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晏害羞但绝不矫情,而且他猜测霍执风听到这句话应该会高兴一点,所以语气格外诚恳。
霍执风浅笑了一下,那边杨启已经拦到车,招手呼唤他赶紧过去。
车来了,霍执风对逗弄康晏的兴趣也就到此为止,他不再逗留,转身走出三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有意为之的‘snake’。
霍执风顿了一下,却没回头,佯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上了车,杨启心头烦闷更甚,黑着一张脸从裤兜里掏出宫晓琦还给他的新手机,递到霍执风跟前。
霍执风瞄了眼手机,“宫晓琦没要?”
杨启垂头丧气地撇嘴:“嗯,刚才趁人都走了偷摸还给我的,说太贵了不敢收,我说我以后都不送她礼物了,这个抵十年的,她也不肯,给你了,反正也是借你钱买的。”
霍执风斜眼睨他:“你这是不打算还钱了?”
“那哪能啊?!”杨启抓了把头发,“你生日啥时候?就当我提前送你的礼物,钱也肯定还你,你免费得一手机还有一万块钱,这还不乐意?”
“我不过生。”霍执风说,“你找个二手市场或者挂到网上卖了,以后别再借钱干这种蠢事。”
“我哪知道她不要啊?要是谁送我一个八千块的手机我能亲死他!”
“你想用这八千块让宫晓琦喜欢上你?”霍执风哼笑一声,“真是个白痴。”
杨启把手机揣回兜里,“我知道宫晓琦喜欢你,我他妈自己犯贱行了吧?还跟情敌借钱,老子一周内肯定把钱还你。”
霍执风没搭理他,杨启自讨没趣,愤愤往车门上砸了一拳。
回到宿舍,杨启的气还没消,兀自躲进厕所里去抽烟解闷,把门甩得哐哐直响。
另两个舍友还没回来,霍执风也不想管他,自顾自从柜子里翻出手机充电线,插上连接头后一条微信消息正好弹出来,昵称是KY,发来一张药膏图片,问他该怎么涂?
霍执风明知对方已经认定他的身份,却还不肯轻易默认,晾了那头二十多分钟,才回复【你被谁操了?】
康晏很快回他三个字【你知道】
霍执风想到这人在挨操时隐忍的呻吟和水荡荡的眼,他身形并不娇弱,被抱在怀里时却如同一只易折的蝴蝶,骨头都在随风震颤,仿佛再多操两下就会死,英气俊朗的面孔难得流露出勾人的媚态,一想到那张脸,这三个字仿佛也无端增添了一丝娇嗔。
霍执风起了别的心思,直接拨语音电话过去。
等那头接通,他便恶人先告状:“我知道什么?你被人操了还要找我善后?”
“我没有,我只是想问你这个药该怎么用。”康晏声音闷闷地,有种敢怒不敢言的怨气。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看使用说明?”
“看了,但我就是想问你。”
霍执风听他说得理直气壮,心想被操过以后就是不一样,胆子都变大了。
“行,那就掰开你的屁股,把药膏抹到你被操烂的逼里,你是不是想听我说这个?抹个药也要找我发骚?嗯?”
康晏没动静了,过了一会霍执风听见那头传来难耐沉闷地哼唧声,随即明白过来他在给自己上药。
“嘶...好疼...”
康晏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在霍执风听来就是蓄意勾引,语调起伏都跟被他按在洗手台上操狠了,喊疼时如出一辙,压抑的哭腔比放荡的呻吟更磨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被精液浇灌过的嗓子里溢出来,淫气十足。
霍执风下半身涨起燥热的欲望,性器突突顶在裤裆里,他有点后悔没把康晏带到学校外面的酒店过夜,操他一晚上,把肉棒放在骚逼里泡着,干得他哭都哭不出来才好。
康晏对霍执风的煎熬毫无察觉,专注给自己上药,一边抹还一边跟霍执风形容:“这个药好凉,后面像塞了薄荷一样,好舒服。”
霍执风都快被他气笑了,“嗯,塞鸡巴更舒服,要吗?”
“要,可是你又不在。”
“你可以去找别人。”霍执风大度地表示,他从不约束床伴的性自由,毕竟他也不会为了谁守身如玉。
“我不想找其他人,只找你可以吗?”康晏迫切地问道,“以后都只找你。”
霍执风皱了下眉,“可我会找别人,你不介意?”
“我知道,你要跟其他人直播。”
或许是被药膏的药性刺激得头脑发癫,康晏发昏地问:“那你可以考虑只跟我做直播吗?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你不要去找别人好不好?”
“你在逗我?”
“没有,我认真的。”
霍执风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做单人直播吗?”
“不知道。”
“因为单人直播很无聊,一直跟同一个人做爱也很无聊,我现在答应你只跟你直播,等玩腻了照样会找下一个。"
霍执风是个典型的当下享乐主义者,他一向奉行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生态度,从不把自己拴在固定的某个人或者某件事物上,这很傻。
但康晏把霍执风前半句话当耳旁风,重点都放在后一句,趁热打铁道:“好,那你现在先答应我只跟我直播,等你玩腻了再说。”
“我记得你是游戏区主播。”霍执风漫不经心地:“我说过不打游戏。”
康晏呼吸沉沉,像是做出什么极其重大的决定一样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我可以转区。”
“行啊,等你粉丝数超过我的时候,我就考虑只跟你直播。”
霍执风说完,恰巧杨启从厕所里出来,他没注意到霍执风在打电话,梗着脖子冲霍执风喊:“那个刚才在车上我不是冲你,就是觉得自个儿挺傻逼的,你别放在心上,对不起啊。”
杨启虽然态度欠佳,但能从他嘴里听到对不起三个字已经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