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行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忍住想吐的冲动,试图走下这张让他万分不适的床铺这里是他之前和安雅才安人颂结婚的家,而他此刻,就坐在安雅才床上。

意识到这些的同时,脑海中闪过一些碎片似的画面。

他被人用药捂晕以后似乎是被那几个绑架他的人踹了几脚,痛楚让他一直保持在某个要晕不晕的状态下,来“接”他的人动作很温柔,似乎把他抱了起来,放进车里,带到某间温暖而馨香的房子,然后柔和地脱去他的衣服。李少行穿着方以琮的外套,方家的保姆阿姨有点老派,怕他不爱惜衣物到处乱丢,每每洗涤烘干新衣服后,都会在领口内侧缝一个小小的“琮”字,这件事,某个曾经喜欢过方以琮的男人是熟知的。

自此,抱着李少行那人身上的柔情蜜意消失了,同时发现李少行上身除了这件外套,里面连一件背心都没有,赤裸的皮肤被方以琮的衣服享有,好像放下了所有防备,非常依赖着外套的主人。

接下来李少行记忆断片了一阵子,再度有所感受时,有人正粗暴地抓着他短黑的头发,用某个部位撞击着他的脸,用某根腥气很重的东西塞满他的口腔,逼迫他吞进喉咙里,同时发出牲畜似的,好像要断气的喘息喟叹声,食道被毫不怜惜地撑到极点,几乎连气管都不通畅了,那人还恶趣味地伸手捏住李少行的鼻子,让深陷在药物中醒不来的omega轻微而痛苦地呜咽,从唇缝中可怜地溢吐出不堪入目的唾液精液混合物。

还没抵过这一阵难受,一直盘旋在肛穴里的摩擦和耻痒突然消失,似乎有人撤出了作乱抠挖的手指,没半秒钟,硕大的热柱就顶开窄小肉口穿刺了进来,嗤嗤的摩擦声挤着紧实黏膜里的水,深而重地插到尽头。

李少行没有办法反抗,他连抬起手腕都做不到,四肢软得像面条,除了能下意识可耻地夹紧括约肌,简单地吞咽来取悦侵犯他的阴茎外,他被人抱着臀胯在泄殖腔里一通泄欲地乱顶乱插,压着肚子想看他会不会在床上尿尿的时候都没办法仰起头,他的脑袋沉重地埋在另一个男人的胯间,被人抓着头发抬起,吐出裹满他口水的性器,又被捉弄似的松开头发,依靠重力再深深地咽进喉咙里。

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就是在他原来那张装满他全部欲求不满的床上。

中途似乎换了地方,他有趴在冰凉的玻璃上被插入的记忆,对方执拗地在他嘴里插入了橡胶质地的假阴茎,把他光裸的身体按在落地的玻璃推拉门上后入,李少行再度回想起来,只觉得似乎漫长得很恐怖,插在他屁股里的东西似乎没有尽头地硬着,再怎么持久也该有射精疲软的时候,他在那段记忆里没有任何alpha在他屁股里射精以后趴在他身上亲摸喘气的印象,他不愿意去想这背后是不是安雅才和安人颂在轮流不停地交替插入他的肛门。

李少行白着脸回想着这一切,他试图在房间里搜寻他的手机,无果,只看到安雅才床头的电子时钟距离他被人绑架,已经过了三天,同时令李少行感到恐惧的是,他的下身淌出来的不是粘稠腥浓的精液,它们没有alpha信息素浓烈过头而让人感到刺鼻的警告感,反而稀薄如水,泛着某种淫乱的湿香。

突然打开门的安雅才几乎要把李少行吓出心脏病,他很自然地穿着浅灰色的居家睡衣,端着水盆,肘弯里挂了条毛巾,并不对他的乍然醒来和下床活动发表任何见解,只是微笑着对他说:“少行过来,该擦擦脸了,待会我再帮你刷牙。”

安雅才面色红润得过头了,眼尾还留着某种余韵未消的情愫。

“方以琮呢?”李少行问,并有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嗓子虽然疼,声音也沙哑,却一点干涩感都没有,同一秒他就脸色铁青地回想起一些被人嘴对嘴喂水的画面。

安雅才上下打量了他的身体,一点也没为自己做下的事感到羞愧,反而很和顺地说:“待会儿早餐想吃什么?肚子饿了吧。”

李少行只觉得不堪:“我问你,方以琮人呢?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安雅才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李少行发情期散发出来的渴望吸进鼻腔里,轻轻放下水盆和毛巾,伸手过来要抱他,李少行一晃身体想躲开,自己先头晕脑胀了,安雅才顺势一推,把他按在床上,继续笑盈盈地给他抹脸,擦脖子,等到开始给他擦腿间,李少行终于忍不住了,握住他的手臂阻止他,却感觉到手中的酸软无力:“你到底想干什么?要上床多少年轻漂亮的你找不到,为什么是我?”

安雅才笑着,握着他的脚踝,总是肌肉紧实皮肤光滑的小腿上似乎因为过度用力的抓握和刮擦受伤,冒出了一小片红色的荨麻疹,安雅才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芦荟膏,轻轻擦抹在上面,说:“因为世界上没有人比得上少行啊。”

李少行冷冷道:“那你他妈的这几天操够了吧?操够了就把我放了,我很忙的。”

安雅才轻轻地问他:“你很忙?”

李少行酸讽道:“是啊,忙着上班,忙着休息,忙着谈恋爱,总不能被畜生舔了一口就什么都不干了吧?”

安雅才竟然也一点不生气,还是笑得眼睛都弯了:“那我这只畜生现在想舔你的屁股,可以吗?”

说着,好像受到诱惑似的抬起他的脚踝和腿,就要把脑袋伸到他腿间去,李少行实在受不了了,用尽全力一脚踹在他肩上要把他蹬开,安雅才被他踢了,反而更加可怖地笑起来:“少行你……不是想见以琮吗?”

李少行听他这么问,本应该有两分安心的,却骤然生出巨大的不安来。这么说,方以琮真的在他手上。

安雅才膝盖跪到他身侧,伸手摸他的脸,李少行愣了愣,忍着浑身的鸡皮疙瘩让他摸,修长的手指从脸颊,到颈间,再落到锁骨,反复爱怜地摩挲着,最后当然是要向下摸的,这几天里他们做的多久,少行的胸就被玩了多久,以至于现在小得可怜的乳尖都肿成原来的两三倍大小了,只是微微用尾指扫过,漂亮的胸部肌肉就像第一次被掐乳头一样颤抖起来,他捏着肿大得软绵绵的艳红乳首,乳孔都完全藏不住了,指甲前端轻刮三两下,李少行那张始终带点傲气的脸就会变得像处子一样忍耐羞耻。

他淫荡敏感的少行忍着呻吟声问他:“他也被你绑了?嗯啊”

安雅才加重了欺负少行胸部的力气,把肿得一塌糊涂的乳尖捻弄了又按进乳晕里,像在玩什么可爱的玩具一样,他下身已经开始热硬起来了。

安雅才:“我看了他的手机,备忘录里面写,上周日是你们做爱五十次的纪念日?”

李少行听到这里,心里已经凉了半截,偏偏身体却还不听使唤地热着。

安雅才手摸到他肚子上,又顺着胯骨滑到臀侧,对着腰臀上的线条反复来回地摩挲:“有一天以琮特别高兴,你带他去酒店开了套房。”

说着,苍白的手,缓缓抬起,再次落下时却重得颇带惩罚意味,一下扇在李少行的臀瓣上,啪地,疼痛和耻意让李少行脚趾都蜷缩了,恨不得就地晕死过去。

“他拍了你的裸照,你像个男妓一样抬着腿,露着下面,你的员工证上面写,总裁,李少行。”安雅才的表情彻底扭曲了,伸手卡住李少行下颌,逼他和自己对视:“为什么?有什么这么高兴?高兴到让你变成彻头彻尾的骚货了?”

方以琮竟然真的听了李少行的话,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给别人,为了自己不要一不小心说漏嘴,手机里也没出现过几次结婚相关的字眼,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们已婚的关系,幸好安雅才还没来得及翻看方以琮和白霞的聊天记录,就厌恶嫉恨地把他的手机丢在一边。这下百分百坐实方以琮的行踪了,李少行却想揪自己的头发。

安雅才又说:“我也给你拍了,少行的裸照,我总不能比他少吧?但是不一样,不一样啊少行,到底为什么?”

李少行看着安雅才眼里的疯狂,只觉得从胃到心脏都酸得厉害,安雅才另一只手压制在他胸腔上,李少行很困难地开口:“他,他篮球赛,拿了MVP,一个奖励而已……”稞籁銀斓

安雅才凑得很近地看他的表情,期望能从少行嘴里听见一句类似于自己是被方以琮逼迫的,或者为了什么利益,一大笔钱,酒庄,一家大中型企业之类的答案,但是李少行的表情没有撒谎,那就是一个他自愿的,给方以琮的奖励,李少行这样的男人,居然也会为了别人拍那种下流到极点的色情照片,为什么,这样的解释只有一个。

李少行突然感到眼睛一湿,不是他自己流泪的,安雅才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到他眼睛里:“你真的爱上他了?你爱上他了?”

李少行一下子也答不上来,他爱上方以琮了吗?但是眼下稳住安雅才,让他别突然发疯要砍方以琮更重要。

李少行迂回道:“我现在没兴趣想什么爱不爱的,你闹也闹够了吧,闹够了就放人,别做傻事。”壳筙银栏

安雅才喃喃道:“傻事?”

李少行尽力和缓道:“安董用了多少力气,你爸爸废了多少功夫,才保住你不坏事,不被董事会除名,你现在又突然来这一出……那不是白费了吗?”

安雅才呆在原地,依旧撑着身体环着他。

李少行忍着被强暴后身体里各处都在叫嚣的不适,继续哄他说:“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方以琮吗?他人好,心地善良,把你当大哥一样看,他什么心肠你比我还清楚,你真的舍得害他吗?”

安雅才一言不发地压在他身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李少行耐心道:“我们以前没能在一块儿,说不定就是不合适,不然怎么会三四年都没有一点进展呢?你……你现在做也做了,应该知道我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安雅才还是不说话,李少行的耐心和担心已经到了极限:“你他妈到底想怎样?能给我一句话吗!”氪筙吟岚

像是被他吼醒了,安雅才旋即又笑起来,他有点怔怔地说:“我在思考你刚才的问题,你问我,真的舍得害他吗?”

安雅才说:“我的答案是,当然。”

李少行的拳头霎时捏紧了。

安雅才一抹脸上的眼泪,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往后一坐:“对不起,少行,你的床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了,现在不好过去。”

他说着,拉下了裤子,露出里面半硬的性器,深红色的肉棒经过几天的过度使用颜色变得深了不少,他有点兴奋地对着李少行不甘的面孔撸了两下,问:“所以,少行可以在这里给我口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