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1 / 1)

熟悉的气味涌入鼻腔,带着点余温的领带与他的眼皮亲密接触。意识到那是什么后,于楠没挨打的另一半边脸也染了点红,除了第一次做爱那会儿他们在这个房子里进行过调教外,搬家后穆博延就很少踏足过。

他像是一只久别归巢的雏鸟,哪怕有了另一套成熟完善的居所,也不妨碍他重新回来后心中不断涌起怀恋的情愫。他高抬起下巴任由绳子拴住自己脖子、又绕后将双手固定在一起,还没来得及好好体会被掌控的感觉,已经被抓着头发往客厅的沙发前带。

“外送员快上门了,别耽误时间。”

于楠看不见,好在这里面积不大,他对构造了然于胸。不过穆博延走起路来可没体谅他,头皮被扯得微微发麻,绳子的握手环拖在身后,他只能跌跌撞撞地膝行了一段距离,在他刚努力稳住身形的下一秒,一只脚探来将他的衣摆往上撩了撩,粗糙的鞋底踩上了他的阴茎。

“嗯!”他腿根一抖,下意识缩了缩肩,沉闷的两巴掌随之扇了下来。穆博延冷淡的声音擦过发梢,“狗该怎么待着都忘了?”

“主人对不起,小狗错了。”于楠脸上火辣辣地疼,赶紧把脑袋正回来,敞开膝盖端正地跪坐于沙发下。他能感受到另一人的视线像一只手般细细拂过他的身躯,他被盯得心跳越来越快,这时踩着他的那只脚缓慢地挪动起来,鞋底的摩擦让他有些难受,但不敢再哼出声音。

地上的绳头被捡了起来,穆博延拎在手里把玩几下,问:“爽么。”

于楠腿心一片灼热,上身也微微出了点汗。他舔了舔唇,如实答:“……有点痛。”

“痛?”穆博延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嗤地一声,脚下又使了几分力,“哪里痛?明明都爽得流水了。”

“唔……爽的,谢谢主人。”于楠咬着牙喘粗气,将双腿分得更开,边哆嗦边露出那份像是快要碎裂的脆弱。穆博延力度只重不轻,似是在颇有技巧地进行一场按摩,那些疼渐渐被笼在身体取得的快感之下,连臀尖都因此开始颤晃。

“踩你两脚就一副要高潮的样子,怎么这么贱?”穆博延说起话来和平常交流时没什么两样,却裹挟着说不出的嘲弄。于楠眼睛虽然被蒙住,但轻颤不已的唇明显表露了他此刻的激动,一开口就露出里头若隐若现的通红舌尖,“是贱狗,喜欢主人踩。”

细微的黏腻声从脚下响起,穆博延不用看也知道于楠湿成了什么样。他靠在沙发背上,指腹摩挲起嫣红的唇瓣,抬起另一条腿碰了碰于楠的膝头,“想舔吗?”

“……想,主人。”于楠别在腰后的手指蜷成一团,声音都不稳起来。他感觉唇上那只手挪到发顶轻轻一摁,便是得了允许,立马弯下腰寻着鞋尖往脚面上亲,整个上半身几乎匍匐在地面上。然而不等他真的触到,又被掐着下巴抬起了头,穆博延的声音轻飘飘的:“该怎么感谢都忘了?”

于楠顺溜地张口:“谢谢主人。”

穆博延还是不松,眯着眼瞧他:“只会用嘴谢?”

于楠呆愣了一下,一种羞耻从下往上翻冒,可又格外感到兴奋。他迫切地想要讨好主人,只为了能让主人满意允许他舔脚。这个认知令他喉结震颤,从嗓子眼里溢出了一声近呜咽的呻吟,几乎是下意识摇起屁股,痴迷地哼哼:“……谢谢主人赏、赏贱狗。”

原先穆博延同意什么事前,可没让他做感谢步骤,都是他自发的。若是有此要求,也不过说句“谢谢”便放他一马,今天看样子是劣性又占了上风,恶意地想要逗狗玩。果然哪怕他加上了动作,穆博延还是不甚满意,意兴索然地评价道:“是条狗都会摇尾巴。”

于楠更加茫然了。他绞尽脑汁地想着他现在能做什么,些许笨拙地原地转了几个圈,又撅着臀露出红艳艳的穴眼,好似在表达其他狗压根不会这样。穆博延在后头看着,鞋尖在他湿淋淋的囊袋底端剐了剐,便让他把身子转回来,说了句“骚货”。

“来舔。”

于楠向来不装纯,那些粗话爱听得很。就算面上还会觉得羞臊,反应却诚实得不得了,被骂得性器都弹了弹,在他肉最多的腿间颤颤巍巍冒着头,一两滴浊液顺着马眼往外漾。他又道了声谢,脸颊红扑扑的,不知是肿了还是充血激动的,跪伏在地上去舔穆博延的脚尖,那坏心思的主人却遛狗一样时不时挪挪位置,欣赏他伸着舌头在腿边乱爬的样子。

“主人,您……”于楠不一会儿就急得满头是汗,抿着唇想要乞求。然而在那之前,似是应证了穆博延的话,他听见铃音从玄关的方向响起。

他的手机放在裤子口袋里,应当是配送员到了附近,提前打电话通知顾客。他来不及从情欲里抽身,只感觉身前一空,逐渐远去的走动声听上去好不真切,但那头拴着他的绳子被随手套在了茶几腿上,有了先前的叮嘱,他也不敢多动一下,只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耐心等候。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穆博延回拨电话的声音,在告诉配送员具体楼层和门牌号。和陌生人交谈的礼貌口吻与调教他时一点边都沾不上,但正是这种反差,让于楠本就硬到滴水的性器翘得更高,意识到这点后,他忍不住在脑海里勾勒起自己现在的模样。

眼睛被男人用领带遮挡,双手被脖子上的牵引绳向后束着,潮湿的下身不着片缕,只在脚上套了双白袜怎么想都下流极了。腿间地板上还淌着滴下来的液体,他不由自主抖了两下,防盗门打开的吱呀动静让他的思维在一瞬间陷入空白,仿佛成了他们实验舱里被连上电极的白鼠,每一根神经都扭曲着遭受翻搅。

那个人会不会进来……

于楠迷迷糊糊地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连穆博延与人说了什么、又是什么时候关门回来的都没听见。直到塑料袋被放去桌面,食物的香味不受盒子的压制混入空气,他感受到自己嘴上忽然多了一个干燥熟悉的触感穆博延又在摸他的唇。

舔舐的指令还在脑中等待响应,几乎不需要过多思考,于楠已经张开双唇将那根手指含了进去。舌苔被往下压动,口水不受控制地增多,被搅出更多抽插般的水声。他埋在光滑布料下的眼睫轻颤着,动情地睁开一道缝,又可惜什么也瞧不见,被戳到了喉口也不抗拒,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黏软的轻吟。

身体还残留着被欺负过的触感,不过是在门口站了十来秒,男人身上就染上了冷冽的寒风。这寒风像把刀子,又成了滑溜的触须,沾着他分泌的体液往口腔的深处探索,仿佛将他又抱去了刚才那场令他渴望的快感尾巴上,只要再多施加一点粗暴、更过火的一点推波助澜,就能让他再次跌入情热的晕眩中。

“嘴巴吸得这么紧,是想吃鸡巴了?”

于楠“呜呜”地点头,犬齿轻轻在他指节处磨了磨。

“好乖。”穆博延声音柔和下来,似是因为他迷蒙的依附而感到愉悦。他随即抽出手指弯下腰来,在那张唇上印了一吻,“是爸爸的乖宝贝。”

于楠被稍长发丝遮盖住的耳根不受控制开始发烫,觉得这种时候主动点应该不会被拒绝,但舌尖刚往外探了探,又被那种语气哄得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好像所有躁动的因子轻而易举被安抚得沉淀下来,只剩下一丝轻飘飘的思绪在漫无边际的暖光中晃荡。

漂浮在半空中的意识被那根绳索牵引着,半晌他藏拙般把舌头收在了齿后,不带任何旖旎意味地贴了贴穆博延刚离开的嘴唇,宛若对刚才的亲吻做出回应。穆博延盯着他看了几秒,见于楠还是安安静静地仰着脑袋,像是被戳中了某个更加恶劣的点,倏地从喉咙里挤出一道低声的笑音:“本来是打算到此为止的。”

他扯开了于楠脑后的系带,指腹擦过对方泛红的眼尾。而后他理所当然撬开了男生唇齿,在未来得及后缩的舌尖上不轻不重咬了一下。不太明显的疼痛拉回了于楠的神志,就在他竖起耳朵、略有平复趋势的心脏再次噗通噗通乱跳时,他看见了穆博延那双蕴着些许遗憾和更浓兴致的眼眸。

“从机场回来后别乱跑,下午会有人来接你。”穆博延把话补充完整:“明天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第100章 成为家犬的第七十天

夜里下了一场雪,早上醒来天空中仍断断续续飘着小雪花,路上已是白茫茫一片。

于楠下楼时天刚亮没一会儿,又是放假的清静日子,对面楼只有几户的窗子透着微弱的光。昨晚穆博延陪他一起收拾完房子就洗漱关了灯,导致他今天赶在闹铃响之前就没了困意,闲来留下了半边铺好的整平床单,又把挂在柜子里不属于他的衬衫西服熨烫得平整。

却逸洲和小江的飞机都在八点前起飞,这俩惦记着新年游戏里出的限量皮肤,非要省下几百块去买学生价的打折票。年关往机场的直通车人挤人,于楠不打算去凑热闹,便叫了辆出租报出了地址,把随手带来的伞放到脚边。

主干道上的铲雪车正在工作,但没有警察管制,交通堵塞得严重。几个没耐性的车主前前后后喇叭摁得朝天响,出租车司机倒是不急不躁地喝了口茶,透过后视镜和于楠聊上了天,“这路起码得堵个十分钟咯。小伙子也是放假回家过年的?急着赶时间不?”

“我是去送同学的,不赶时间。”于楠笑笑,他出门蛮早,却逸洲还在他们的小群里拍蹲在机场外滚雪球的照片,说等于楠来了正好他能把雪团成冰,化个爱心让他揣回家放冰箱永久留念。

“行。你不赶时间咱们就中规中矩地开,不跟他们争道。瞧着没前面又擦碰了,哎这一过年人也静不下来,你说都想着平平安安地回家,怎么就不能多点耐心。这万一火气上来了闹出点事儿,过年都过不安稳,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这样。”于楠听着口音,“您不是本地人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外地来的。我老婆孩子都在这儿在她成为我老婆之前,我俩一直异地恋。家里不同意也没办法,你看我现在四十多岁,按照我这年纪家里孩子都是要上大学或者毕业工作了,我家那娃娃才初中呢。”说到这儿,司机得意起来,“我不娶别人她也不另嫁,就跟咱们两边长辈硬耗,终于耗松了螺丝儿,这才点了头。要不是寻思着私奔的名声对她不好、不舍得她和家里断了关系,我都考虑带她远走高飞了。”

于楠想到两位素未谋面的穆家长辈,不由追问道:“那当时家里为什么会不同意?”

“不满足女婿的条件当然哪哪都会被挑出来。比如说长得一般是个Beta性别是其次,最重要还是没好文凭不会赚钱。不过他们这话倒也都对,我就想着以后好歹得混点钱回去。你别看我在这儿开出租,车还是我借来的,平常我自己做点生意,大过年的给店里人放了假,我又干惯了一天不赚点小钱就难受,这不凑巧载了你。”

于楠想了想,他应当是不会被太嫌弃的……吧。

不过他不知道穆博延的父母是什么样的,若是看多了大风大浪,只会对一切更加挑剔。会不会像那些影视片里的一样,表面和睦地来见面,实则暗中与自己相好的儿媳作对比,然后提条件让他卷铺子走人?

于楠甩甩脑袋,觉得自己想太多会越来越离谱。他放松下来,由衷道:“您现在应该生活得很舒心。”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非不是已经得到了渴望的东西,很少还能保持这么心平气和、在白雪皑皑下有心泡一杯白茶。司机哈哈一笑,不置可否。又停到一处红灯路口,非要给于楠看他随身带的全家福,紫色花海铺成连天的高桥,里头小姑娘站在母亲面前,十来岁的年纪笑得牙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