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想着,在他神魂归窍之前,能想起母亲来,所以……想请你帮我,劝他用下那凝珠,你们本就相识,你说的话,他大约是肯听的。”
闻言,李观面露难色,想起前日惹怒宋景行的场景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我与长衡殿下……”
他话音未落,王后摇了摇头,将他打断,“长衡只是性子孤傲了一些,倒不会真的为难你,你且帮我问一问可好?”
说完,便露出伤情神色,眼角滴下几缕泪来,“身为母亲,与子疏远,再没有比这更叫人难过的了,我只是想我的孩子们了……阿观,可愿意帮帮我?”
王后情难自抑,李观是极心软的人,原本就是宗门内出了名的老好人,见王后这般示弱,当即便点头应下,“我且试试,您……您莫要难过了,他若是想起来了,定会与您亲近。”
王后破涕为笑,抬腕揉了揉李观的额发,长眸流转,美艳异常,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来:“好孩子……这琼露你也哄着他喝了罢。魂魄归体时,还要忍受一番撕裂灵魂的痛苦,喝下这个,便能少受些罪。只是他实在不喜欢我,暂时不要告诉他是我给的,好吗?”鈤浭??嗨堂久⑤5一溜玖4??\
李观小心接过,想又问了一句,“可有什么副作用,喝下这个,他便不会难受了吗?”
王后忽然勾了勾唇,美目微挑:“你很关心他。”
李观愣了一瞬,却是迟疑着点了点头。
扪心自问,如果可以,他希望宋景行尽量不要难受,更不希望宋景行出什么事。
“这些年为了他们兄弟两个,我只攒了这一小瓶,既身为母亲,自然见不得孩子难受,又怎舍得害他?”
王后柔和一笑,凑到李观身前。
李观面上一红,连忙后退一步,复又想到了什么,转移话题道:“二殿下与我师弟有些渊源,之前听您说有法子可解,能否帮帮他?”
“那是自然,今日召他过来,本也是为了这事,我那二儿子顽劣,想来长梧也吃了不少苦……我先看看。”说完,便示意季长梧将手伸出。
季长梧探出手腕,虽今日王后比第一次见面时热忱不少,却还是难以叫人生出亲近之意,或许是因为脸同那孽障太像了?
李观看着王后将手搭在了季长梧的腕脉处,似在探查什么,只见季长梧手臂上缓缓盈出几道银白色的符咒,想问一句疼不疼,又觉得此举实在冒昧打扰,便闭上了嘴,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
倒是王后薄唇微启,看着那些经文似的符篆,垂了垂眸:“今夜你暂时在此歇下,我为你解开咒法。阿观便先去长衡那儿一趟吧,他早些喝下那琼露,我也早些放心”
王后的眉紧紧皱了起来,手放在季长梧的脉络之上。
良久。
神色更显凝重。
忽又扯过了李观的手,因着动作幅度颇大,李观腕上甚至被划出了一道痕迹。李观呼吸一重,却未痛呼出声,只是看向了王后放在自己腕上的手。
王后开始为李观搭脉,表情一时竟有些僵硬。
李观同季长梧皆是十分不解,见王后面色古怪,对视一眼后,同时望向了王后,好奇道:“怎么了?”
王后抬眸。
视线在二人脸上一番游弋,最终,落在了两人的腹部,长眉微蹙,神色莫名:“你们……怀了?”
第31章31两情相悦/强奸高潮逼,嘬烂奶头
王后让侍女送李观去往宋景行的宫殿,独留下了季长梧。
手心里攥着王后给的那瓶琼露,王后的话迟迟在他脑中盘旋,李观现在尚且处在失神的状态,哪怕方才王后把过脉之后,又找补了一句,“我真是年纪大了,竟能弄错这个,莫要怕,虽你们都是双儿,但双儿受孕艰难,且体质与旁人不同,诊错也是常有的。”
李观只觉浑身不自在,仿佛房事被人宣之于口一般,且王后平淡无波的说出那些话的神情,实在是令他有些尴尬不知如何自处。
难道还能告诉王后,自己和她儿子上过了床?
他也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总觉着王后什么都知晓一般。
同宋景行就那么几次,最近那次,也不过就是几日前,季长梧也不过就一次,几天而已,就能探出有孕?怎会那么快……
难道是因为季长梧喂给他吃的那东西?
那东西吃了既然能让人产生情欲,说不准还有旁的效果。李观不太相信自己能怀什么东西,他从未听说过有双儿怀孕的事,正常情况下,双儿都是不具备生育能力的。
脑中思绪万千,行动便比平日里滞缓一些,直到被人引到了宋景行殿前,才恍然惊醒般回过神来。
侍女们在行礼之后便依次退下。
他并非第一次过来了,自然已经记得路。
宋景行府中并无侍者,李观先是去了书房,未寻着人,估摸着那人约莫在练剑,便循着记忆,走到了一处院落中,那院子中间是一块极大的空地,四角皆挂着夜明珠,旁边列着各式兵器,东南角处还设了一个暖阁,阁外四角皆挂着绸缎褥帘,因着正值暑夏,褥帘已被挂上,阁粱上仅垂着几缕薄纱以作遮掩
隔着颜色浅淡的薄纱,隐约能看见里面的人影。
宋景行一手执盏正品茗,看了眼来人,微微愣了一瞬,便皱眉侧开了视线。
恰有风撩过轻纱。
李观看清了里面的场景,见那人神色冷淡,艳丽面容略有些不耐,不免有几分局促,踟躇几番,方才试探着靠近。
“师兄。”
宋景行抬起眼皮,李观见对方视线冷冷,又低了低头,“几日未见了……”
宋景行看着李观,放下手中茗盏,面无表情地偏了偏头:“何事?”
“想、想师兄了。”
宋景行似并无任何触动,只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似是懒得再多看一眼,“既无事,出去。”
“师兄还在为那日的事情生气?”
闻言,宋景行半垂浓睫,遮住了眸中情绪,眉头微蹙,停了好一会儿,侧开视线:“你又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