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行很疲倦地合上眼睛:“她没有冤枉我,我是间接……”

方以琮轻轻地摸他的头发:“我不在乎。”

【作家想说的话:】

本来想一口气到结尾的,结果跨年夜回来就39度发烧了…………还好有1w+能给大家看看

and狗血文我仅次于豪宅大企业医院豪华商场外最爱的场景出现了,它就是I!C!U!

【四十九】尾声(中)

李少行被带进去单独问话,方以琮被带离到办公室等待,出了这样大的恶性事件,办公室里就剩了一个实习期的警察,看方以琮是个大学生模样,还问要不要联系家长,方以琮赶忙拒绝,这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了指不定事情要怎么走歪,正聊着天,发布会上那个红领带的男人走了进来,身边陪着位警局小领导模样的男人,对方颇有些讨好地对姜知策指指方以琮:“人还在接受询问调查,他的同伴在这儿。”

姜知策市侩地笑笑,递给对方一根烟:“差不多问问就得了,不是抓了凶手现行了吗?李总最近还挺忙的,有点事儿我急着找他帮忙。”

领导呵呵一笑:“就十来分钟,花不了太久,您随意坐坐。”

姜知策随意一坐就坐到了方以琮旁边,递给他一台手机:“李总的,掉在会场了。”

方以琮有点不明所以地接过:“……谢谢。”

姜知策:“你不好奇我是谁?”

方以琮看他两眼,摇头:“少行哥说你不是好人,没必要认识。”

姜知策哈哈笑了两声:“老师还是这个样子。”

方以琮:“老师?”

姜知策笑道:“他大学的时候做过我的家教,那时候还单纯得要命。”

方以琮有点想知道详细,但是看见李少行出来又都忘之于脑后了,立马迎上去,李少行脸还苍白着,出来和人打了份什么文件,又冲他摇了摇头:“还有一会儿,你再等等。”

方以琮眼巴巴地盯着他进去,又失魂落魄地坐回原位,拿眼镜偷看了姜知策几下,然后有点尴尬地问:“那个,不好意思啊,你有……有照片吗?”

姜知策笑笑,从手机相册里调出他和李少行为数不多的相片,慷慨地传给了方以琮,方以琮一边津津有味地看一边心里怪不是滋味。

他刚跟李少行搞上那会儿,几个朋友还以为他追上什么糊锅小明星了,一味地把李少行在网络上留下的痕迹全部搜罗起来,财经杂志买了剪得都是窟窿,这一面是李少行背面是他爹,就把爹剪成了傻子,A大图书馆有校友册,李少行的证件照也被抠了下来。方以琮看着手机中十来年前的李少行,大眼镜大个子,头发和衣服都土里土气的,跟旁边的学生合照的时候弯着腰,比了个耶。

方以琮酸溜溜地问:“这个小孩儿是你?”

姜知策:“是我,我读初中的时候,你那会儿应该还在上小学?”

方以琮低下头,有点闷闷不乐:“你找少行哥有事吗?”

姜知策:“嗯,有点话要跟他说。”

方以琮直截了当地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谈过恋爱吗?”

姜知策居然也没生气,有什么说什么:“没谈过,我暗恋过他。”

方以琮没想到他这么坦诚:“你……你还挺直率……”

姜知策微笑着举起左手:“我也要结婚了,今天就是来和老师说这个。”

方以琮:“啊……”

姜知策看了眼手机:“看来你帮我转述也不错,对方是电视台长的女儿,我们是开放式协议婚姻,所以李老师无论有什么过得不好的都可以来找我,我随时都在。”

方以琮面露不虞:“最后这句我不会说的,不好意思。”

姜知策微笑:“是吗?没关系。”

方以琮静静地跟他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你就告诉我你和少行哥发生过什么吧!你跟我搭话不就是想炫耀这个吗?”

姜知策哈哈地笑起来:“难怪李老师会和你在一起,你真挺可爱的。”

方以琮有点抓耳挠腮,姜知策一副“我和李少行有你不知道的小秘密”的样子更看得他难受。

姜知策于是笑着问他:“你小时候应该总有特别厌学的时候吧?那时候你的老师会怎么做?”

方以琮不明所以,还是答道:“要么骂我一顿,要么哄我一顿呗。”

姜知策微笑着说:“你可以回去问问李老师,看他是怎么解决我当时不爱学习这个问题的。”

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姜知策的帮助,接下来的进程快了不少,毕竟现行犯刘诗琪是被当场拿下的,李少行不是发布会的主负责人,似乎也和刘诗琪暴起伤人没有关系,留了联系方式和近期银行流水等资料就被放了出来。方以琮背景就更简单了,又刚成年,警察也只是问他:“你为什么捂她的嘴?”

方以琮挠挠脖子,有点不好意思道:“当时记者还没全部出去,我怕她乱说话影响我男朋友名誉。”

也的确就是这么回事,刘诗琪精神显然有了错乱,方以琮挨了几句批评教育,两人就囫囵地从警察局离开了,回家等候后续调查询问,李少行把车开出停车场没多远立时就有跟车的,怕影响他安全驾驶,方以琮就一直憋在肚子里没说,等到了家里,才把姜知策刚才的话有选择性地转述给了李少行听。

李少行脑子一片混乱中还是略感意外:“他居然这么快就结婚了?”

方以琮不大高兴:“少行哥……他说你以前用了特殊的方法教他学习,怎么教的?”

他脑子里想的是当时李少行的工资必定和姜知策的成绩挂钩,说不定这家伙以此胁迫李少行做了不好的勾当。

李少行愣了愣,他看看远处,然后轻声说:“我给他跪下了。”

方以琮也愣了:“啊?”

李少行:“他和他爸妈闹别扭足足两年,成绩一落千丈,我为了他能回心转意,给他跪下了一次。”

李少行摸摸自己额头,带点苦笑:“你不懂,我那时候很缺钱,又很愤世嫉俗,他明明只要用点心力去学习,就能踩着他父亲和爷爷的肩膀站到我十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上去,他却选择每天无所事事打游戏,如果不想飞到高处,至少不要连一点奖金的仁慈都不给我,活生生看我饿死。”

方以琮怔怔地重复:“饿死?”

李少行:“所以我脑子一热就跪下了,我说我他妈求求你,我求你读书,为什么你有这么优厚的资源和家庭,却能心安理得地看自己拿倒数?你要是不喜欢你爸你爷爷,你从姜政孙子这个位置下来换我坐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