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1)

女人含着他的性器,被打得呜咽乱叫,浑身都落满了红印还要风骚地用乳房蹭他的西裤。

沈岸收鞭抬起她的下巴,女人得到指令后乖顺地趴上床。

背对着镜头再也看不到细节,单膝跪在床边的那只红底鞋和女人淫荡下贱的叫床声,把郁雾的双眼刺得血红。

她咬紧牙关,瞳孔剧烈颤抖起来。比起他们,她此时此刻更恨自己的本能意识,看到沈岸清冷的身影和不为人知的暴虐性癖,她竟然不感到害怕,而是恨。

恨娜娜给她看露骨的视频,恨沈岸把隐秘的一面展露给别人,更恨自己识破后还痴狂地爱着沈岸。

他的一切,都该是自己的。

扬声器还外放着女人母猫发情似的浪叫,沈岸的手上多了副亮闪闪的手铐,郁雾心头一抽,偏头不想再看下去,可下一秒就被娜娜狠力掰回了脸要她看个仔细。

屏幕里的女人双手被吊起,撅着屁股晃动撞击,肉体拍打出的声音一刀刀割着郁雾战栗的心。

她的眼泪在屏幕反光下颗颗分明,娜娜无比兴奋地问她:“我当时也哭了,不过是爽哭的。岸哥最喜欢看我哭了,会特别用力的..........”

在沈岸的巴掌落在娜娜屁股上的那一刻,郁雾猛地推开她,用力过猛扯开了伤口,纱布霎时渗出了血。

郁雾绷着脸,胸口紊乱地起伏着,情绪轰然坍塌导致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已经分不清脸上湿淋淋的是泪水还是汗水。

她在黑暗中,盯紧罪魁祸首,惨淡的月光将她眼里危险的意图照得透亮。

一个疯狂的念头疯涨,想要这个人彻底消失。

娜娜察觉到不对,腿脚一下软了,趔趄撞上靠着墙的推车,换药用具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你,你要干什么?杀人是他妈犯法的!”

“现在才知道怕是不是太晚了?”郁雾一步步逼近,拿起剪刀指向瑟瑟发抖的娜娜时,门被咔哒一声打开。

两人同时看过去,沈岸来回看着她们,这副场景,都没有必要去分析了。

虞向晚从他身后跑出来,和保镖把瘫坐下去的娜娜架了出去。

郁雾的身体正在不受控地惊抖,她看着那双步步靠近的皮鞋,耳畔叫床的魔音扭曲地回绕。

“Luna?”沈岸温柔清润的一声呼唤将她强忍的崩溃划破,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郁雾疯了似的举起剪刀抵住他的喉结。

沈岸低垂眼睑看她的样子平静依旧,就好像笃定她绝对不会伤害他一样,双手自然垂落,纵容她失控。

他沉静的样子和镜头里的那个背影不断地在脑海里重合,让郁雾心痛如绞,那些不堪的,隐秘的,小心埋藏的秘密一瞬间破茧而出。

“沈岸,我恨你。”郁雾感觉到癫痫病发的前奏,浑身都在发麻,就连心脏都在麻木地跳动着,爱与恨剧烈地在胸中冲击,冲得她快死了。

“可我更恨我爱你。”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碎裂,呼吸都在发痛。

她看到沈岸瞳孔一滞,漆黑的眼睛里是一望无垠的死水。

泪水滴在纱布上漫开血迹,郁雾握着剪刀的手不停地抖,刀尖一下下刮蹭着沈岸的脖颈,她痛苦地喘着气问他:“痛吗?比我还痛吗?”

陷入僵局,她不知道这份沉默意味着什么。

沈岸的喉结剧烈地滑动了一下,“郁雾,我是你的养父。”

“呵,呵。”郁雾苦涩地笑起来,刀尖在他脆弱的薄皮上擦出了细长的血痕,“养父?你算我哪门子父亲?我爸早死了,现在在凤凰山里躺着!”

“郁雾。”沈岸这一声喊得很是低冷,在点醒她,也在警告她。

“我十六岁就开始喜欢你了。”郁雾绝望地说下去,孤注一掷,就这一次。

“我不要你当我的叔叔,我喜欢你,你明白吗?”

沈岸不为所动地看着她,“我是你的法定监护人,你不可以喜欢我。我也,不可以喜欢你。”

“沈岸!”郁雾一点都不想听他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她厉声打断他,手里的剪刀也毫无意识地戳破了他的脖子,“我成年了,从今以后,我不要你当我的监护人。你听明白了吗?我不要你当我什么狗屁监护人!”

就好像知道这场剖白会无疾而终,郁雾攥紧了他的衣领,垂下头失声痛哭,嘴里不停重复着一句话:“我爱你,你也必须爱我。”

她哭到气绝,卑微又急切地追问他:“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点点的喜欢?你圈养我,控制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剪刀从她没了力气的手里掉落,沈岸侧脖的血染花了衣领。

“从我决定收养你的那一天开始,我一辈子都会是你的监护人。”他低沉的声音在冰冷的夜里格外地清晰。

地上斜着的身影紧紧相依,可他们之间却隔了千山万水。

“你走吧,出国吧。”

郁雾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你说什么?你要我走?”

沈岸声音有些发哑,“你从没有离开过我看看外面的世界,因为我对你的保护,你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这不是爱,郁雾。你只是,太依赖我了。”

“我分得清!”郁雾偏执的嘶吼在夜里振聋发聩。

“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

郁雾哑口无言,收到刺激的大脑无法快速运转。

沈岸闭了闭眼,伤处还在不断地渗血,顺着他的颈脖一路没入衣领,“喜欢我好看?喜欢我对你好?还是喜欢我陪着你?郁雾,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等以后,你会见到很多比我好看的人,对你好能陪着你的人也会出现。到那时候,你会发现对我的感情认知是错的。我保护你,是不想你在荷尔蒙旺盛的年纪做出冲动的决定。我第一次养孩子,方式偏激让你误会了,对不起。”

“我收养你的时候23岁,也许等你到了那个年纪,就会明白我现在说的话。”

郁雾掐青了指尖,手背的血已经半干了,她只有一件事情要确定,“我问你,你是不是要送我走?”

她永远都会记得这一刻,沈岸站在那里,像一座冰封的神祇,决绝冷漠,斩断了她悖德、恶俗的爱慕。

“是,你必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