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致信忍辱负重地穿好裤子。

门又开了,门又关了,很大声,看来是安家二小子。

柴致信:……以后死都不在律所上厕所了,这里人实在太多,三人还就伦理辈分和该不该看的问题讨论了半天。

还好,不到半分钟,劝说无果后,李少行那边惊喘一声,好像被人猛地拉了下去,肢体相交的瞬间,长期存在的兰花香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被浓烈得几乎要化作水状的信息素覆盖住。

李少行被安雅才扛在肩膀上没两秒就推开他自己站了下来,束得齐整的衬衫因为动作抽出褶皱了些许,安雅才离得近,但没有触碰的情况下,他都感觉自己仿佛能知晓上面紧紧地贴覆着李少行的体温,鬼使神差之下,他伸手去替他整理洁白的衬衫,却被李少行抓住了手背。

好像在冬天泡了几个小时凉水,又突然接触到刚充满电的热水袋一样,蚁噬般的麻痒从肌肤相接处扩散,李少行的手出乎意料地热,热得让人头皮发麻,令人不禁会幻想如果这样热而麻的抚摸落在自己的性器上,会带来怎样的刺激感受。

这些天杂事繁多,安雅才回了一次他们原来住的房子,李少行搬走了,留下来一些不急着带的物品,还有一些痕迹,坐过的位置,泡过澡的浴缸,喝过水的杯子,还有那张李少行在上面自慰过无数次的床。

毫无疑问地,安雅才当然在李少行的床上泄欲了,床很整齐,安人颂在上面睡过,安雅才于是绕过了他躺过的那一边,另一侧床铺上堆着一叠整齐干净的衣服,李少行还没来得及全部收拾带走,也不乏穿旧了,正好趁此机会打算扔掉的衣物。

alpha难以自控的占有欲在安雅才身上好像被极端放大了一样,他会万分想要知道李少行的每一个包裹,每一个口袋里装了什么,如果他和李少行有个普通的开始,像普通情侣一样恋爱结婚,他可能会忍不住每天确定他身上有没有陌生的气味,是否有他不知道的,出轨的可能。

安雅才摸到几条领带,几乎是清一色的纯深色,没有条纹花样,古板如其主人,安雅才当然在其中一条上面射精了,他把它裹在自己的阴茎上,试图通过这样的接触感受到紧贴在李少行胸口,陷入肉弹的沟壑中,被心跳的震颤包裹。

他想起李少行和安兰心“最后谈判”回来的那天晚上,如果真的打开门闯进去,把自己完全勃起硬立的性器不顾拒绝地塞到李少行紧而嫩的肉洞里,他会怎么样,一定会淫荡而快乐地接受吧。

说不后悔是假的,李少行曾经离他那么近过,他们距离发生切实的肉体性关系都仅差一线。当时安家正逢劫难,外有虎狼眈眈,山中泼猴也在大跳,安兰心几乎病倒,正是安雅才要出来镇场的时候,他现在都还因为年纪而常被这群皇亲国戚看轻,更何况当年,思索再三之下,他还是照例向下属兼前辈的李少行取经,只不过这一次,他去到安人颂和李少行的“婚房”。

闲聊当时,李少行的反应就很不对,当时安人颂需要一个发情期的omega,李少行的味道几乎就没有停歇过逸散,他在皮质的座椅上左右调整着坐姿,坐立难安,臀部和皮质座椅不断地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的眼神也很不对劲,直愣愣地带着点茫然飘忽,和安雅才说话的时候,也很难保持住时常冷静沉稳的调子,说完一句话,还要停下来调整呼吸。

安雅才一进他的办公室,几乎是同一时刻,李少行就把左腿搭到了右腿上。

即便第二性别有所不同,但都是男性,安雅才自然明白他的处境,李少行只顾着遮掩自己腿间的尴尬情况,试图把勃起的性器夹在大腿中间,以免它把裤子前端顶起来,从而和丈夫的哥哥正常地对谈,却顾此失彼,他往前探出身体,试图拿过一个枕头挡住自己的生理现象,没扣好的西装外套却左右敞开,安雅才的视线即刻毫不错开地捕捉到他衬衫上凸出挺立的乳头形状,因为天气炎热,透白色的布料下肉色饱满的轮廓和艳红的肉点朦朦胧胧地透出来。

安雅才应该体贴地退出去的,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足足享受了近二十分钟李少行的窘状,看他大腿内侧摩擦到自己阴茎表面时的微颤,看他注意到乳头也在勃起,差点想伸手去挡住,试图整理几次衣领遮挡的窘迫,看到他表情依旧冷静沉着,却难以止住生理性的震颤。

好想脱光李少行的衣服,看他把这些都裸露出来的样子。

但是脱完衣服以后呢?安雅才没有再往下细想,他不敢。

但是现在发情期的李少行就坐在他的面前。李少行针扎般地松开安雅才的手,呼吸困难之下,他膝盖一软,一屁股坐在盖着盖子的马桶上,安人颂也默然地推开门走了进来,宽而舒适的隔间内挤进三个高大的男人,即刻暧昧地狭窄万分。

安人颂有点伤心,李少行看到他逼近的瞬间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拧起了眉头。

膝盖几乎都要和这两个家伙碰在一起,他试图深呼吸冷静,却意识到这只能吸入更多的信息素,他说:“我不做。”

李少行坐在马桶盖上,表情还有些略带眩晕的恍惚,他的手搭在腿上试图遮掩一点现状,常年打得整齐漂亮的领带半耷拉着,衬衫的扣子已经在挣动中岿然不动地待在原处,却更添几分怪异色彩,舒适贴身的面料挡不住他凸起的乳尖,反而因为太过薄软而显出下流的颜色,领口底下每个毛孔都在叫嚣渴望抚摸的皮肤,因为歪坐着,左边胸肌扯着衬衫一角挤在左上臂内侧,显出饱满而浑实的弧度。

安雅才半蹲下来,面对面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尽量用一种地说:“不用担心,不会做到最后。”

安人颂转过头,焦躁万分:“凭什么。”

安雅才道:“要等爸爸的消息,不是吗?”

安人颂愤愤扭过头,安雅才蹲下来,和李少行平视,面上显出李少行曾经最喜欢的,现在却骤感毛骨悚然的优雅微笑:“趁这个时间,我们来玩点少行最喜欢的小游戏怎么样?”

李少行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和他们同时拥吻爱抚的感受,等到这真实发生了,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可怖。

刚才兄弟二人还花时间讨论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在这里把他脱光了玩,最后的结果是不要,因为安人颂说他“这个样子最骚”,安雅才竟然也表示同意。

李少行靠在安雅才怀里,左腿还站在地上,右腿却被从腿弯处捞起,大腿勾压在上身一侧,这个姿势让他裤子上的布料绷到了某个极限,紧紧地勒贴住他胯下的形状,他根本没有办法站稳,只能以这样可耻的姿势被二人夹在中间,近乎门户大开的情况下,两名alpha的性器都能很方便地嵌到他的胯间顶蹭,本就被李少行浑圆的臀部和硕大的性器撑得微微变形的走线还在良好地连接每块布料,却苦了李少行,安雅才热硬的阴茎隔着几层强行顶压在李少行的臀沟中,安人颂也紧紧地正面贴过来,顶着李少行开始勃起的性器,他规整西裤的内部线凸因为这些动作而箍压住他的胯中线,泛出湿润的后穴,敏感而薄的会阴,鼓胀的睾丸和柱身都被残忍地勒住,李少行感觉自己好像被一条绳子从耻处吊了起来,这条绳子还在被两端的人来回牵拉,前后摩擦他最羞于启齿的部分。

李少行不由得从喉间发出断气似的悲鸣,可这样的情态下,即刻转化成了某种淫乱的反馈。

李少行抬起的小腿被安人颂架了起来,踝骨搭在他肩上,齐整服帖的裤脚向上缩了一段,露出黑色袜子的边缘和一圈小腿,总是擦得锃亮的皮鞋后跟扣在安人颂的背上,每次安人颂往前一顶,李少行的脚踝就会狠狠地往下一勾,脸上压住的表情全在安人颂背上表现出来了,弄得人心痒痒。

安雅才的手按在李少行脑后,让他拧过头和自己接吻,李少行骂人厉害,亲嘴的时候更厉害,安雅才还没用力咬他的唇瓣,呼着热气的口腔就已然张开,热烈的舌头尖上带一点薄荷的清爽,不断分泌的唾液却热辣,舔到李少行柔软的上颚黏膜时,舌系带却被对方的舌尖扫过,酸刺的痛感被安雅才用牙齿转换到李少行的下唇,即刻间酸软得唾液溢淌,从李少行的唇角淌垂而下。

安人颂见他们俩在那儿啧啧亲得起劲儿,酸火妒火一把烧,一口咬在李少行颈侧因接吻而袒露出来的脖颈腺体上,同时隔着衬衫几次刮搔后摸到布料底下挺凸的细小肉尖,连带微凹下去的乳晕四周,一并用手指掐住,往上用力地一提,把脆弱娇嫩的乳蕾几乎要拧得裂开,李少行几乎感觉内部的乳腺都在烧痛,果然手忙脚乱地脱离开安雅才的噬咬去伸手捂住那个地方,也顾不上丢人了:“松……松手……”

安人颂凑到他耳朵旁边,在他鬓上一舔,同时下身一顶,缓而重地擦过他已经开始湿润微张的肉嫩穴口,李少行即刻上身抽跳了一下,他才低声说:“你不是最喜欢被玩这里?你房间里那些破烂玩具,一半都是玩这里的吧?”

说着不顾阻拦,并不把李少行身上衬衫脱掉,只解开了三四颗,伸手扯开,把他两边的胸肌都暴露在男人们的视线之下,被揪扯过的乳尖已经鲜红地肿做一团,在厚实的胸肉上万分明显,这样的对待之下,另一半的乳头却还高高地硬立起来,在安人颂的目光注视下愈发麻痒,胸口皮肤一阵阵地泛寒,没拨弄好的黑色领带滑落下来耷拉进李少行的胸沟里,受不了被这样的目光视奸,李少行又伸手去拢胸口的衣服,安人颂没有拦他,只是略带某种玩味笑意地看他压抑受辱般地捂住胸口。

“唔……啊啊……不……”骤然间,李少行即刻剧烈地颤抖起来,支在地上的腿猛然间一软,近乎要依靠安人颂抄着他另一条腿的腿弯才不至于倒下去,全因为在后穴处作乱的手,安人颂不乐意看李少行和安雅才亲密,安雅才同样也不能容忍李少行的注意力被人转移走,安人颂每次顶弄李少行,后者都下意识地把绷紧而浑圆的臀部向后撤躲,被严肃的布料包裹,富有张力的健实肉臀不住地蹭在安雅才彻底勃起的阴茎上,带来隔靴搔痒又难以舍弃的淫乱勾引,安雅才太沉迷于窥视李少行被西裤裹紧的屁股了,尤其是在他对李少行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以后,弹性而美好的臀线和湿润炙热的紧嫩肉穴都应该是他一人拥有侵犯权的部分,却已经先被其他人捷足先登,连他那个扶不上墙的弟弟都曾经爱抚触碰过。

安雅才顺着李少行敏感的尾椎,手指按着一路摸到深而悬的股沟里,最后落在他曾经浅浅侵入过一次的穴口上,隔着被撑得薄薄紧紧的布料,摸到已经开始收缩紧张,轻微地泛出湿意的肉口处,安雅才低声说:“少行后面已经打开了呢。”

李少行没有注意到他的话语,只顾着去看被安人颂揪痛的乳头,安雅才心下烦躁,按着那个脆弱的娇嫩穴口,三指开始毫无征兆地快速抠弄刮擦起来,李少行果然如他所愿,发出了很下流的呻吟声,少行是个很难忍耐这种亵玩的人,这对安雅才来说是一种万般愉悦的奖赏。

李少行要被弄疯了,本来就经不起粗暴对待的地方很快被突然的挖弄变得红肿发热,而这份轻微浮肿又加剧了他肉穴的敏感程度,他因为腿软而向下沉降腰部的动作导致安雅才的指尖插得更深,他头皮发麻间隐约感觉裤子好像要被撑破了,破的地方还是他那个流水流个没完的私密肉洞,万般紧张之下,他只能强迫自己搂紧面前的安人颂,后跟再一次紧紧扣在他背上。

安人颂彼时正半俯下身来舔李少行的乳头,和方以琮那种毫无技巧只顾一个劲儿地舔吸的方式不同,安人颂对刚才被他弄肿的乳尖先施以几次柔软而灵活的轻舔,等到李少行的乳尖颤抖着泛出某种类乳的淡香时,才含到嘴里,把乳头抿在唇间。

“你来之前洗澡了?”安人颂问他,“有奶味。”

逐渐硬弹起来的淫乱肉尖被轻啜着,李少行几近羞愧地通过乳头感受到安人颂微微干燥的嘴唇纹路,同时乳孔顶端被湿软的舌尖轻快地舔刷,那舌头好像要生生钻进他乳腺里,舔到他还未孕育也未增生的乳腺里去,逼迫他开始喷出点什么,才能停下刺激他奶孔细嫩内侧的舌苔,他抬头看着上空,紧咬着牙关忍耐肛口和胸部上一阵阵的激痛快感,以免自己发出更多没有廉耻的声音,在他几乎要忍到眼前发黑的时候,小腿侧猛然剧烈地一痛。

“嘶啊……”李少行倒吸冷气,长眉深深地拧了起来。

安人颂猛咬了他一口,泛着健康光泽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并不算深的齿印,不过分秒,就以某种很快的速度小面积地飘起红肿的块儿来。

这佐证了姜知策的话语。

安人颂讽刺地低笑一声:“你跟那个姓姜的也睡过了?”

李少行还在晕头转向,甚至还在反应“姓姜的”指的到底是什么人,耳廓骤然一热,安雅才低声问他:“谁?”

致信律所顶层的公厕门口被放了暂停使用的塑料警示板,但即使没有阻拦,浓烈得熏人鼻腔的信息素气味就已经足够拦住想要走近的人。

正中的隔间里,安雅才正在打一通电话。

“有消息了?嗯,好,一个小时之后对吗?好,麻烦了……啊,没有,您听错了。”安雅才微笑着挂断电话,看向剧烈咳嗽的李少行。②三菱~⑥久②】三久⑥ ̄每日好 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