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么,总是“以大局为重”,只要她听话顺从,别的细枝末节,都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蒋星淳从没见过娘亲这副模样,脸色渐渐变得紧张,扯着她的手臂不住发问。
蒋星渊轻轻捏了捏她布满冷汗的手,说道:“大娘,咱们还是照着庄伯伯的意思,先去看花灯吧?”
絮娘被他这句话唤回神智,长长吐纳几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脸,道:“好,我们去看灯。”
蒋星淳管不住嘴,又对庄飞羽抱有孺慕之情,她不敢将实情漏于他知道,只胡乱搪塞道:“阿淳,你先别问了,不是什么大事。方才不是说想吃枣糕么?娘给你钱,你自己去买。”
蒋星淳接过铜板,疑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蒋星渊,头一次觉得吃食没那么大吸引力,闷闷不乐地应下。
絮娘竭力维持表面的平静,带着三个孩子走进东街。
这里游人如织,盛况空前,比过年还要热闹。
可造型各异的花灯刺得她眼睛生疼;四周传来的叫卖声和谈话声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脚下的路变得崎岖不平,再怎么谨慎,也会时不时摔跤……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儿,见蒋姝兴奋地伸出双手,意欲去捉层层叠叠的莲花灯,纯净无垢的眼睛里倒映出千万道光影,不由泪如雨下。
她狂乱地亲吻着女儿香软的脸颊。
蒋姝还以为娘亲是在逗自己,高兴得咯咯直笑,白白嫩嫩的小手蹭了蹭温热的泪水,疑惑娘亲的脸为什么变得湿漉漉。
“大娘,庄伯伯说要来接咱们,您忍一忍,莫要教他看出不对。”觑着蒋星淳去买糕点的间隙,蒋星渊从怀里摸出条浆洗得发白的手帕,递给絮娘擦泪。
絮娘哽咽着应下,勉强调整好情绪,除了眼角有些发红,看不出什么异常。
万幸庄飞羽过来接她的时候,已是半醉,未曾察觉。
絮娘克制着内心的愤怒与恐惧,如往常一样服侍庄飞羽睡下,等他发出均匀的鼾声,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去。
蒋星渊安安静静坐在廊下,似乎已经等了她很久。
“大娘,我仔细想过,我本就是条贱命,能得大娘垂怜,过上这么长时间的好日子,理应知足,便是被庄伯伯发卖出去,也不该有怨言。”蒋星渊知道自己这个私生子的身份一直令絮娘心怀芥蒂,因此并不向她求情,而是巧妙地从蒋姝身上入手,“我只是可怜妹妹……她还那么小,还不会喊‘娘亲’,便要被迫与您分离,往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
“再者……不是人人都像大娘一样,有一副菩萨心肠。别人会待妹妹好吗?会不会打她骂她,让她饿肚子?就像……就像当初的我一样?”他说着说着,动了真感情,眼圈红红的,声音也带出哭腔,“我那……我那还是亲娘呢……”
“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把你们送走的。”素来柔弱的絮娘,罕见地流露出坚定之色,“想对你们下手,除非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
“大娘,你我心里都清楚,硬拼不是明智的选择。”蒋星渊紧紧握住她的手,说出的话实在不像他这个年纪该说的,“咱们……咱们逃跑吧?”
“跑?”絮娘下意识哆嗦了一下,茫然地看着蒋星渊,“跑去哪儿?”
娘家是不能回的了。
她是井底之蛙,从出生起,便没离开过这十里八村,从没想过人生还有另一种可能。
“只要有银子,哪里去不得?”蒋星渊却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为她出言献策,说话条理清晰,“宋大人不是要往南边儿就职吗?咱们就往北边走,虽说越往北越贫瘠荒凉,但相对应的,留意咱们的人也少。庄伯……庄飞羽便是要追我们,碍着既定的行程,也追不了多久。我们找地方避避风头,等他们离了这里,再考虑要不要回来。”
“可……可我没有多少银子。”絮娘被他说动,又有些踌躇,“再说,我们走得慢,怕是刚出城门,就会被他追上。”
“那就想法子拖住他。”蒋星渊与她耳语几句,絮娘听得脸色发白,神情惊慌,两只玉手紧绞着帕子,好半晌没有说话。
或许是“为母则强”,她再怎么逆来顺受,也是把一双儿女放在心尖尖上爱护的,如今被庄飞羽触及逆鳞,不得不奋起反抗。
絮娘咬了咬牙,道:“好,按你的意思来办。”
见她被他说动,蒋星渊双眸微微发亮。
然而,想起她答应冒着巨大的风险对庄飞羽下手,归根结底全是为了保护襁褓中的蒋姝,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亮晶晶的眼睛又慢慢黯淡下去。
0035 第三十五回 猛虎口中敲玉齿,淫蛟颔下夺神珠(4000珠珠免费福利,二合一大肥章,剧情+H)
五月十六,是庄飞羽休沐的日子。
十五这天早上,絮娘浑身酸痛地爬起来,周到地服侍宋璋更衣,如往常一般将他送到门外。
“大人……”她微垂着玉白的脸儿,吞吞吐吐,似乎接下来的话有些不好开口,“我二哥昨日送信过来,说我娘的咳嗽越发厉害,需得请位名医好好调理调理……”
她从不与自己说这些琐事,宋璋闻言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道:“我给你的银子都用完了吗?”
絮娘惊惧地往身后看了看,再三确定里屋没有动静,这才小声道:“银票……不在我这儿……”
宋璋恍然大悟。
虽说庄飞羽待她苛刻了些,可到底是对方先上手的,他也不好说什么,遂从腰间荷包中摸出张五十两面额的银票,塞进絮娘手里,压低声音道:“悄悄给你娘送过去,别教庄兄弟知道。”
絮娘感激涕零,头一回主动牵住他的袖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掉落:“大人待奴这样好,奴真不知该怎么报答……”
“你知道怎么报答。”宋璋轻挑她玲珑的下巴,觑左右无人,又将大手探进衣襟,抓揉那一对怎么摸都摸不够的丰软玉乳,“晚上我还过来……”
絮娘娇羞地轻轻推了他一把,说道:“奴醒来的时候,觉得下腹坠胀,怕是月信将至……等身上干净了,必定好好服侍大人……”
宋璋闻言觉得有些扫兴,又不便责怪她,将两颗乳珠隔着肚兜玩弄得鼓鼓胀胀,方道:“那我过几日再来瞧你。”
絮娘暗暗松一口气,小心将银票藏好,回去应付庄飞羽。
床上还留着三人酣战一夜的暧昧痕迹,她解开衫子,将自己脱得光溜溜的,钻进熟睡着的庄飞羽怀里,玉手轻柔抚弄着他胯下半硬不软的阳物。
庄飞羽渐渐被她闹醒,既觉诧异,又觉受用,舒服地挺腰直撞柔嫩的手心,问道:“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为何忽然开了窍?”
“实是……有事求相公……”絮娘半趴在他身上,迎过去亲吻他俊俏的容颜,心房紧贴着强健的胸膛,紧张得“噗通噗通”直跳,“今日是奴的生辰,相公晚上早些过来陪我好不好?”
“这是自然。”庄飞羽为自己忘了她的生辰而感到有些惭愧,闻言立时应下,“区区小事,谈什么‘求’不‘求’的?”
他爱极了她柔顺讨好的模样,将娇软的身子搂紧,分开双腿,挺身直直入了进去,一边大动,一边说些柔情蜜语,直折腾了一个时辰,方才在她穴里射了浓浓一泡精水。
既是生辰,自然要好好预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