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彻底地做到他开心为止,李少行发现他只是这么想着,身体就已经产生一种莫名雀跃的冲动,暗骂自己有病,在车位上平息了一会儿才走到电梯间。

他订了个总统套,在方以琮学校附近,已经临近郊区,这当时也很有说头,方以琮本来还说要个普通大床房就好,想重温一下第一次在李少行员工宿舍里的氛围,但是李少行都要改订了,他又突然发过来说不用改不用改,说不定大房间也有大房间的新玩法。

这种放在别人身上李少行可能会从头到脚问候完对方的事情,放在方以琮身上就显出一种莫名的脱线可爱。

李少行拎着那件衣服,在前台拿了房卡,刷开房门的瞬间一道人影就扑了过来,把他压在门上,嘭的一声,李少行感觉自己和门板同时被狠狠关上了,头晕目眩之下唇齿失守,一条舌头就这样窜了进来,扫刮着他的上颚,带一点柠檬汽水的甜味,舔到李少行上颚中间的凸骨时,李少行几乎身体一软,揽住对方的脖子和他接起吻来。

方以琮在没见面的这段时间里又发了两次热,长高了不少,骨架也慢慢变大了,要不是气味没变,李少行手肘搭在他肩上的时候差点以为这是个陌生alpha,这意外地给了他某种刺激感,下体即刻有了反应,紧贴着他的方以琮感受到他骤然的意动,高兴起来,喷在李少行面上的鼻息急促热烈,手顺着他的腰线滑下去摸到他屁股上,对着那两瓣总是把裤子撑得万分饱满的肉抓住了不断揉捏,李少行臀尖上被他捏得都有些胀痛,方以琮的手指顺着他的尾椎滑下去,擦到他肉口上,李少行浑身一颤,想到正事还没说,方以琮还吮着他的嘴唇啧啧地嘬,弄得他头皮发麻,赶紧往外偏脸,结果方以琮的舌头一下舔在他侧脸上,又湿又热,舌尖直舔到他下眼睑,几乎要窜到他眼睛里,李少行赶紧拍他肩膀喊停:“等等,我有事……”

方以琮即刻按下了委屈开关,李少行也不知道他从哪来的这么多丰沛情感:“我们都多久没见面了,我想死你了。”

李少行也不是石头做的,想到自己对他的种种引诱恶行,难免心下一软,松口道:“好吧,那先来一回。”

方以琮赶紧去翻自己的书包,李少行:“你干嘛呢?”

方以琮神秘一笑:“能让你爽上天的东西。”

李少行:“……”

说到底,其实就是个带了大凸点的避孕套,配了枚震动环,方以琮也紧张,抻平表面裹满黏糊糊润滑液的塑胶时手抖得像筛糠,李少行刚想帮忙接手,“啪嗒”一声它就掉在了地上。

李少行不由失笑:“你紧张什么?”

方以琮嗫嚅道:“你,你要有点心理准备……我那个地方……变得很……”

李少行噗嗤一声,刚才他就看见方以琮裤子上撑起来的家伙了,他还想着天气也不冷,方以琮还穿了厚裤子吗?

“好吧,”李少行说着,突然躬下身来,脸冲着那个地方,方以琮吓得往后一退,李少行伸手揪住他的腰带,“我给你口过吗?”

方以琮的脸爆开红色:“没。”

李少行微笑道:“试试?”

方以琮忙不迭地一串点头,李少行也不再逗他,轻轻拉低了方以琮的外裤,到这一步他都还没有什么实感,直到他勾低了方以琮的平角裤边,那根东西一下蹦了出来,差点甩到李少行眼睛里。

颜色上的改变倒并不很大,只不过明显有所增加的长度和圆径,以及坠在李少行手心里的沉重感,还有逐渐浓烈厚重的alpha气息。

李少行抬眼戏谑地扫方以琮一眼,后者眼神躲闪片刻,最终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怎么这么大了?”李少行捏着他因勃起而变得颜色微深的阴茎中段,轻轻画圈晃着,方以琮被他弄得愈发热硬,从指缝中偷偷向下看去,李少行那张带点禁欲味的帅脸对着他胯间勃起的器官,高挺的鼻梁和形状正好的鼻尖离他涨大得发痛的冠状部几乎不到一厘米,omega花蜜般的呼吸引诱着,性欲化身的丑陋的蛇和濡湿的前端在玄关的顶射灯映照下,好像变成了低猥的黑雾,攀附在李少行的面孔上。

紫红色性器的投影印在李少行脸颊上的画面已经让人太阳穴直跳,随即最为敏感的性器下端被某种湿润细密的触感舔扫而过,李少行湿热的舌头顺着他茎体底面根部滑上,微糙的柔软舌苔宛如在温水中拂过的细碎鱼鳞,痒意直从尿道口往里钻,李少行这样仰头舔着他的阴茎根部,肉红的舌尖落在很难称得上好看的青筋和皮肤上,柔腻而热情的舔舐让方以琮忍不住把手指揪住了自己的发尾,这样的体位下,他的性器都半晃着贴在李少行高耸的鼻梁上,对方微微松散下来的浓密黑发搔在自己从皮肤中暴露出来的茎头上,又刺又痒,方以琮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把完全勃起的性器往他口腔里顶:“少行哥,快,帮我……”

李少行的气息落在他的小腹上,终于如他所愿,张开嘴把他的冠状部含了进去,方以琮几乎可以用性器探究出他整个口腔的结构,整齐的齿列扫过他的包皮系带,滑腻的上颚和口腔内壁把硕大的前端裹住吮绞,舌尖扫过冠沟带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意,方以琮往前一挺腰,直戳到李少行紧而湿的腔咽处,湿软紧窒的软肉因为李少行下意识的皱眉吞咽动作而绞紧了侵入的硕大异物,

伴随着艰难而情色的“咕”声吞咽,紧缩的热软喉头仿佛在榨取渴望着性液。

方以琮头一次体会到不同于李少行身上另一个洞的柔软快乐,一个恍惚之下,本就积攒了几周的欲望转眼间喷涌而出,李少行如有所感,下意识就想退开头,可方以琮的龟头刚退到他舌面上就射了出来,浓得能灼伤人的大股腥臊浊液一下灌了他满嘴,方以琮爽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都半抽出来落在李少行下唇上了,又一个哆嗦,把李少行线条凌厉的下巴也弄脏了。

李少行被一嘴alpha浓缩汁弄得头晕眼花,赶紧把方以琮突然再度射精的玩意儿吐出来,结果带出来一条滴答黏液线,张着嘴淌精液的样子一定蠢爆了,李少行咬咬牙咕哝一口咽了下去,高蛋白一路从食道火辣辣地烧到胃里,好像肚子都给他插过了一样。

方以琮看他闭眼皱眉隐忍的样子又要哆嗦,结果被李少行一把掐住头部,哑着嗓子道:“暂停。”

方以琮两眼湿润依依不舍地追着他留着三两道白痕的下巴,李少行却满怀疑虑地扫他一眼:“这么快,没出问题吧……”

方以琮还泡在酥麻里的脑子立刻被这句话铛铛铛敲醒,他咬着下唇道:“我没出问题,就是,就是……”

李少行探长手臂从他包里拿他准备的东西,手指一勾,扯出来一长串的套子。

“上周我都偷偷跑到你公司去了……可是你好像很忙,”方以琮红着脸说,“就是,就是特别想见你……”

李少行偏过头,无奈笑道:“想见我还是想上我?”

“都,都有点……”

他们两个上床的次数虽然不能算数不胜数,却也远远超过李少行这辈子跟别人的亲密次数了,方以琮对他还像第一次一样害羞扭捏,李少行心里大概也明白点什么,叹了口气,万分后悔自己那天没有把方以琮送回去,而是留他下来过夜上床。

方以琮见他叹气,还以为自己真成秒男了,吓得赶忙道:“你不要叹气啊,我真的很快吗?我看楼下有药店,要不然……”

李少行摇摇头,用牙叼咬着避孕套的方包,伸手把方以琮茎体上的精液捋下来,他单膝半跪在地毯上,表情随性,头发半乱,一身衬衫西裤地做这种事情,看得方以琮下体发热,没两下又硬了,李少行不由笑叹他真是年轻人,齿间一用力把包装撕了开来,手把手地捏着方以琮的茎身帮他戴套,一面说道:“你以后射完就完了,别瞎哆嗦,其他O会笑你的。”

方以琮脸热万分:“我哪有其他人,就你一个而已。”

李少行一下帮他套到根部慢慢排气,浅笑一声:“会有的……就像我一样,也会有其他的alpha。”

说着站了起来,脱下鞋袜和外套,光着脚解衬衫扣子时,方以琮再次扑了过来,和刚开始那种调情似的亲吻有所不同,这一下把他狠狠撞在了鞋柜上,他还没反应过来下唇上就猛地一痛,李少行心说我刚刚给你口过你也不嫌味儿大,方以琮的舌头就伸了进来。

李少行刚才皮带解到一半,方以琮接过去丁丁咣咣地拆下来,顺着衬衫下摆摸到他光滑的大腿上,李少行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方以琮这些天在激素作用下二次生长,满脑子就想着跟李少行做爱,这些火没地方发,他只能学着李少行转投到运动上去,现在满手都是新起的生茧子,跟砂纸一样落在临近发情期的omega身上,无异于一种别样的折磨。

这些茧子让李少行难受得毛骨悚然,同样让方以琮万分不适,不像以前,他感受不到手心底下的肌肤触感了,他心心念念的温暖紧实触感从指缝间一闪而过,这让本就焦躁的他愈发难过起来,可是耳边李少行的喘息声却开始变得动听颤抖起来。

李少行从来不知道酒店的实木鞋柜可以这么让他恰到好处地把膝盖放上去打开胯部,他下半身被脱光了,面对着门板,方以琮趴在他的背上不肯给他看表情,呜呜咽咽的声音从李少行肩上透到他胸腔里,李少行手和额头都顶在门板上紧闭牙关:该哭的是我吧。

方以琮发现了他对自己触摸的抵抗,更加委屈,把粗糙的手心和手指全部用于欺负李少行光裸的下体,包括他要命的性器和后穴。

李少行的阴茎很大,第二性别的缘故颜色也不像alpha一样深,方以琮记得每次从后面抽插他的肉穴时,前面硕长的肉红色性器就会一边排着淫液一边晃个没完,方以琮一只手抓着他的柱体,学着他帮自己手淫的样子撸动,一只手把掌心的茧子压在看上去就脆弱无比的茎头上磨动,技巧上他是远不如对方灵活的,可是方以琮知道,李少行比李少行自己想的还要敏感得多,果然,在他加快速度摩擦李少行前端尿孔的时候,顶压在胯间的饱满臀肉很快绷紧了,急促的呼吸声好像要断开了一样,因为打开腿的姿势而没办法隐藏的肛穴也颤抖紧缩着。

“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少行哥就手淫给我看了,这里长得很可爱……”方以琮带着鼻音道,李少行简直不能理解他是怎么从这东西中看出可爱二字来的,“我们没约会的日子里,已经给别人玩过了吗?”

李少行被要排泄一般的快感刺激着下身,听到这些指控只觉得无言,但是今天他下定了决心要忍着的,尿孔一痒,他低喘着喷溢出一股透明前液,一波快感过去,他还没来得及喘息,还能忍受的撸动茎体的那只手绕到后面摸在他臀瓣上,包着他圆实的臀肉一捏,李少行就差点射出来了,麻麻刺刺的触感让他几近崩溃:“够了,你的手……”

一滴热烫的液体落在他领口上,方以琮半带着哭腔说:“你果然跟别人做了……”

李少行脑后酸痛得要炸开,那天安雅才没顾他难受直接插了进去,那个家伙表面温温柔柔人模狗样的,实际上东西比棒槌都大,他当时即使已经湿润了足够的时间,后来也当真感受到活生生被硬捅开的扩张感,穴周都差点撕开了,李少行再怎么仔细也很难看到自己后面情况,导致他股沟深处那块被安雅才拧出来半青的淤痕还没褪干净,像一块儿耀武扬威的灰云,大喇喇地挂在那儿。

方以琮以前对待李少行多少有点小心翼翼,他自小就被当成omega养大,家里人如珠如宝地呵护他,导致他脑中就觉得o都是易碎的,包括李少行,他第一次和李少行做的时候插进去就乱动了,弄得李少行很不舒服,第二天后面也发起肿,方以琮知道自己手上一下变得很粗糙,摸其它地方还好,碰到李少行大腿根上细嫩皮肤的时候,很快把上面磨出红晕来,他还是把这样的手摸到了李少行的后穴里。

沉稳高大的男人很快发出某种从齿缝中才能挤出来的呜咽声,流畅的肩线难以自已地颤抖起来,密软的穴口褶皱泛红地吸吮着他的手指根部,窄小的肉腔虽然依旧水涔涔地,紧嫩的肉壁被刺激得毫无规律地抽搐,却紧绷得寸步难进,显然在展示一种极大的抵抗,却没有阻拦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