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也发现了她的郁闷,不过他早答应了朱鸳不会再问此事,便常带她出宫散心,陪她一起张罗要开学宫的事。

朱鸳有事干了,便把这事抛在了脑后,兴致勃勃地做计划。开学宫的钱不用担忧,宫里的钱都由她做主。现在学宫也在建了,建好之后便要招老师和弟子。

她还自已设计女弟子的学服,让王宫里的宫人们缝制,弄得如火如荼。

半夜里,她睡不着觉,趴在丈夫的胸膛上,拿着头发去搔他的脸颊,轻轻地叫道:“表兄,大王,嬴政,你睡了吗?”

见嬴政没有反应,她又凑到他耳边,放大了声音,叫道:“大王大王大王!”

嬴政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将她困在了自已的胸膛。他的凤眸清亮有神,没有半分困意。

“表兄你装睡!”她便哧哧笑起来,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砰砰有力的心跳声,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第189章 朱鸳95(始皇后)

嬴政的心跳快了一拍,他隐隐猜到朱鸳要和自已说的是什么。

他面色平淡,装作平静无波。“哦?是什么秘密。”

朱鸳凑到他耳边,咽了咽口水,轻声说:“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来自后世!”

说出来之后她立马轻松了,好像卸下了一个无形又沉重的包袱,舒坦地滑进丈夫怀里,开始打起呵欠了。

嬴政瞬时睁大了眼睛,后世

因为有了心理准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他立即问出了自已最关心的问题,“后世还有秦国吗?”

朱鸳摇了摇头,如实告知:“没有秦国。我们那里是清朝。距离现在有一千多年了。”

嬴政有些出神,这个消息让他觉得震撼。一千多年以后的天下会是什么样子呢?秦国已经没有了。

她上辈子家世虽好,可却不爱读书,所以对这些事都是迷迷糊糊,掰着手指数了一遍朝代,有点懊恼地说:“人家没有好好学史,不知道这些。早知道我会来这里,我就好好学了。”

嬴政回过神来,抬手将她紧紧搂住。他并不觉得意外,因为朱鸳确实不爱读书,脑子也不是很灵光。

他安抚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没事。”

嬴政的心绪不停起伏,望着窗外的月光,陷入了虚无的沉思之中。

朱鸳七手八脚地往上挪着,手肘撑在他的胸上,和他对视,不甘心地说:“表兄难道没有别的要问问我吗?”

她可是提心吊胆了好几天,害怕被当做异端给杀了。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告诉丈夫,结果嬴政的反应太平淡了,让她大失所望。

嬴政弯了弯嘴角,像鹰隼一样锐利的目光牢牢锁在她的脸上,轻声问道:“我想知道,阿鸳会离开我吗?会不会哪天又回去了。”

“人家在那里已经病死了,还怎么回去呢。”她想了想上辈子的情形,也觉得恍如隔世起来。

她抱着嬴政,枕着他的胸膛笑眯眯地说:“我要一直和表兄还有灼华在一起!”

嬴政这才笑了起来,抓着她的腰将人提上来,重重地吻她。朱鸳的唇瓣一阵刺痛,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顿时瞪大了眼睛嬴政咬破她的嘴巴了。

她不依又气怒地唔唔起来,用力拽了拽他的黑发。

嬴政这才把她松开,轻轻地舔舐她的伤口,淡淡的血腥味使他心中的狂乱慢慢平复。朱鸳有一种心里发毛的感觉,嬴政看上去好像要把她吃了。

她向来欺软怕硬,高涨的怒气马上平复,怂怂地求饶说:“大王,我不是牛肉羊肉猪肉,我不好吃的。”

嬴政低笑不止,指腹轻轻碰了碰她唇上的伤痕。“疼吗?”

他的寝衣大开,如瀑的黑发散落在胸前,俊美的脸上桀骜狷介,看上去十分迷人。

朱鸳又被美色所迷,傻傻地摇了摇头,回过神来又赶紧点点头,愤怒地啃了他的胸口,刺溜刺溜地舔了舔:“疼死了!大王怎么乱咬人!”

嬴政靠在床上,任由她在身上作乱,望着她说:“为了让你记住你的承诺。”

朱鸳点了点头,撒娇道:“我当然记得!我要和大王一直在一起!”

嬴政弯了弯眼睛,一把扯下了身上的寝衣,随手扔到了地上。

第190章 朱鸳96(始皇后)

朱鸳累极了,面色酡红,趴在丈夫赤裸的胸前,眼看着就要睡着了。

嬴政这时候开口,用平平淡淡的语气扔下了一道惊雷,顿时将朱鸳给震醒了。

“嫪毐是个假宦者,是吕不韦送给太后的豢宠。他们还生下了一子,嫪毐和太后想将他送上王位,不过被我杀了。”

朱鸳将自已最后的秘密告诉了他,他便将唯一隐瞒朱鸳的事情和盘托出。从此之后他们坦诚相见,再没有任何隐瞒对方的事。

朱鸳睁大了眼睛,然后想了一想,发现其实她没有那么吃惊。嫪毐要是和太后没有什么,太后又怎么会支持他谋逆。

只是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

赵姬太过心狠,让朱鸳十分愤怒。她原以为赵姬只是糊涂受了奸人蒙蔽,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要将他们二人杀死,让他们的奸生子继位。

赵姬是嬴政的亲生母亲,他当时应该有多难过呢。她心疼地看向嬴政,却发现嬴政的面色很是平静。

注意到朱鸳的眼神,他安抚地冲她笑了笑,垂眸说:“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成王败寇,我继续当我的秦王,而嫪毐早已经变成一抔黄土。”

他虽然这样说了,不过朱鸳却觉得他是在故作坚强。她坐起身来,将高大英俊的丈夫抱在自已小小的温暖的怀里,柔柔地安慰他说:“好了大王,别难过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嬴政笑了笑,这事已经过去多年,当时有滔天的愤怒,如今也已经平息了。不过妻子心疼他,他自然乐于享受。

他在一片黑暗软腻之中吮吻,酸酸痒痒的触感叫朱鸳一下子笑得花枝乱颤。

她低头看着他的后脑勺,一下子将他抱得更紧,娇声嗔道 :“大王你做什么呢!”

嬴政眼中含笑,在她胸口吻了一下。“阿鸳心疼我,那不如那来一次吧。这样我会好很多。”