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生把药给我,我来想办法。机会稍纵即逝,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放过杀害伏陵叔叔的人。”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絮娘用力推开。
“阿渊,你说什么?”她顾不得秋文元在场,玉脸变得雪白,眼泪成串洒落,哆嗦着嘴唇颤声询问蒋星渊,“杀害伏陵的人是谁?他在哪里?”
蒋星渊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去抱住她,低声安抚:“娘,你听错了吧?我……我在与秋先生闲聊,并没有提过伏陵叔叔……”
“阿渊,你不要哄我……”絮娘哭得肝肠寸断,两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你实话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想起他方才所发愁的事,美目中涌现刻骨的恨意,咬牙道:“把解忧散给我,我要替伏陵报仇。”
蒋星渊脸色陡变,高声道:“不行!”
他抱紧絮娘娇软的身子,对秋文元和翠儿使了个眼色,待到他们离开书房,立刻狂乱地亲吻她满是泪水的脸颊,低声下气地道:“娘,我确实查出了当年对伏陵叔叔下手的幕后之人,那人是辽国的三皇子,此刻正在京兆,机会可以说是千载难逢。不过,若是要我把你献出去,任由他淫辱,那是万万不能!”
他捧着她的脸,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道:“娘,我明白你的心情,你给我点儿时间,我一定想法子替伏陵叔叔讨回公道。”
向来温顺的絮娘表露出罕见的倔强,道:“阿渊,你心里清楚,我是最合适的人选左右我离不得男人,无论被暗室里的陌生人肏弄,还是承受那位三皇子的奸淫,都没什么区别;我经验丰富,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最重要的是……”她抬手揩抹湿漉漉的脸儿,眼泪却越掉越凶,“我永远忘不掉伏陵惨死在我面前的情景,要是明知道能尽一份力,却因为害怕而选择逃避,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蒋星渊被絮娘的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面色铁青,呼吸紊乱。
他一言不发地将她抱回卧房,脱去衣袍,翻来覆去地折腾她。
絮娘极尽顺从,主动骑坐在他身上,两只奶儿像兔子一般上下弹跳,玉手按着小腹上的隆起,微蹙着娥眉频繁夹弄阳物,待到筋疲力竭之时,趴在他耳边,一边挨操,一边小声央求。
蒋星渊似是扛不住絮娘的热情,沉默许久,不情不愿地松了口。
待到絮娘入睡,他吹灭烛火,就着发白的天色,痴痴地看着她娇美的容颜。
他对耶律保慎并无恶感,甚至因为对方除掉伏陵,而生出些许庆幸。
可耶律保慎一力主和,碍了他的大计。
挡在路上的绊脚石,自然要除掉。
蒋星渊心机深沉,思虑缜密,至今为止走的每一步,全是一石数鸟的好计策。
以巫蛊之术陷害徐宏煊的时候便是如此
说动蒋星淳下手,既可避免潜在的风险,又可向贞贵妃一派表忠心;将蒋姝捏在手里,蒋星淳处处掣肘,不得不与自己和睦相处,与此同时,手握兵权的哥哥又成为最大的筹码;徐宏煊立储无望,小皇子就成了唯一的继位人选,而那孩子由他手把手教养,与他最是亲厚……
他不否认,他利用了絮娘对伏陵的感情。
慢性毒药的说法,是他和秋文元提前串通好的,将毒药下在食水中,虽然棘手些,也能达到效果。
可他想让絮娘亲自动手。
让她柔若无骨的双手同样染满鲜血,体会杀人的异样快感,与他分享黑暗的秘密。
他想引诱她堕落,混淆善与恶的概念,建立更紧密的联结,把她变成共犯。
这样的话,万一哪一天,他的真面目暴露,他做过的那些恶事露出破绽,她或许更容易接受。
至少,她缺乏足够的底气指责他,更不能推开他,强行划开界限。
还有,他希望通过这个计划,彻底了却絮娘的心结,挖开她的伤口,挤出陈年脓血。
只有手刃仇人,不留遗憾,才能让她渐渐忘记伏陵,打开心门,给他钻进去的机会。
占有欲吗?
当然是有的,甚至比大多数人都要强烈。
但耶律保慎已经活不了几天,和那些藏在暗室墙壁后面的无名小卒一样,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沾过她身子的人,一个不留,全都杀掉,这是他保持心情稳定的最佳方法。
蒋星渊温柔地在絮娘脸上烙下一吻,养精蓄锐,打算天亮之后带她下山。
进入有他羽翼庇护着的淫海血池。
0276 第二百七十回 红粉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絮娘勾引耶律保慎,肉渣)
耶律保慎住在四方馆的最后一进院落,随行亲兵霸占了除此之外的大半馆舍,将其他小国的使臣挤到角落,每日里吆五喝六,举止粗野,众人无不侧目而视。
黄昏时分,钟启祥避开旁人耳目,带着六名年轻貌美的秀女走进院子,对耶律保慎道:“耶律皇子,这几位姑娘都是实打实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礼,懂事听话,您要是不嫌弃,就留在身边做婢女,让她们给您端茶倒水,如此也不辜负我们万岁爷的一番美意。”
秀女们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不容易进了宫,做的是一步登天的美梦,万想不到会遭遇这样的祸事。
她们一路行来,早被鞑子们淫秽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这会儿瞧见耶律保慎高壮得像座小山,两只手臂粗得好像稍一用力就能把自己撕碎,吓得俏脸发白,有两个甚至忍不住哭出声音。
耶律保慎见中原女子与辽国妇人大不相同,身形娇软,肤色白嫩,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本有几分意动,想起此行的目的,又板起面孔,不以为然道:“庸脂俗粉,胆小如鼠,这样的货色,只配给我的下属们暖床,没有资格近我的身。”
钟启祥得了蒋星渊的交代,脸上的恭敬不减,赔笑道:“给军爷暖床,也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多谢皇子赏脸,奴才这就回去复命。”
耶律保慎大手一挥,几个身强体壮的亲兵将秀女们老鹰捉小鸡一般拽进偏房,不多时,里面便响起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声和女子惊恐至极的哭叫声。
他听得浑身燥热,满腹欲火,又不好和底下人争抢,便拎起重达十余斤的宝刀,到院子里操练。
耶律保慎生性好斗,武艺超群,将一把通体漆黑的宝刀舞得虎虎生风,斩得遍地都是折断的草木和花苞,练得大汗淋漓,袍服紧紧贴在身上,方才停下动作,调整呼吸。
这当口,他抬起双眼,瞧见前头走过来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那小娘子生得花容月貌,眼角眉梢带着媚意,浅绿色的衫子极为窄小,箍出香馥馥的酥胸、细窄窄的腰肢,月白色的裙子下摆有些短,露出一双纤纤小小的玉足,好像一只手就能完全包住,勾得人移不开眼睛。
耶律保慎只觉刚刚消下去的欲火卷土重来,放肆地盯着美人细瞧,见她将手里的木桶放在井边,一边拿起帕子擦汗,一边转过脸儿似有意似无意地看着他,心里一热,走上去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