮一言不发,一只手掰开他一侧浑圆的臀肉,丰满而弹性的圆弧被大拇指勒出肉痕,露出内部彻底湿润的股沟和被alpha肉棒摩擦得鲜红发亮的一圈浮肿穴周,淫荡得让他的阴茎又涨大了一些,换来李少行失力的紧绞。
方以琮没有咬李少行的后颈标记,他变化的体格和套上避孕套后陌生的性器,毫无回应的抽插和性交,粗长的性器好几次都擦到李少行张开的腔口前了,却还是滑向另一侧的结肠深处进行撞击,那些翘起的凸点却依次刮弄过细嫩的腔瓣和腔道前端,如此不顾及他的感受,真的就像被陌生人强奸一样。
李少行请求了好几次方以琮都不出一声,料想这家伙大约又找不到地方了,他只能试图晃动着自己的屁股引导方以琮插进自己热痒难耐的穴口,最好能一下插到最深处,把热烫的腔道都彻底磨开,可他只能单腿支撑的下身和被胡乱插弄的窄小肉穴失了准头,反而乱动得让方以琮不耐,对方不再箍住他的臀部往里操,而是紧贴了上来,一双手摸到他身前,撩开他仅存的衬衫下摆,摸到他乳尖已经完全硬立起来的胸部上。
李少行多少有些恼羞成怒地发现,自己的胸肌好像早已习惯了类似于揉弄或者舔吮一样的触碰,他不再对这样的爱抚感到生理性的别扭,方以琮的手摸上来的时候,他只是难以抑制地感到了一丝羞赧,抓揉,推挤,胸前本来毫无性意味的两块肉被生涩而粗糙地扯动按揉,李少行低头间仅仅能看见自己衬衫纽扣下的乱动,方以琮被他的爱液彻底濡湿的手指捏到他两边乳头上的时候,李少行还是忍不住呻吟出了声,整个乳蕾被大力地捏住,乳尖的根部是被捏得最用力的地方,刺痛中带来某种崩裂般的酸软快感,方以琮刚刚脱离处男之身没多久,动作毫无技巧可言,全凭本能捏弄着可恶地勾引人的硬挺肉粒,等到它们变得不能再硬的时候,又狠狠地按回蓬软的乳肉中,下身也遭到自慰时绝对无法体验到的紧绷吸吮,要揉弄李少行的胸,方以琮就没办法大幅度地操干他的后穴,唯有深深地塞到根部,然后小范围地,近乎是抖动般满满地塞满这个让人上瘾的淫乱肉穴,这样的颤动嵌在屁股里,给李少行带来了某种淫猥的奇怪体验,他把头埋在手臂里,第无数次从泄殖腔里酸麻地泄出潮水,终于忍不住低吼道:“方以琮!”
几乎是同一时间,耳边就响起了吸鼻子的声音,方以琮喉音浓重,欲望和莫名的悲伤交织在一起:“这是你第一次在这种时候喊我的名字……”
方少方少的,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们之间隔阂的鸿沟一样。
李少行无奈地发现自己心底里漫上来又一阵心软,软着口气半请求道:“唔啊……啊……插,插进来好不好?”
方以琮带着某种傻里傻气的天真,抱着他的腰道:“不要和我分开好不好,你答应我,答应我的话我就放进去啊。”
话音刚落,方以琮的眼前就一通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自己的后背已经落在柔软的地毯上,而李少行略带歉意地扫他一眼,按住他的肚子,把湿红淌水的肉穴对准他的性器,直接坐了下去,伴随着几乎要让李少行彻底失态的充实感,短小的腔道被彻底撑开,阴茎异形的胶状外表直直贯进紧嫩的宫颈里,一下撞开了似乎在时刻等待着精液侵犯的宫口,李少行咬破下唇,爽得尾椎都颤抖起来,性器再度淌流出精液,乳头都完全勃起,乳孔微张的同时,哇地一声,方以琮放声大哭了。
因为哭得太厉害,导致他都没能完全成结,服务完omega的高潮以后就草草射了精,等到李少行弓着身体潮喷完,他才半软着从李少行的肉穴里滑了出来。
李少行从目眩神迷的泄殖腔高潮中缓过神来,发现方以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吓得心头一跳,赶紧低下头捧住他的脸:“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方以琮甩开他的手,推开他狼狈起身,捂着眼睛呜呜咽咽,就要扯上裤子离开,一扯内裤还卡在半软的蛋上,李少行看得又心酸又好笑,伸手把他挡着眼睛的手拉了下来,看见两汪大瀑布。
“呜……你滚开,我要回家!”方以琮哽咽道。
李少行看了看他腿上腰上,大半湿漉漉的,都是被他射上去或者喷上去溅湿的,在方以琮白皙的皮肤上更显出某种奇妙观感,李少行面上一热:“你现在这样子也出不去啊,我们先解决问题好不好?”
好说歹说,李少行感觉自己也要被他搞哭了,方以琮才勉强答应不要露着鸟泪奔回家。
“对不起,”李少行诚恳道歉道,方以琮刚才几次想推开他强闯出去,被李少行一把抱了起来,放在餐桌上,李少行半弯着腰站在他面前,等他哭完,“刚才是我过分了。”
方以琮听他一说,眼眶又热了,如果不是为了要分开,在做爱的时候喊他的名字,比成人片男优还要淫荡地渴求他的性器,这些行为李少行是绝对不会做的,方以琮控诉道:“你一直都很过分。”
李少行又叹了口气:“是。”
方以琮问:“为什么这么对我?”
李少行:“哪一部分?”
方以琮红着眼睛道:“所有,你为什么和我上床,为什么又和别人上床,为什么又要甩了我。”
李少行笑笑,他眼睛里还带点高潮后的情欲:“那你为什么和我上床?”
方以琮低下头:“你知道的。”
李少行:“因为喜欢我吗?”
方以琮:“对。”
李少行问完就愣住了,他意识到自己拿出了对安人颂的那种态度,他知道自己无论多少次问对方:你喜欢我吗?安人颂的答案都会是否定,而他在那一瞬间也意识到,方以琮的答案百分百会是肯定。
李少行只能硬着头皮道:“我跟你说过不要的。”
方以琮:“为什么?你离婚了,我也没有伴侣,我喜欢你又不是什么错事。”
李少行:“这些话你能和你家里人说吗?”
方以琮说:“当然!”
李少行:“他们怎么看我的你不知道?”
方以琮犹豫片刻,深思熟虑后才说:“我会让他们接受你的。”
李少行说:“如果我不需要这种接受呢?”
引诱方以琮,和一个刚刚分化的单纯学生上床,错的人是李少行,但是他只能将错就错,面对方以琮错愕的表情,违背着自己的心颠倒黑白:“我刚刚从安家出来,又要跳进另一个安家里去吗?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和你交往,一开始你不也是奔着和我做爱来的吗?”
方以琮愣愣地看着他,两行眼泪一下簌簌地滚了下来,李少行脑子里编好的,打击他的话,什么“你偷窥我又能好到哪里去?”、“你上床的技术其实很烂,我不如出去找要花钱的”一句也说不出来了,他张了两次唇瓣,最后遵从自己的内心,说道:“我刚刚和他们分开,立刻就找了你‘接手’,那你成什么了?”
这深深地触动了对面的男孩,方以琮自始至终是拿他没办法的,他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初恋来得如此之快,又褪去得这么疼痛,性启蒙和爱启蒙都在一个人身上,而他即刻就要从自己身上剥离开去。
方以琮问:“你喜欢上别人了?”
李少行沉默。
方以琮揉揉眼睛:“还是说,依旧是人颂哥?”
李少行摸摸他的脸:“想什么呢。”
方以琮深呼吸一口气:“我不够他好吗?”
李少行思索片刻后说:“你比他好。”
方以琮一开口声音又抖了起来:“那为什么你选他不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