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你其实压根儿不想再动兵戈,不过是我想要那个位子,才谋划算计是不是?”

李偃不曾迟疑,嗯了声:“富贵、权利都曾受用,不过尔尔。若能与你们母女在禾兴或是金陵过如今这般平淡的日子,那才是真正的畅意。”

“可覆巢之下无完卵,当今世道,我不做刀俎便为鱼肉。”

“国不稳,家难安。”

“或许这也是老天赐予你我再生的使命罢。”

“我同你想的一样。”她下巴支撑酸了,歪着半边脸看他,弯着月牙眼,目光灼灼,“一开始想坐皇位,是为自己。”

“后来见识了太多黎庶涂炭…若我像他们那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活着得有多痛苦…”

“在其位,谋其事,我锦衣玉食,受百姓的供养,也该为他们做事情。”

李偃眯起狭长眼睛,含着点笑意卷住她的指,含混不清地说道:“夫人…言之有理。”

他像狐狸一样狡黠又邪性,勾搭的人心里小鹿乱撞。

她匆匆抽走手指,垂下长睫,“困了睡吧。”

李偃说好,手却不安本分,从肩头摩挲到腰间,温热掌心烫得人心头起火。不由分说掀开了她寝裙,里面并未穿小裤,轻而易举探进腿心,指尖一摸,果然触到滑润。

他贴在她耳边低低哑哑地笑:“小淫妇,湿着还能睡的着么?”

赵锦宁耳朵唰得红成煮熟的虾子,她瑟缩了下颈子,悄无声息深吸口气,夹住那根袭向花口的指,仰脸嗔他,绝口不认:“哪有!还不是你弄进去太多了,到现在还没流干净…”

“是吗?那我可得瞧瞧。”

要比无耻,她甘拜下风。

一语未了,就被他翻身压下,他一面解裙,一面亲吻裸露出来的白肌往下游走,撑起她双膝,埋进两腿间。

离得实在近,赵锦宁下身被他温热呼吸拂拭的淫水欲流。瞧着他鲜红的唇下瞬就要吻来,心尖颤颤,竟隐隐约约生出些许期待...

李偃凝睇染上露水的含苞蕊珠,十分属意,俊眉一扬,贴上唇抵着晶莹透亮的肉珠儿翕合说话:“撒谎…”

“唔...”赵锦宁被滚热的唇烫到,潮红涌上脸颊,忍不住娇呼出声,颤着两腿夹住他脑袋,娇喘微微:“算我撒慌…”

她虽被他色诱,却还是自持:“太晚了…睡吧。”

若由他放纵非得到天明不可。

他吐出好字,一并张口吮住了娇敏的小花蒂,舌尖重重欺压而下,舔得软豆不受控地充血而立。

赵锦宁看着男人俊脸紧贴自己私密,听着唇舌舔舐蜜水的声音,被愈来愈重的亲吻撩拨得色欲熏心,酥痒难耐,弓着腰腹要躲,又被他紧紧掐住腰。既逃不开,所幸软下两条腿儿,搭上宽肩,主动抬臀迎合他的爱抚。

没有太久,赵锦宁软得一塌糊涂,身下泥泞不堪,香汗淋漓,唧唧啧啧的暧昧水声足够证明他带给她的欢愉有多激烈。筋骨酥麻到顶,她紧揪着寝褥,长吟一声,被他舔到高潮。

花穴儿瑟缩着往外不停吐蜜,赵锦宁还没缓过劲儿就被一根粗长硬物狠狠贯穿,插得她全身哆嗦,眼里水光挤成泪珠,又落到了男人口中。

李偃团团将她搂住,耸腰抽动,亲吻香腮脸颊两不误。

赵锦宁盘住男人劲腰,侧脸避开他的唇,哼哼唧唧骂道:“浑不吝的…亲了下面,又亲上面...”

“小淫妇...翘着屁股发浪,尿了我一脸,畅快完,反倒嫌弃人了。”李偃撑起胳膊,扳回她的脸,“快给我舔干净,不然今晚上甭想睡。”

“给哥哥擦擦...”才不呢,赵锦宁抬手抚上男人湿渌渌的俊脸,软声哄道。

李偃哼笑不语,举腰纵力抽送得越来越快,交合处啪啪作响,撞的娇躯乱颤,两只奶儿跳到眼瞳,他擒住一只,捏到手心揉搓抚玩。

赵锦宁不堪重击,魂儿都要他顶出体外,蹙着黛眉,断断续续地求饶:“知行...好哥哥轻一些...我受不住...快被你弄坏了。”

这声好哥哥是情郎,是爱人,直直喊到人心坎里,甜如蜜。

李偃低眉颔首,弯下颈子亲吻,吮着饱满唇珠儿,灼热眼神儿从掠夺改为乞求,轻喘:“...月珩...亲亲我。”

他实在太坏太狡猾了,硬的不行来软的...

赵锦宁心软成水,禁不住要爱他、疼他。手抚着男人汗津津的鬓角,仰起下颌儿,唇印上眉心下滑,吻着俊挺鼻梁骨,沾着亮泽水意的鼻尖流连到薄唇,亲吮,舔弄,主动上交舌尖,与他的互相含吮搅动,你来我往。

两具身体如胶似漆,紧紧痴缠,难舍难分。

比欲望还浓还烈的是爱。

第0200章 怕是不妥

自庆王公然抗旨,举兵造反后,各地起义军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究其原因,还是政德帝多年不亲政埋下的祸根。

君为臣纲,君不正,则臣不忠。

奸官污吏横行,天灾人祸不断。近几年国库空虚,还得拨出大量军需迎敌、供给一大帮皇室宗亲,早就寅年吃卯粮。朝廷没银子只管加重赋税徭役从老百姓身上搜刮吸血,怨声载道久已。

正是,国为民纲,国不正,民起攻之。有人身先士卒,可谓是一呼百应。

而朝廷主力的部队用来歼灭庆王,对小股势利不予理会,谁知小溪多了也能汇流成河,实不容小觑。只得另拨军队前去镇压平叛。

京城以南,又是反王又是反民,兵荒马乱,动荡不安。

战争一起,整整两年不见停歇。南边乱哄哄的,相比之下北边的禾兴尚且风调雨顺。

近三九天,禾兴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家家户户闭门,鲜少有人外出,街巷只见风雪不见人,一派的寂寥祥和。

这日辰时,阴云遮天,密雪霏霏。一行快马打南而来,铁蹄踏雪碾冰,铮铮响震城中,搅得四邻鸡鸣犬吠。

马蹄声直奔长定街,在公主府门前两座石狮旁驻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