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教科书上有提过,易感期时期的Alpha对伴侣的欲望会成倍增长,这个他记得的。总算有一件他粗略了解也可以做到的事情了,他悄悄松了一口气,缩回放在丈夫背脊上的手,想要伸下去解开裤子腰带。

比解腰带来得更快的是丈夫的呜咽,“抱我……你,你,不要松……抱我呜呜呜……”

他迅速解开腰带,把裤子往下扯,赶忙重新抱住丈夫,仰起头接受丈夫落下来的亲吻。

他蹭着腿把卡在膝弯的裤子彻底脱下,断断续续说道:“怀宝宝要脱衣服,刚刚是在脱衣服,不是不抱你。”

丈夫的信息素对他的影响是巨大的,他下面早就湿透了,为Alpha的即将进入做足了准备。他将双腿张得更开,小腿搭在丈夫的腰后,艰难回应丈夫亲吻的同时,努力忍受身后愈发强烈的胀满感。

太大了。

他被丈夫突然的全部进入撞出了眼泪,急促喘息着,丈夫啃咬着他的脖颈,语气里满是焦急和害怕,“对不起呜呜呜……我就只待在里面,让我待在里面……我想……我想待在你里面……不要赶我走呜呜呜……我很乖,不,不,不会乱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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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证话语是否为谎言的办法有许多,可惜他还没来得及从中挑选出合适的方法使用,丈夫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对不起哦,我刚刚是在骗你的,我不仅要动,还会动得很厉害。

这一次甚至比他和丈夫的新婚之夜还要难熬,丈夫每一下都插得很深,不知疲倦的冲撞他身体深处的娇嫩腔口,他被撞得几乎快要散架,酸麻感像是侵入体内的毒素,钻进了血管里,刺进了骨髓里,一点点漫向四肢百骸。

这是他应该承受的,也是他应该做的,他用着仅剩的混乱不堪的思绪在心里默默劝慰自己,满足丈夫的需求是他的义务,他不可以拒绝,也不可以逃跑。

插在体内的性器犹如刑具,握着他的腰的手强劲有力,他被钉死在床上无法动弹,只能敞着颤抖的腿承受。

如果听不见声音,看不见丈夫脸上的表情的话,丈夫对他来说是一头凶狠的雄狮,他是被撕咬的猎物,可惜这头雄狮在对他施以酷刑的同时,哭的很是伤心。

他很想好好安慰一下丈夫,至少不要让丈夫再继续流眼泪了,在短暂的时间里大量失水,对身体是有一定的危害的,但是他做不到了,他此刻连自身都难保。

被疯狂顶弄逼出来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激烈的快感弄得他整个人晕乎乎的,前面在未被触碰的情况下被丈夫直接?H出了精。释放后,他脑袋一瞬间空了,高潮汹涌而来,扑灭了他的所有意识,他身体抖如筛糠,每一寸皮肤都泛起了细密的潮红。

激烈抽弄百余下后,Alpha卡着生殖腔口射精,大量的滚烫精液一股接一股无休止的注入,他小腹涨痛,生存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缩起腿翻动身体躲避,丈夫的呜咽却骤然在耳边清晰明显起来,死死按住他的身体,“不动……呜呜不动的……肚子……宝宝进去了……马上,马上就有宝宝了……老婆不动……”

怎么会这样啊,丈夫真的这么着急让他怀孕吗,可是他现在可能还做不到这件事情,他忽然很想摸一摸肚子,看看是不是真的和他想的那样鼓起来了,是真的太胀了,里面好像被丈夫射满了。

他小口小口喘着气,一边承受丈夫湿热的唇舌侵略,一边默默计划着,得找时间去和他的医生聊一聊,换药也好,加大剂量也好,无论是什么办法,能让他怀孕就行,他得快一点怀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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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委屈的要命,吸住宋茕的舌头不放,紧紧搂住身下的妻子呜咽着掉眼泪,这一次的标记让他想起了他和妻子的新婚夜,还有被妻子狠心丢弃的和他一样可怜的宝宝。

Alpha和Omega第一次完全标记后,几乎所有的Omega都会怀孕,宋茕肯定不会是那个小概率的例外,况且宋茕也并未表现出对怀孕这件事情的抗拒,相反的十分配合他。

他承认,他那时有些飘飘然了,所以在第二天一早看见宋茕背着他偷偷吃避孕药后,没能控制住情绪。

其实从和宋茕光明正大的相处的第一秒钟开始,他的心里就存在着巨大的矛盾和纠结,和宋茕结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废了很大的力气,想了许多办法,用了数不尽的手段才好不容易和宋茕结婚,他本应该高兴才对,但看着宋茕面对对他来说是陌生人的他熟捻温柔,悉心照料,又不受控制的生起了闷气。

他是和宋茕结了婚,可如果和宋茕结婚的不是他,换做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宋茕依旧会像如今对待他这般对待那个人,他什么也不是,他从宋茕身上获得的体贴和温柔,别人取代他的身份之后一样能够轻易的获得,他从来不是例外,就像几年前,宋茕的面包同样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得到,甚至就连路边的野猫都分到了一小块。

宋茕说喜欢成熟的Alpha,有安全感,他就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些,不做过多的表情,不被轻易的牵动情绪。

他好想宋茕能够稍微喜欢喜欢他,就算慢一些也没关系,不要一结婚就对他太好,也不要对他不好,要因为喜欢而对他好,不要因为他是他的丈夫而对他好。

那段时间里,他脑袋实在太乱,不敢回家,他怕情绪冲破缺口,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情,只好长时间的待在公司,偶尔回家也会找各种理由拼尽全力的去躲避宋茕,这令他十分难受和痛苦。

不过他很快就后悔了,他后悔在小脾气涌上来的时候拍开宋茕伸过来的手,后悔在宋茕早晨主动亲他的时候没有搂住宋茕,后悔在宋茕吃药的时候没上前去抢走药瓶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是他做错了。

他早早回了家,家里却空无一人,客厅和卧室空空荡荡,宋茕不在,他会去哪里呢,他能去哪里呢,他是不是真的……

他呼吸越发急促,巨大的焦躁和不安笼罩了他,他好像不太能理智的思考了,手机停留在拨号页面迟迟未敢拨出,他暴躁地扯住颈间的领带,刚要往下扯时又顿住――领带是宋茕亲手给他系上的,不能弄坏。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特别委屈,宋茕总是这样,前一秒钟对他很好,后一秒钟又狠狠的伤害他。做爱的时候表现的像是期待小生命的降临,第二天一大早就吃药,还有今天早晨,他出门前宋茕一边替他整理衣装一边温言软语叮嘱他叫他注意身体,转头就不见了。

他真是全世界最笨最没用的Alpha,讨不到心上人的喜欢,保不住自己的宝宝,如今甚至把人也给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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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被折腾了一整晚,但在生物钟的影响下,宋茕依旧醒得很早,丈夫在一旁睡得很沉,睫毛上挂着的泪珠还未完全干透,他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下床,拖着酸软的腿慢吞吞挪进浴室,用热水打湿毛巾,拧干叠好,坐在地上,倚着床沿把毛巾盖在丈夫闭起的眼睛上。

丈夫明明是比他强大数倍的Alpha,此刻他看着熟睡中的丈夫,却没由头的生出了一股奇怪的小情绪,他为什么会觉得丈夫有点可怜兮兮的,像受了委屈却紧闭着嘴巴不肯说的别扭小朋友。

易感期的威力比他想像中的强大不少,昨晚他意识混乱,迷迷糊糊的时候,丈夫还紧紧抱着他呜咽,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小声啜泣。

他手掌交叠放在被子上,把下巴搭在手背,就这样悄悄看着,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丈夫待在一块了,缺少相处时间就无法培养感情,感情不好就会离婚,被标记过的Omega一旦被抛弃,处境将会十分艰难。

他得好好照顾丈夫,才不会被赶走,才不会无家可归。

带着潮湿热气的毛巾慢慢变凉,他拿起毛巾,看到丈夫依旧泛着红意的眼尾,心里默默想,看样子得多敷几次才行。

他重新进了浴室,打开热水,一边拧着毛巾一边想该给丈夫做些什么早餐,易感期的到来让丈夫性格大变,那口味会相应改变吗,他要不要把之前做过的再做一遍,说不定里面就有丈夫现在喜欢的早餐类型了。

开关拧的太靠右,水有些烫手,他刚想要调一调水温,被背后突然冲撞上来的力气吓掉了手中的毛巾,丈夫信息素的味道瞬间盈满了整间浴室,仅仅闻了几口,他便腿软的站不住,后面也开始湿了。

被吓到的人是他,丈夫却先一步趴在他肩头哭起来,“吓死我了呜呜,我睡醒,老婆不在,我还以为……还以为……老婆你别不要我,你不要走,老婆呜呜呜,我害怕,我好害怕。”

掉在洗手池里的毛巾是顾不上管了,他把湿淋淋的手在衣服上胡乱抹了几下,握住丈夫环在他腰上的手,“这里是我的家啊,我还能去哪里呀。”

“你骗我呜呜呜,”他头顶被撞了一下,从镜子里看,是丈夫故意用下巴磕他,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紧接着便听见丈夫抽噎着控诉,“回家,你不在,今天睡醒,你也不在,你说谎,你说谎。”

经过昨天,他已经比较快速的适应了和丈夫最新的相处模式,好像也知道了怎样做能更好的安抚丈夫,他顺着丈夫的话回答,“好,好,我说谎,下次一定不会骗你了,好不好?”

“不好,你得发誓,还得……还得……”话到嘴边,Alpha又不敢说了,他支支吾吾了好半天,还是不知道能说什么。

“还得什么?”宋茕想了想,先松了一下手,丈夫的啜泣声骤然变大,他只得加快速度,迅速捞起池子里的毛巾,拧干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在丈夫的怀抱里艰难转身,尝试着和丈夫商量,“你不哭的话,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可以吗?”

是妻子惯用的温软语调,Alpha却从中敏锐的察觉到了妻子不喜欢他哭,于是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噙着眼泪可怜兮兮问,“真的吗?”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