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这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我也不想轻易接受。我要在那家伙的注视下堂堂正正地离开。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为了支撑身体而瑟瑟发抖的胳膊好像马上就要折断似的。整晚浑身酸痛的肌肉只要稍微扭曲一下,就会感到一阵剧痛。几乎爬出床。伸手拿起桌上直升机的钥匙。但是突然失去平衡,滚到了地上。
"…嗯。"
冲击扩散到全身。从好像出了严重问题的臀部内侧传来了难以形容的疼痛。再次抓住腰缓解了疼痛。不仅是脸,整个身体马上都被汗水浸湿了。喘着粗气盯着杰纳,抓住床,猛地站了起来。
膝盖瑟瑟发抖。一挪,肚子里的精液舔着大腿流下来。被不明体液玷污的大腿再次变得光闪闪。闭上嘴忍耐那可怕的感觉。
用手撑着墙面犹犹豫豫地开了步。房子这么大,真不能埋怨。没有时间洗澡。以目前的状态,去屋顶的时间也非常紧迫。
好不容易走到了台阶前。因为心急,贸然迈出了第一步,结果撞到膝盖瘫坐在了地上。累得连呻吟都没有。抓住栏杆喘了口气。胸部和肩膀吃力地喘着气。
不知什么时候跟在后面的杰纳挽着胳膊观望着。不管怎样,扶着栏杆站起来的时候膝盖再次折断了。
“离日落还剩不到三十分钟。”
您太亲切了。连搭话的力气都没有,就那样无视了。
腿老是发抖,所以决定换一种方法。一开始不知道用双臂爬会不会好。不出所料,轻松了很多。虽然肘部受伤疼痛,但至少没有撞到膝盖或摔倒的情况。杰尼亚继续追赶权泽柱。从背后过来的家伙的影子助长了焦虑。
到了二楼的台阶,调整了一下呼吸。可能是肺部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头也晕了。视野一五一十,连手里的钥匙都装不进去。此前一次都没有生病,这次好像出了严重的问题。
“哦,哦…”
不耐烦地摇了摇头,又上了楼梯。每当身体抖动的时候,就会传出哼哼的声音。终于眼前一片哗然。
似死非活地朝屋顶走去,太阳开始落山了。鲜红的夕阳落在满头大汗的身上。现在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詹娜默默地凝视着拼命想要摆脱我的权泽柱。如果是平时,应该会很开心地观看,但不知怎么的,脸色变得很僵硬。
好不容易才到了屋顶门前。从手碰到的铁门上可以感觉到外面凉爽的气息。
终于,终于。
扭曲的脸一下子舒展开了。连喊快的时间都没有,赶紧用门把手伸开胳膊。但是杰尼亚更快了一步。看着先抓住门把手的家伙,说什么呢。马上发呆是因为窗外一下子变黑了。
“暂停,扎因卡。”
* * *
[老福特:西瓜味的花卷 无偿分享]
詹娜从早晨开始就忙着准备外出。整整睡了一天,权泽柱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披着毛皮大衣要出去的家伙突然回头看了看。
“大概需要两天。”
突然报告日程。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告诉我这些了。没有反应,笑眯眯地转过身去。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头顶上嗡嗡作响的噪音渐渐远去了。那家伙又一次离开了,岛上只剩下权泽柱自己一个人。这种令人厌烦的生活要反复到什么时候?
太无聊了。没有应该做的事,不习惯浪费时间。每天都像变成无用的肉块一样。这种无力感还是第一次。
如果继续放置在四面八方都是雪的这个地方会怎么样呢?一定要疯掉。如果在此之前不自杀也许是万幸。时间感觉和现实感觉似乎越来越迟钝。想在头脑变得更奇怪之前摆脱出来。心越来越迫切,实现愿望的路却很遥远。
神经质地把被子蒙到发梢。
下午晚些时候走出了住宅。想透透气。没有什么好目的地,一直走着走着,出现了大海。坐在比较没有水分的岩石上。然后静静地凝视着遥远的水平线。
感觉就像掉进了另一个层次的世界。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情况如何。没想到权泽柱自己会过着如此茫然和无业游民的生活。
叹着气站了起来。为了热身,决定在沙滩上散步。现在已经适应了凛冽的海风。
走了一段时间,看到了在波涛中飘扬的树枝。赶紧拿起来是因为它的真面目是一次性筷子。不知是从哪里涌来的。是中国吗?也许是韩国。不知怎么的,自己的处境好像不如他。
用筷子在沙滩上乱涂乱画。顺便从周围捡贝壳或石子放在上面。这样完成的句子是‘S.O’。这是“S”的遇难信号。运气好的话,可能会看到附近经过的船舶或飞机。不是就算了。
连他也干完了,就随便一屁股躺下了。厚厚的雪像被子一样温暖地托着全身。闭上双眼,只剩下海浪声和风。无边的寂静。权泽柱自己如果就这样消失,似乎什么也不会改变。意识忽悠忽悠地沉入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突如其来的噪音回荡在耳边。太盼望了,真不知道能不能听到耳鸣。
霍地站了起来。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看到远处正在接近的直升机。从外形上看,詹娜骑的车就不一样。也许可以看到我遇难的信号。想到这个想法,我拼命地挥动了双臂。
“这里!你看,就是这里!”
有时还会在座位上暴跳如雷。但是直升机没能发现权泽柱,直接飞过。因为不能就这样放弃,所以跑向了住宅。如果在更高的地方摇晃衣服,一定会被发现。
一口气登上屋顶摇了摇上衣。一边用力高喊,一边为吸引视线而挣扎。可能是心意相通,直升机大转弯向住宅方向靠近了。权泽柱的脸上露出了喜悦之情。
为了让直升机安全着陆,躲到了一边。直升机刮着大风下到了屋顶。发出雄壮机械音的螺旋桨慢慢停止了运转。这才睁开了眼睛。
赶紧跑到直升机附近。门马上开了,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男子出现了。在他伸出胳膊阻止权泽柱接近的时候,一个年轻女子跟了下来。
“这是什么?”
这是不知不觉中感到失望的反应。此后,该女子还在权泽柱周围仔细观察,逐条仔细观察了他。
“我还以为。把它藏起来,只让我一个人看,我以为更了不起。”
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这女人到底是谁呢?他的年龄比权泽柱本人小很多。格外清晰的五官,时而像某人,时而不像某人。虽然是相当漂亮的美人,但可能是长时间的飞行太累了,一点气色都没有。
权泽柱在品评自己的女子面前牢牢地挽着胳膊。女人也停下脚步回应了那视线。他的眼神非常唐突。
“你是谁?”
虽然语调不太满意,但他还是瞪着眼睛笑。他还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
“很高兴见到你。是奥尔加。”
奥尔加。在哪里听过呢?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视感。长相陌生,名字倒是相当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