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闻溯的眼里,她正在试图给温弥亚检查体温以判断需不需要多喂一粒退烧药,然后身体火热但表情冷若冰霜的omega搭上了她想要确认腺体位置的手,撒娇似的摇了摇。

闻溯也不由得虎躯一震。

明明是和刚才给费尔德注射一样的流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变味了?这就是omega的魔力吗?

饶是铁石心肠的女beta也不得不承认,她对omega的包容度确实更强一些。

就像曾经瑞思问自己为什么要帮温弥亚这种忙,闻溯一边觉得答应时的自己是被夺舍了,一边叹了口气。

“可能因为他像我吧。”闻溯说。

“但他是omega?”

在瑞思疑惑的目光中,她继续说:“不是外表,也不是性格。”

女beta自嘲一笑:“甚至除了我,估计没有人会觉得像吧。”

瑞思当然听不懂,闻溯也不想解释,她很难和一个生活美满到单纯的人去谈论一些事情。

他们都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只有闻溯是天外来客,索娅和塔莉带来的情感昙花一现,孤独才是她迄今为止生活的主旋律。

一个离群索居的人是很容易就能嗅出同类的气息,即使在那个同类身上包裹着层层光鲜的花朵、美丽的衣裳,甚至或许他本人都没察觉到他深深排斥着这个世界。

索娅向她伸出了手,但她自知远不及索娅,也并不想当谁的救世主。

这一针就是闻溯难能可贵的善良。

“温弥亚,”她轻声说,或许是看到他默默流淌的泪水,耐心地没有动粗,“把你的腺体露出来。”

血管里奔涌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腺体急剧喷涌出一大股甜腻的信息素,温弥亚因为她这句话战栗,绞紧了腿压抑着翘起来的性器,慌不择路地仓皇向后退。

对一个发情的omega来说,这句话就是在赤裸裸地宣告占有,命令服从。

被他的裙子绊倒的闻溯“欸”了一声,然后摔倒下去,手掌压着他的长发按在地上,幸好及时刹车才没有撞得头破血流。

尴尬地看着温弥亚受惊的脸,闻溯想着趁他不能乱动,干脆把事情就这样办了,只不过右手刚拨开他颈边的头发,就突然被他握住了。

“我自己来。”一直没出声的温弥亚小声说。

······也不是不行,闻溯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直起上身背靠在墙边坐好。

浑身衣裙都杂乱无章的omega慢慢坐起来,在她的注视下垂眼解开自己的领口,抽掉腰间的系带,然后颤抖个不停的双手一掀,那繁重的衣裙从他的头顶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啊?”闻溯瞠目结舌。

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只穿着薄薄一层衬裙的温弥亚终于肯抬起头看她,右手摸索到右眼边,抓住那张从他们认识开始就一直覆盖着他右眼的纱布的边缘,聚集了所有力量到指尖,泄愤似的一撕

房间里这点微弱的光芒都让久处黑暗的右眼感到灼烧般的疼,可他还是努力睁大,透过朦胧的生理性泪水看到了她震惊的神情。

这时候温弥亚才真正有了向她赤身裸体的真实感。

一只眼睛是熟悉的水蓝色,另一只眼睛却是通透的碧绿色,那两种鲜亮的颜色碰撞在一起,就像是森林与海洋静谧的交融。

异瞳的omega用手和膝盖爬向她,如瀑的金发在塌下的腰间晃荡,直视着她的异色眼瞳有一种让人眩晕的美感。

在他欺身而上环住她的肩颈时,闻溯只来得及仓促问了一句“你的眼睛怎么会这样”,然后答案和问题都消弭在了他们唇舌搅动的水声里。

温弥亚牵起闻溯垂落身侧的手,引着她去按自己发热的腺体,在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挠了一下后,他从听到她在门外后一直发胀的阴茎抵在她的腰间终于射了出来。

在闻溯如有所感地要低头去看他湿漉漉的下身时,温弥亚阻止了她,附上去亲吻她的眼睫。

父亲是怎么骂发情时的omega母亲的?

“荡妇。”

那些在他分化后无孔不入地骚扰他的alpha是怎么说的?

“你迟早也会和你母亲一样。”

母亲那流泪的眼睛是怎么看着他的?

“因为我是omega,因为你是omega。”

“不要看。”他哑声乞求。

闻溯闭上了眼,这一次温弥亚没有听见她的叹息。

*《论沟通的艺术》

小闻:打针吃药

小温:什么,你想要?

*下章吃肉(是的本厨子坚信细火慢烹出香肉

0047 疼痛是亲吻的结痂(h)

滚烫的唇瓣顺着脖颈向下滑,衬衫的纽扣被悉数解开,别在领口的红宝石胸针滚落在地。

闻溯刚想张嘴说什么,目光中孤伶纤瘦的脊背弯了起来,温弥亚低下头,虔诚地亲吻她的心口。

濡湿的舌面包裹住莹白肌肤上那一点红珠,小心翼翼地含在口中,齿尖偶然碰撞时头顶上传来女beta压抑的吸气声,他唯恐弄疼她,惶惶抬眼时却看见她抵着唇眼神闪烁。

于是温弥亚垂下眼睫,继续专心致志地舔弄她的乳房,双手环在她的颈间紧抱,闻溯只能看见他的发顶。

事实上闻溯也确实不知为何不敢看他,眼前的omega神情脆弱得好似只要她一推开他就会立刻枯死一样,而在温弥亚把他自己所有的伪装都卸掉时,原本只想一针解决的女beta不得不心虚起来。

闻溯第一次对一个人感到完全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