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语升看见了却当没看见,笑着继续说:“我妈来找我在这买房的时候,顺便在这做了个体检。我和你说过的,每个学期都要做,因为我小的时候被人骗着喝过尿,心理和身体都有点问题。”
听见这话,沈言既的脑子嗡的一下泛起了阵阵白光。
严语升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警告他吗?
“所以我都没计较你给我下药这事,你怎么能先吓得跑掉了?强奸未遂和蓄意谋杀哪个更重啊?沈言既。”严语升的声音有些小。
可一字一句砸在沈言既心头却让他慌了神。
他不能留案底,他爸妈还等着他读硕博考公务员。
“你想怎么样?”沈言既闭了闭眼,没和严语升十指相扣的那只手渐渐攥紧。
他给严语升下药这事已经被医院检测出来,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更何况那个杯子他和严语升闹翻的时候,还被严语升捡回去了。
里面指不定有药物的残留。扣扣﹤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0<追更﹥本〝文
还有他的指纹。
当时严语升捡回去询问是不是真的送给他时,他只觉得严语升是个傻逼,喜欢到处捡他不要的东西,但现在一看,严语升这神经病比他想象中有城府有心计得多,甚至还比他更虚伪。
装得纯情又憨傻,但实际是个披着忠诚外皮的疯畜生。
“我喜欢你。”严语升牵起两人紧扣着的手指,亲了亲沈言既的手背,“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不过既然你怕,那以后你找到工作稳定了再做。”
沈言既被他牵着走出楼梯间,在进电递听见这句期限时,他四肢有些发凉,但还是强颜欢笑道:“好。”
第十章严语升我威胁你了吗?
自从那晚严语升露出真实面目后,沈言既忐忑不安了几天,生怕严语升以此要挟他,要他做点什么奇怪的事出来。
可严语升就像忘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即便偶尔会借口失眠硬闯进他卧室里,抱着他像个棕熊似的,来回噌着他的后背睡外,那态度基本和之前没差。
期间耿汀和沈父沈母看见他发过去的求救消息后,曾打过几次电话过来询问事情的真假。
严语升在一旁盯着他,沈言既话到嘴边,犹豫了好几次还是默默地把话咽回了肚子里,告诉他们自己在同学家里玩,不用担心。
挂断电话,沈言既挣扎了很久,还是把话说出了口,“要开学了,我得回去补作业、收拾东西。”
严语升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沈言既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时候,严语升突然开了口,“嗯,好。”
沈言既离开严语升家那天,外面艳阳高照,严语升跟着他一路到了他家楼下。
路上遇见几个熟面孔瞧见了他俩,便笑着询问沈言既这些天都去哪了,身后跟着的人又是谁之类的话。
严语升没说话,目光只是在他的那些亲戚身上游走,打量着他们又看看沈言既那犹豫害怕的神情。
沈言既不敢多说,生怕惹严语升不高兴,把他做的那些事全抖出来,便含糊着说了一些话,匆匆忙忙的拎着东西上楼了。
离开学还有三天。
沈言既回来后被沈父沈母冷嘲热讽了一番,又被踹了几十脚,这顿饭烦人的晚饭和
晚上沈言既挑灯补作业,补着补着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看了一眼刚想挂断,一看是耿汀犹豫了下还是接通了。
「沈哥,我的好大哥,那四张数学卷子你是不是写完了?快借我抄抄!」
电话一接通,耿汀的哀嚎声便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沈言既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看了一眼手边空白的试卷,刚想回耿汀他也没写,结果下一秒手机便又响了起来。
沈言既愣了一下,放下笔划到信息栏。
看着那弹出显示的三个未接通的陌生电话,沈言既的心瞬间揪紧。
「我没写。」沈言既说完赶忙挂了电话。
离开严语升家前,严语升拿起他的手机存了他的号码。
沈言既讨厌严语升,恨不得把他拉黑,这辈子离他远远的,但无奈他的把柄还在严语升手里,就只能又恨又怕的将严语升从他的黑名单里提了出来,备注上傻逼,但想了想还是删掉留了原号码。
沈言既挂断耿汀的电话没多久,严语升就打了进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严语升突然开口问,「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沈言既觉得他有些多管闲事,但还是老实的回了一句耿汀。
等写完作业回学校,沈言既的两双手都肿了起来。
进宿舍的时候,耿汀正趴在桌子上写作业,见沈言既进来,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赶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兴奋的想要去拉沈言既,“沈哥,借我卷子抄抄!”
“三天前你就在问我要,怎么这三天还不够你写完数学试卷?”沈言既说着从肩上拿下书包。
“害,你说的什么话?这暑假作业又不止这丁老头布置的三张数学试卷,还有那该死的灭绝师太,说什么英语不及格的把单词抄十遍!我抄了两天把手都抄肿了,还没抄完气死我了!沈言既你什么时候出征统一地球啊?我真的不想学这该死的英语了!”
耿汀每次开学火气都大得不得了,他英语差,听力默写都不行,偏偏英语老师又是个特别严格的,于是他每次都被英语老师揪着去办公室谈话,罚抄默写的单词。
“这辈子都不可能,你还是好好补你的作业吧!”沈言既笑了一声,卷着数学试卷敲了一下他的手,“让开,我收拾床铺。”
耿汀的手搭在他肩上,看向阳台背对着他们洗衣的人有些欲言又止。
“嗯?我上铺不是空的吗?怎么有个新被褥?我们寝室来新舍友了?”沈言既一眼就看他上铺,铺着的米色小狗床单。
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