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偃虽血气蓬勃,到底是经了两世,不是不能忍,撤身从她体内退出来:“还是先用饭吧,空着肚子不好。”

真真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浑蛋!赵锦宁银牙暗咬,呢喃道:“不要...”

把人撩拨的不上不下的抽身想走,那怎么能行,赵锦宁伸足尖勾勾直起的劲腰,“要是走了,再不要招惹我!”

她微微眯着湿漉漉的眼,缱绻动情的眼神如丝,含贪带欲的缠上他,牢牢裹紧,非拖他下水不可。

要溺要亡,知其不可而为之。

情深意长,再不能解脱。

他欺身压下来,狠狠顶开紧窄桃源,连根捅入蜜谷,不留一丝缝隙。

她温暖紧致的身体,绵密包裹着他,透顶的如意畅快,李偃轻轻舒一口气,暗忖,到底是该治治脑子,还是治治心?

“啊”她掐着他的肩,餍足又难忍的呻吟出声,娇喘吁吁:“知行…亲亲我…”

罢了...暂且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热吻落在了耳畔,他低哑着声音,语气里带着嘲弄:“狐媚魘道。”

“混世魔王...”他的亲吻有催情作用,花穴流出越来越多的蜜液,赵锦宁适应了撑大的酸胀,盘住窄腰,接纳他的尽根深入,哼哼唧唧的反驳道。

李偃轻哼一声,亲到她唇边,加快抽动。

无须过多挑逗,只要他重重捣弄两下,自会让她缴出舌尖,送上香蜜。

上下软处教他捏着,赵锦宁全无招架之力,只能攀附着他,纠缠,裹紧,一起到那不受控的地界超脱。

一阵疾风骤雨,她如潮涌至,花穴紧裹着肉茎不放,他也不再贪恋,掐着小细腰劲力一顶,插至最深处喷薄而洒。

李偃抬抬她的腰,垫上锦枕,又插了几下,才缓缓抽出来。

他毫不依恋从她身上起来,赵锦宁见他这样,心里十分憎恶,扭扭腰蹭开枕头,称心的舔了舔下唇牙印。

李偃利落起身披衣,“也该用晚膳了,我教她们先进来服侍你沐浴。”

原来是惦念着她腹内空空?

赵锦宁伏在枕上,乜着正在穿靴的男人,不由暗叹,他反复无常,也把她熏染的莫名其妙。

一句话,就让她从厌到不厌。

现在看着他,心中竟全无芥蒂,甚至不想让他走,想靠在他怀中,慢慢平静尚未安稳的心。

想到此处,赵锦宁黯然失笑。

疯的人,何止他?

第0095章 请夫君快些…我怕疼

她撑起身子,手搭上他胳膊,拉了拉。

“怎么?”李偃扣好革带,转过脸握住了她的手。

她本想说陪陪我,眼睛一眨却先瞧见了他的手,话到嘴边改成了:“疼不疼?”

“这才想起来问,”李偃扬眉揶揄道,“会不会太迟了点儿?”

赵锦宁没答言,默默拉过他的手,垂眼细瞧伤口。牙印深深,倒是没再流血,稍稍宽下心。

李偃看她面上流露出愧疚神色,就不知含了几分真心?于是施压试探:“给我咬成这样,你说疼不疼?”

“我不是有意的...”

她生了颗七窍玲珑心,一惯巧舌如簧,何时这般嗫嗫嚅嚅过,李偃认为这回是真意,心里徒生几分快意,但尤嫌不足:“不是有意还咬成这样,若有意是不是得拿刀拿剑砍我了?”

赵锦宁思绪飞转,竟找不出一句辩解的话,只低头无言。他托起她下颌,注视着她春情未褪的眉眼,步步紧逼:“你我可是禀过天地的夫妻,你谋害亲夫,就不怕遭天谴?”

天老爷要是有眼,尘世间还有恶人?她才不信什么现世现报,但此刻瞅着他这双黑黝黝的眼,竟莫名生出几分负疚。

可愧从何来?

“嗯?”李偃见她神色不定,不知又在盘算什么,催道:“说话。”

赵锦宁只顾想其原因,全无心回他的话,不加思索道:“我不知道...”

她最是能言善道,完全可以用这样或那样的借口来敷衍搪塞他,没成想却来了这么一句,李偃属实意外,不由得蹙起眉心,更想探个究竟:“为什么不知道?”

赵锦宁定了定心神,低眉垂睫细思前问,浮言应付道:“咬伤你,我不知该怎样请罪。”

这样顾左言他,想听实话是不能够了,李偃大失所望,淡淡哦了声,“这个容易,我咬回来就成。”

“呐...”赵锦宁抬手,将纤指抵至他唇边,一副惧怕的模样阖上了眼,怯怯道:“请夫君快些,我...怕疼。”

她认定他不会咬,才这么慷慨送上,谁成想他还真含住了她的指。

牙齿一点一点的加重,赵锦宁感到疼痛,暗忖道,还真是忘了,他最是睚眦必报,可不是个良善人儿!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

然而已经送进虎口,再想抽走,能吗?

只要求饶,定是能的。

可是,他那句‘不是有意还咬成这样’的话言犹在耳。这回是她没把握好分寸,只当是一报还一报...

赵锦宁心中忽然一栗,惊愕自己竟然想着让他咬回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