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转身的一刹那。从背后传来了詹娜的声音。吓得身子一激灵,把头转了过去。那家伙的双眼依然闭得紧紧的。好像是在无意中自言自语。
万幸,放心离开就行了。但是两脚像固定在地上一样掉不下来。我的同情心和良心不如别人。况且他又不是无辜的人,是给我吃了无数苦头的家伙。但是看到那个家伙因为我而被不必要的事情纠缠,还受了伤,病病歪歪的样子,心情非常复杂。
不耐烦地摇头。那也是毫无价值的感情。无法想象,也没有自信。如果不想承担,不如趁早抛掉。
大步流星地向门口走去。抓住门把手往外走。这时,耳边又响起了低沉的声音。
“……徐泽洲。”
不知怎么的,好像可以自信了。那家伙连自己的母亲都没有那样悲切地唱过。那一种意外性在权泽柱内部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疯狂的心脏扑腾扑腾地乱跳。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无辜的头发也乱弄。厚脸皮的良心引起了一丝内疚。无视那点东西就那样走,可是两腿动不了。
到底为什么要对那种怪物产生负罪感呢?反复自问,也没有给出合适的答案。
在门前站了半天,不知所措。只抓了几次门把手就放下了。内心理性和良心针锋相对。在激烈的较量中,脑子里也乱成一团。一气之下抬起头大声叫了起来。
“妈的,我要疯了!”
关了门。权泽柱不在外面,而是在里面。但脑海中却不断出现疑问,这是否正确。
迈着不情愿的步伐走到桌子前。看到了倒在下面的急救箱。打开倒出来的医药品,找出粉末止血剂。
拿起它看了看床。既然决定了,最好赶紧处理,可我却总是犹豫不决。如果自己去那里,微不足道的认同感可能会被连根拔起。虽然很茫然,但没有其他解释的方法。
但是犹豫的时间并不长。随着权泽柱的体重增加,床垫向一边倾斜。杰尼亚愣愣地看了一眼,满脸是汗。呼吸也呼呼地喘气。咂着舌头,撒了很多止血剂。然后在上面贴上纱布,用创可贴牢牢地固定好。
办完事情后继续坐在位子上。静静地闭着眼睛,那家伙看起来也挺正常的。不,脸蛋从一开始就很漂亮。因为不寻常的眼神和体格使这种感想变得模糊。“好看的糕吃起来也好吃”,是哪个家伙说的呢?真想把这家伙拉到那个傻瓜面前,追问他怎么回事。
在黑暗中,金黄色的象牙色头发隐隐发光。呆呆地看着,不知不觉伸手。但是马上就停住了脚步。用惊讶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无可奈何地笑了出来。
疯了吧,真是的。
现在似乎不能因为不是这样就回避。本应在俄罗斯的泽纳来到韩国的理由,被瞎眼枪打中流血的原因就是权泽柱自己。
“…不用担心。因为“暂时”没事。这个手机啊?我借了别人的。”
在朦胧的意识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模糊地想起了感到沉重的眼皮。在逐渐开阔的视野中,出现了权泽主义等。好像在和谁通话。
好像昏迷了很长时间。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那样躺着。回顾一下昨晚的记忆。这让我想起了把权泽柱逼到极限的事情。等他先吊起来,好不容易抑制住了飙升的欲望。当他终于如愿以偿时,全身的体液好像一下子蒸发了。
但是之后的情况并不明确。突然低头看了看我肩膀上的创可贴。因为没有亲手贴的记忆,所以应该是权泽柱的作品。
为什么没有逃跑呢?如果有这样的意志,完全可以逃跑。但为什么权泽柱仍留在这里?
觉得眼前的他是虚像,伸手去看了看。指尖啪地碰到了他挺直的背。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后背,就偷偷回头看了看。视线默默地交叉着。权泽柱在这种状态下继续通话。
“不管怎样,到最后都拜托您了。以后我请客。辛苦。”
马上挂断电话,把手机扔了出去,用了一会儿。一确认通话目录,就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号码。这是尹钟宇的电话号码。不知道说了什么,马上打开电视。
当时,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似乎是对昨晚已经报道的内容进行再补选。主题不是别的,就是大白天在首尔市中心展开的追击战。
内容并没有脱离权泽柱的预想。在现有的罪名中,还包括冒充律师的嫌疑、试图杀害李哲镇的嫌疑、妨碍执行公务及破坏公物的嫌疑,还有致试图逮捕的警察受伤的嫌疑。不知怎么的,只要一睡觉起来,罪名就像细胞分裂一样。
由于大肆报道,调查相关人士的双眼都红了起来。贸然出去的话会被抓的。目前还没有确认照相馆发送的证据是否顺利送到了石检察官手中。刚才嘱咐尹钟宇去相关照相馆看了看,也要告诉石检察官。但这并不是直接做的事情,同样感到不安。
直到石检察官顺利拿到照片,申请拘捕令为止,他只能坚持到最后。万一照片蒸发了,即使是自己拥有的原本也要直接转交给他。
在苦思复杂的对策时,突然听到了金属性的噪音。回头一看,不知不觉坐起来的杰纳扭着我戴着手铐的手腕。眼睛对视,露出不舒服的神色。
“这个很无趣耶”
“有趣又不是威胁从现在起,我想威胁你。如果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放你走。”
“我先听听看。”
不知怎么的,嗤嗤笑着。权泽柱明确表示,这家伙没有选择的余地。
“无条件地说要做。这样我才能告诉你。”
“你以为这是什么荒谬的请求吗?”
“这不是请求,是威胁,臭小子。”
险恶地皱着眉头,却毫不畏惧反而是一副不怎么样的样子。这是严格的嘲笑。
“徐泽洲。你不觉得与其威胁我不如提出交易更不会有后患吗?还要考虑未来。”
嘻皮笑脸地忠告。明明在笑,看的心里却一点也不舒服。威胁好像反过来了。好像不是说他对我的态度变了,那家伙本身就变了。
其实威胁又如何,提议又如何呢?反正要说的话只有一句话。耸耸肩膀,进行了一些抽象的说明。
“就这样被处理成报废汽车,觉得很冤枉,所以想整理一下交通,但我需要你的帮助。所以你帮帮我吧。”
“这是你个人的问题。我没有必要插手。”
“当然有。”
充满自信地猛地抬起了下巴。堂堂正正的视线正直直地向着杰纳。那家伙好像在说什么似的歪着头,但我敢肯定。至今还健在的我的生命就是证据。
“你这家伙,你得给我好好表现啊。”
杰纳皱起了眉头。但是他也笑了一会儿,那家伙马上痛快地笑了起来。好像完全听懂了是什么意思。
顺手拿出存储卡放在了那家伙面前。
“这就是我被追赶的原因。我希望你能把那个交给负责案件的检察官。恐怕不容易。现在应该挤满了警察。也许击毙命令也下达了。大韩民国这个国家虽然看起来小心谨慎,但只要一碰自己的饭碗就会变得过激。所以更需要你的帮助。我会吸引你的视线,你就趁这个机会帮我转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