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1)

宋?i笑了出声,“宝贝,真要怀孕也不会是我啊。”

柳仪温努了努嘴巴,只能再观察观察了,幸好这样的症状在一个月之后就消失了,没有任何异常。

自从太子被带回京城关了起来,便对外称是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谢绝一切人前来探望,但事发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一点动静都没有。

柳仪温打了一个哈欠,刚刚午睡起来,还未有一个时辰又有些困了,但还是拍了拍自己脸蛋,打起精神。

可是不知不觉还是撑住了下巴,“我今天被召回给陛下针灸的时候,听到几个大臣要求见太子呢,但都被陛下堵了回去,可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下达对太子的处罚决策,陛下是不是还是没有废掉太子的打算啊?”

“哪有那么容易啊,渊朝自古以来立嫡立长,太子既为嫡子又是长子,还有朝廷的势力,父皇还在权衡之中呢。”

历朝历代的太子均为皇后正宫所出,废太子意味着中宫失势,势必要册立新后,而这个新后是重新迎娶还是从宫中选择都是需要考量的。

如今宫中除了宋珩,便是景王宋瑾居长,能力超群,皇帝下达的任务就没有完成不了,心思更是缜密,而慧贵妃为众妃之首,又是德高望重,若无意外便是势在必得。

可现在所有的猜测都做不得数,一切还是皇帝的内心所想。

柳仪温又闭上了眼睛,语气都弱弱地,“若是他这次再被放出来,岂不是更加要与你作对了?”

“有父皇在,他不敢再有动作。”随即宋?i眸色暗了暗,可倘若没了父皇呢?

就在宋?i沉思之时,忽然臂弯上一重,发现柳仪温直接枕在了上面,于是无奈地笑了笑,将他抱起来,轻声道:“很困吗?再去睡会儿吧,用晚饭的时候叫你。”

本来今天柳仪温休沐,可皇帝一大早就把他召回宫中,都没有好好睡觉,不然他可以睡一整天的。

“唔。”柳仪温挂在宋?i的身上,点了点头,慢慢地又睡了过去。

这些日子,柳仪温能吃能睡地,把自己养得圆乎了不少,很有精气神。

趁着皇帝还行的时候,柳仪温再一次提了提关于藏书阁一事,但都没能成功,皇帝还是一如既往地反对。

于是没事的时候便一个人待在里面整理,有时候程书礼也会帮帮忙,自张彬春死后,跟在他身边的小团伙自然而然地散了,都不敢再到柳仪温面前说三道四,再也没有人欺负他冷嘲热讽于他了。

晚上,柳仪温与宋?i一同用饭,吃了两碗饭后又添了一碗汤,一口气全部喝掉了。

宋?i眨了眨眼睛,“你胃口倒是挺好的。”以前觉得柳仪温太瘦了,让他多吃两口都不肯的,现在连鸡腿都能啃两个了。

“嗯,我总觉得有些饿。”柳仪温摸了摸自己圆溜溜的肚子,满足地不行,好像确实胖了一些,不过还好,没那么的明显。

晚上,柳仪温窝在宋?i怀里睡觉,睡到深夜,他被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吵醒了,本来想忍一忍的,可是忍不住了,于是推开宋?i想要爬起来。

刚爬到一半就被宋?i按了下去,“干什么去?”

柳仪温老老实实地趴在宋?i的胸前,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向宋?i,“殿下,我又饿了。”

宋?i忍俊不禁,捏了捏他的鼻子,“馋兔子。”让人送了一碟子糕点进来。

柳仪温嘴里塞了一块,手上还拿着一块,又喝了一口牛乳茶压一压。

宋?i给他擦了擦嘴角的点心渣,“少吃一点,晚上吃多胃疼。”

“嗯,我就吃两块垫一垫。”最终还是吃了三块。

宋?i用帕子帮他擦手,“你怎么老是饿啊?”

“许是天气开始冷了,胃口就有些大了。”柳仪温并不觉得奇怪,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到了冬天就吃得多一些,就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

果不其然,皇帝最终还是将太子放了出来,宋?i的脸色不是很好,这个消息虽然在意料之中,但还是让人愤慨不已。

从小到大宋珩都在欺负他,无论是在被窝放蛇鼠虫蚁这样的小事,还是雇杀手暗杀他这样的大事,最后都让皇帝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但如今纵虎伤人,还差点儿伤了皇帝,最终也只是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宋?i深吸了一口气,这宋珩还真是打不死的蟑螂。

柳仪温坐在了宋?i身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宽慰道:“你别怕,会有别的办法的,他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的。”

听着爱人的安慰,宋?i浅浅一笑,轻轻地捏了捏柳仪温圆乎乎的脸蛋,“那便借阿温吉言了。”

“?i儿!”安妃没有让人通传,直接闯了进来,为的就是太子一事。

柳仪温吓了一跳,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弹跳起来站在了一边,他不知道安妃有没有看见,只闻她让自己出去,柳仪温甚至都不敢看宋?i一眼。

出了房间,柳仪温松了一口气,他与宋?i已经互相表明了心意,可除了林栩然与林之盛等亲信以外没有人知道,就连自己的师父都没有告知。

虽然大渊朝民风开放,同性之间皆可婚配嫁娶,但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双方亲属。

三番五次的失败之下,宋珩也不敢再有动作,又被关了一个月反省,变得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处理事物,但看向宋?i的眼神依旧是十分阴毒,恨不得啃他的骨头喝他的血。

日子还是平平淡淡地过了下去,这日,柳仪温刚从顾贵君那儿就到太医院就被程书礼拉了过去,神色焦急,“仪温,你有没有听说阳昌爆发疫病了,已经死了很多人了,今日急报传来,让朝中大臣与陛下都愁坏了。”

柳仪温大为吃惊,立刻询问事情的真假,“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去御前送药,听安德公公说的,消息绝对准确,阳昌偏远,药材与医师均不够,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要去?”

当年济城灾祸,造成那么严重的结果就是消息被官府压了下来,更是缺少物资与人手,直到传到陛下耳中才着重处理,甚至还派出了柳庆及一众太医。

济城疫病死伤人数数以计万,哀嚎遍野,如今阳昌的消息即刻传来,如果及时解决处理便不会造成当年那般的惨状。

柳仪温想都没想便往外跑去。

“仪温,你去哪儿啊!”程书礼在后面喊了一声,但已经喊不回来了。

柳仪温一路跑到了勤政殿,累得气喘吁吁,额间都是汗珠,但他不敢有一刻的耽误,走了上去,被安德拦住了,“柳太医,您怎么来了?陛下未传召啊?”

“安德公公,陛下在吗?”柳仪温喘匀了气息,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在的,不过陛下现下心绪不佳。”安德也是忧心忡忡,“您若是有旁的事,现在还是不要打扰的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