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红肿着,隐约还残存着少年人滚烫炽热的阳物肆意抽插的感觉,内壁烧起来似的,疼又发麻。
岑夜阑刚被岑熹带回去的时候,岑熹就找了大夫给他看,那大夫正是苏沉昭的师父。岑夜阑身体特殊,偌大军营,只有苏沉昭知道个中详情,岑夜阑和苏沉昭说是一起长大也不为过。
岑夜阑精神恍惚地睡了半宿,他一向对自己严苛,第二天就准时出现在了校场,还是苏沉昭后知后觉地看见岑夜阑面色不对,伸手一探,才发现岑夜阑浑身如火烧,烫得不行。
岑夜阑看见元徵靠近,脊背下意识绷紧,冷冷斥道:“滚开。”
元徵说,“岑将军倒也不必畏我如虎狼,我又不会吃了你。”
岑夜阑嘲道:“就怕有人连虎狼这等畜生都不如。”
元徵生生气笑了,浑劲儿一上来,索性又近两步看着岑夜阑,低声笑说:“以前还真不知道岑将军这般牙尖嘴利。”或是病了,岑夜阑脸色苍白,嘴唇也缺了血色,越发衬得瞳仁乌黑,右眼下那点小痣分外鲜明。元徵伸手去摸,岑夜阑想也不想直接拍开,怒道:“元徵,你不要欺人太甚!”
元徵抽了口气,揉了揉发红的手背,埋怨道:“岑将军,我今儿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岑夜阑冷着脸不说话,元徵一看就心痒难耐,贴在岑夜阑耳边说:“不过,我倒是想欺负岑将军,毕竟那个时候的岑将军,比现在可好玩。”
话音才落,元徵就挡住了岑夜阑送来的拳头,他早有防备,二人见面就是两相厌。岑夜阑气得胸膛起伏,苍白的脸颊也浮现几分红,“下流无耻!”
元徵笑了,“你怎么骂来骂去都这么不痛不痒的?”
突然,门外廊上传来脚步声,岑夜阑想退开,元徵却抓着岑夜阑的手一下子欺近了,呼吸拂在他耳朵边。
岑夜阑眼睛大睁,低声斥道:“放开!”
元徵笑道:“你怕苏沉昭看见?”
“岑将军和小苏大夫走得这么近,他知道你生了个那么骚的穴么,男人一捅就流水。”
二人挨得太近太暧昧,少年人戏谑的话夹杂着恶意扑面而来,岑夜阑浑身都僵硬,实在不想苏沉昭再看出点什么。
他发了狠,反肘一记顶在元徵肋下将他逼退两步,兀自后退开,门外恰恰响起了敲门声,“将军,殿下,茶泡好了。”
岑夜阑警告地看了脸色不郁的元徵一眼,说:“进来。”
苏沉昭推门走了进来,看看岑夜阑,看看元徵,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二人之间的压抑气氛,转头又看着岑夜阑,有些迟钝的茫然。
岑夜阑深深吐出口气,叫了声:“沉昭。”
苏沉昭抓了抓头发,说:“刚刚刘大娘问咱们今儿想吃什么菜?”二人都不通厨艺,尤其是苏沉昭,左右邻居都会对他多加照顾。
“殿下也在,他中午……”
岑夜阑打断他的话,“不用管他。”
苏沉昭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岑夜阑淡淡道:“殿下矜贵,自有专人准备膳食,无需你我操心。”
苏沉昭点点头,笑道:“那你想吃什么?”
元徵见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气氛融洽,岑夜阑语气虽淡,眼里却没了那股子凌厉厌恶,心里就不痛快起来。看他二人,苏沉昭伸手去摸岑夜阑的额头探温度,岑夜阑竟也未躲,顿时脸色就越发阴郁了。
苏沉昭突然想起他还没捣完的药,急急出门,屋子里只剩了岑夜阑和元徵。
元徵冷笑了声,盯着岑夜阑,说:“岑将军这不是病了,是乐不思蜀吧?就小苏大夫那样儿的,能满足岑将军么?”
“闭嘴,”岑夜阑冷冷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龌龊!”
元徵心里烧着火,笑了一下,说:“是,高洁如岑将军,还不是被我操得高潮连连,含了一肚子精。”
岑夜阑:“你!”
他闭了闭眼睛,眉宇间露出几分疲惫,“元徵,七殿下,你恨我抽你那二十鞭子,要折辱报复我如今也做了,放过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
元徵看着他,怔了下,慢吞吞地笑道:“岑夜阑,你这是求饶?”
岑夜阑袖中的手攥成了拳,指甲嵌得掌心生疼,“……是,求殿下,高抬贵手。”
元徵心里没来由的越发烦躁,这都是由岑夜阑自找的。元徵看了片刻,踱近了,凑他耳边缓缓地说:“那怎么行,我还没玩够。”
第14章
苏沉昭这医馆不是常住之地,岑夜阑到底是又回了他的府邸。军中事忙,越是近冬瀚州一带戒备就越发森严,因为每每于此,外族总要来肆虐劫掠一番。
岑夜阑忙碌之余,对元徵是避则避,这人是皇子,又拿捏着他的把柄,岑夜阑没法动他。要换了别的身份,只怕元徵尸体都烂在了北境无垠的荒漠里。
可元徵是皇室,岑家历代忠于大燕,忠于皇室,岑夜阑不能让岑家数百年声名毁在他手里。
偏偏元徵恣意妄为惯了,岑夜阑越是有所顾忌,元徵就越是得寸进尺。
城墙数丈高,绵延起伏,正值冬雨初停,苍穹罩了晦暗白雾一般,阴沉沉的。
岑夜阑掐着元徵的手腕,这人疯狗似的压在他身上咬他的嘴唇,说是亲吻也不是吻,反倒像野兽间的压迫争夺,侵略性十足。岑夜阑后背是冰冷的城垛,几乎掐住了元徵的腕子脉门,他弄得越疼,元徵咬得越狠,不过须臾,呼吸都在唇齿间的血腥味里变得急促。
百步之外就是一个守城的将士,和岑夜阑不一样,元徵荒唐事迹一箩筐,压根儿不惮任何人发现。
岑夜阑巡城,元徵便跟了过来。他是监军,要巡视城防,岑夜阑也说不出一个不。
元徵看着岑夜阑冷冷清清的模样就按捺不住,他见过岑夜阑眼眶通红,满面情潮的样子,两相一较,元徵喉咙发紧,盯着岑夜阑和守城将士说话时张合的嘴唇,他说了什么,元徵全没听见,却回味起岑夜阑嘴唇的柔软。
元徵腕子似乎都断了,堪堪松开岑夜阑,舔他的嘴唇,疼得闷哼了声,索性又往耳廓上咬了一口,语气嘲弄:“岑将军,何必露出这贞洁烈妇的姿态,不过亲个嘴,反正我们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岑夜阑嘴唇舌头都发麻,眼神冰冷地盯着元徵,气到一个字都说不出。
元徵和他对视,岑夜阑没留情,恨极了,掐得更紧,元徵疼得额头都出了冷汗,嘴角却挂了抹笑,“岑夜阑,我记仇得很,你弄伤了我,我总是要还回来的,还不如乖乖听话。”
岑夜阑猛的甩开他的手,用手背擦嘴唇,还发着烫,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