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龄也看得出来,黎业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如果贸然跟黎业告白,只会把黎业推得远远的,所以陈龄一直在等待,等待,优秀的狩猎者必须具备足够的耐心,等待猎物乖乖上门。用温柔攻势强袭黎业两个月後,黎业的心理防线终於被攻破,主动跟陈龄告了白。

他们顺理成章地在了一起,成为一对幸福的小情侣,陈龄很享受黎业那种只注视他的感觉,所以过没多久,他就让黎业退掉了宿舍,搬去跟他住一起,黎业起初还很犹豫,但架不住陈龄的循循善诱,最终还是妥协了。

陈龄以前从未动过真情,如今的满腔情感全宣泄在黎业身上,也间接铸成了可怕的控制欲,跟陈龄在一起後,渐渐地,黎业身边不再有朋友与他往来,待在他身边的是陈龄,不论必修课还是选修课,他的座位隔壁坐的都是陈龄,觅食更不用说,一直都是陈龄陪着他,好似他被整个世界舍弃,身边只剩下了陈龄。

黎业起初还因为被朋友疏远而感到难过,但陈龄的温柔与贴心抚平了他的悲伤。陈龄一步步地掌控着黎业,从生活中的各个细节侵蚀黎业,黎业常用的香皂与洗发水都成了陈龄惯用的,就连平常吃的零食份量也被陈龄严格掌控,被套上无形的枷锁,逐渐驯化。黎业有时候会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是跟陈龄谈没几句,陈龄就会把他拐上床,让他再也不能思考这些。

【作家想说的话:】

宝子们求票票~~~这章来个车车,後续基本没啥可以虐的了,大家放心,也就以前的故事会虐虐的(?

崽子确实心理有点问题

来依依03;7;⑼682已

67一个可爱的幼崽

刚出生的弟弟被取名为秦潇,年幼的秦漪看着母亲怀里的婴儿。母亲见了秦漪,朝他挥挥手,示意他过去摸摸秦潇。

秦潇正抱着奶瓶喝奶,秦漪好奇地凑上前打量这只幼小的生物,结果被秦潇吐了一脸奶。秦漪有那麽一瞬间想把秦潇给活活掐死,但他忍住了。

打从记事起,秦漪就知道自己异於常人,他没有正常人类的情感,无法共情,不知怜惜为何物,秦漪上网搜索了自己的状态,如果他猜得没错,他多少有点反社会人格,当然更具体的还得依靠医生评估,只不过秦漪也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什麽状态,他从不觉得有病,更不可能去就医。

但要说冷血无情也未必,秦漪经常想把秦潇字面意义上地宰了,他还是具备了正常人类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慾。

母亲让秦漪照顾秦潇,秦漪看着这个呆蠢的生物,一度怀疑母亲是不是生了个傻叉。秦漪把秦潇推倒在床上,秦潇又爬起来,踩着短腿朝他前进,嘴里咿咿呀呀地不知在说什麽,秦漪又一次将他推倒,秦潇爬起,如此往复,直到秦漪腻了,他走下床,秦潇想要他抱,朝他伸出小手,秦漪凝视着这个愚蠢的生物片刻,勉为其难地伸手抱他。

秦潇呀地一声,把鼻涕撸在了秦漪脸上,秦漪差点把秦潇从窗户丢出去,但被路过的母亲拦了下来

秦漪讨厌秦潇这坨生物,非常。後来母亲又怀了孕,一个小小的生命,秦漪问父母亲名字取了吗,他们摇摇头,秦漪又问:“那我来取名可以吗?”

母亲的表情惊讶中带着喜悦,她漾起温柔的笑靥:“那这件事情就拜托小漪罗。”

秦漪今年也不过六岁,认识的字不多,但秦漪对这件事情很上心,年幼的他开始大量翻阅书籍、字典,想给未来出生的崽子取一个好听的名字,无论男女都好,都是他的崽子。

至於秦潇,会呼吸就好。

秦漪是个地盘意识非常严重的人,任何敢擅自动他东西的人都会被他报复回去,幼稚园里的同班同学就深受其害,一时心血来潮偷了秦漪的玩具,哪怕那是秦漪没兴趣的,隔天课本就被划烂扔到了垃圾桶里,更可怕的是秦漪还温柔地给哭泣不止的同学递纸巾,让他不要难过。秦漪是个完全没有道德观念的人,他的世界不存在善恶对错,也没有朋友敌人这一概念,对他来说,这世界的构成非常简单──不能利用的人,能利用的人,家人,他的崽子。

家人跟崽子虽然是同一类的,但放在秦漪心里的天平两端,重量是不同的。秦漪乐於将他残存的人性全倾注在未出世的崽子身上,他很期待这个崽子的到来,他会肩负起兄长的责任,好好教育崽子,要是秦潇敢欺负崽子,他就把秦潇拖去打一顿。

崽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子。秦漪趴在玻璃窗前,凝视着保温箱里的男孩,一个可爱的幼崽,他的秦冽。

从医院回到家的几天後,秦漪去了婴儿房看崽,崽睡得很熟,小小一只可爱死了,跟秦潇那坨鼻涕完全不一样,秦漪只感觉自己的心要融化了。秦漪小心翼翼地把秦冽抱在怀里,坐在床上,轻轻摇晃着他。

秦冽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用他那双水灵的双眸凝视着秦漪,似乎在认人。秦漪垂眸看他,两个孩子的目光撞在一起,幼崽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伸手握住了秦漪的手指。

“呀~”

秦漪非常喜欢这个软萌的幼崽,想让秦冽在他的庇护下长大成人,然而上天跟他开了场玩笑,过没多久,秦家惨遭皇帝灭门,躲在衣柜暗格里的秦漪跟秦潇侥幸逃过一劫,当秦漪踏过遍地鲜血去找秦冽时,秦冽已经不知所踪。

那一刻,秦漪的心底深处有什麽轰然崩塌,他的幼崽,他的秦冽不见了。

从沉睡中苏醒的同时,秦漪抓住了一只白净的手臂,那人的手部线条漂亮,在手腕处有道白色的十字疤,给他添了破碎残缺的美感。秦漪拽过叶怜,叶怜摔进秦漪的怀抱中:“唔、放手......”

秦漪神色淡然,伸手掐住叶怜的颈项,五指缓缓收紧,直到叶怜喘不过气,濒死似地挣扎起来,他才松开手,凝视着跪趴在地板上喘咳的叶怜:“找我有事?”

叶怜缓过呼吸,眼神狠狠剜着秦漪:“黎业回来了。”

秦漪挑过眉梢:“真感人,他还知道要回来探亲?”

叶怜冷冷一笑:“是啊,还带了他老公一起来呢。”

秦漪抓着叶怜回到大厅时,入眼就看见坐在陈龄身畔的黎业,如今见到活的黎业,秦漪依旧有些恍惚,这个他失去了两次的崽子。秦漪押着叶怜坐到他们对座,叶怜想挣脱秦漪的禁锢,秦漪索性揽过他的细腰,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乖乖听话,怜怜。”

叶怜僵硬了下,旋即停止挣扎,乖顺地偎在秦漪怀里,沉默地垂下眼帘。

“我很讶异,你们居然会来秦家。”秦漪说,“是什麽风把你们吹来的?”

“业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陈龄绽出微笑,“谢谢你救了业业,哥哥。”

秦漪搭在叶怜腰上的手指抽搐了下,他危险地眯起眼:“哥哥?”

陈龄从善如流地说:“你是业业的兄长,那我身为业业的丈夫,自然该喊你一声哥哥。”

“呵,我可担不起陈会长这声哥哥,还是喊我名字就好。”秦漪微笑着,“既然黎业带你来见我,我是不是能够认为,他打算认回秦家了?”

“事到如今,还有这个必要吗?”发话的是黎业,黎业的眼眸清澈,一如秦漪梦中那个可爱的幼崽,不曾变过,“黎业这名字跟了我几十年,我没打算把它改掉,况且我也老大不小了,你把我的存在公诸於世,对秦家没有任何利益。”

叶怜感觉到秦漪的手指又在抽动,这是秦漪不爽的微动作。叶怜不想变成秦漪发泄怒火的炮灰,趁秦漪陷入沉思时挣开他的箝制,坐到黎业身边,紧紧抱着黎业的手臂不放,如果黎业不愿回到秦家,认他当哥哥也可以的,叶怜想,他之前都养了黎业那麽多年,早就把黎业视作密不可分的亲生弟弟,唯一的家人。只是这话叶怜没有说出口,他被秦漪折磨了十几年,早已没有当初的勇气去当面忤逆秦漪。

秦漪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陈龄看了叶怜一眼,也抱住黎业的手臂。被当成吉祥物的黎业槽多无口,只得由着两人为所欲为。

黎业这番话已经是在跟秦漪对着干,然而秦漪却没有任何动怒的迹象,依旧和颜悦色:“有这个必要,就算你不改名也没关系,但你必须回到秦家。”

“为了什麽?”黎业问道。

“你是秦家的孩子,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通宵处理军政要务一夜的秦潇差点没有猝死,当他睡醒下楼,黎业跟陈龄已然离去。大厅没有任何佣人,只回荡着叶怜压抑的呻吟声。秦潇走上前,就见秦漪把叶怜按在沙发上狠肏。叶怜双手被铐在身後,像条发情的母狗跪伏在沙发上,高高翘起屁股,被火热的硕物贯穿。

“疯子、嗯啊啊......”

沈炼晚了秦潇一步到,也看见这一幕。沈炼打量着秦漪的表情,这个向来喜怒不形於色的暴君,脸上竟透着纯粹的愉悦,实在罕见。

秦漪笑着问:“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